很快物业办的几个独立办公室就被市局征用为临时审问室,张景澄和钟免加入了帮忙做记录的行列,可惜没过多久他俩就被迫停岗,主要是他们在哪间帮忙,哪间门口就会挤满人,因此郝局让他俩去大厅里专门给做完笔录的人解决那些麻烦。
趁第一批做笔录的人还没有出来,钟免问张景澄:“像这种吸食运道的卧肩鬼一般都动不了,你准备怎么办啊?”
张景澄说:“那些人虽是出于自愿,可也是谢宏昌没有跟他们说清楚在先,就算结契了也是欺诈,这种做法本身就在咱们安全局的管辖范围内,我是正常执法,就生拔,疼是免不了的,但是不让他们长点记性,下次还会管不住贪心,不知又要犯什么错误了。”
“行,那就生拔吧。万一有挺不住的怎么办?”钟免有点担心。
张景澄说:“挺不住就等他什么时候能挺住了再管他。对了,你再画几张大火轮金刚咒,实在有挺不住的就让他先带着这咒,等够七七四十九天,咱们再跑一趟。”
钟免觉着这个可行,接过张景澄随身带的纸笔,画起咒来。
很快第一个做完笔录的人出来了,他特别期待地跑到张景澄面前,大师长大师短地恭维了好一番,就听张景澄道:“谢宏昌说给你助运的时候,你是同意的吧?”
“我那是被他骗了!”那人义正言辞,“大师你不知道,他真的是个骗子!什么助运啊,也就好使了一个月,之后我的运势还不如以前呢,最近更是,生意简直一塌糊涂,你快帮帮我吧!”
“他往你身上种了卧肩鬼,这东西会吸食你的运气,就像信用卡透支一样,今天花明天的,明天花后天的,你就算原本运势再好,也供不起这玩意食用,很快一生运道用完了。人的气运都是有定数的,气不足,运道便会独木难支,同样的,运道用完了,气场再好也只是平平之命。现在我要拔除你肩上的卧肩鬼,会很疼,你如果决心不够,中途也扛不过去,你考虑好了,我在动手。”
那人听完张景澄的话,心里的感觉跟杭乔那会儿是一样,觉得这个大师虽然看着年轻却靠谱,自己当初确实也是因为贪心才会被谢宏昌诱骗,现在不就是疼吗?!忍忍就过去了,于是他特别坚定,道:“大师,我拔!”
“好。感觉会像不打麻药,拔牙,你做好准备!”张景澄说着,手里拿出一个魂瓶,另一手捏了一张定身符,直接贴到了那人肩上那东西,然后,默念咒语,低喝一声‘来’!
符纸飞起的那一瞬间,大厅里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随着魂瓶中一道灰烟浮现,那位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事主,此刻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了。
张景澄摇摇头,对钟免说:“他还算是决心大的,都疼成这样,后面的我看不一定有几个能顶得住。”
钟免冲张景澄晃了晃手里那写好的一沓大火轮金刚咒,说:“哥都准备好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等呗。人啊,最难管住的就是自己贪心。”
刚拔除卧肩鬼肯定是疼的,不过也就是那一阵,两分钟之后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揉着一侧的肩膀,给张景澄竖了个大拇指,说:“大师,虽然刚才疼得我差点撅过去,可我现在觉着浑身暖洋洋的,这感觉真是好几年没有了。大师你太厉害了!”
后边本来被他吓得不知道该不该做拔除的人,一听他这么说,立刻蜂拥而上,直接在张景澄面前上演了一出早市场抢白菜,哪怕张景澄一再强调‘如果拔出的心志不够坚定,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些人也坚决表示一定能扛得住。
张景澄心想,既然你们都说了,那就来吧。于是,物业办公室大厅里逐渐响起此起彼伏的杀猪叫,且伴随着这些叫声的是满地打滚儿的数人,然而最诡异的是这些看似痛苦不堪的人在打完滚儿之后,不但没有责怪那个让他们如此痛苦不堪的人,反而在稍微缓解之后,还对那人千恩万谢,并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因贪念,犯下同样的错误。
做完审讯的郝局看着这一幕,忽然觉着,其实把张景澄挖到市公安局来好像也不是不行,这个小伙子如果加入特别调查组肯定能增加整支队伍作战方案的丰富性。看来哪天得找个机会跟老萨好好聊聊了。
张景澄突然觉着有两道视线一直盯着他,猛然回头一看,竟然是郝局?!啥情况啊这是,难道说郝局觉着他这种做法太残忍了?他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就听郝局说:“小张啊,你和小钟在安全局发展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就编入顾深的特别调查组,怎么样?”
张景澄还没说什么,钟免直接笑了,他跟郝局说,“您这说得都晚了,汉城赵所长还想让他进他们局呢,他也没敢答应呢!哈哈!”
郝局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发现张景澄才能的可不只他一个!也是,这么优秀的人才老萨怎么可能放啊,唉,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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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张就是块金子,是个大宝贝,在哪儿都能发光啊~
第39章 帝都篇(八)
物业办公室里的狼嚎之声, 持续到午夜才停,而别墅里的爆破数据收集工作却还在进行。这事官方如此重视,除了是为了张景澄和钟免洗脱嫌疑, 同时也是不能让这件事成为谢宏昌反咬一口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