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严肃道:“当然是正当防卫。小楚还站着干嘛, 把地上那位铐起来。”
踢翻大汉的人正是张景澄,此刻他挡在那个差点被拉走的工商行政人员面前,向对面几个汉子努努嘴, 指着那个被铐起来的汉子说:“看到没?妨碍公务, 还企图行凶,你们如果也想试试尽管来,我奉陪!”
钟免在人群后看出了张景澄的骚操作, 笑得差点岔气儿,忍不住跟葛术云吐槽:“张景澄实在太贱了,哈哈哈!就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拿定位符欺负普通人, 这也亏他干得出来!”
葛术云也觉得好笑, 感慨道:“这小张确实头脑灵活。”
钟免笑够了,见张景澄几句话就成功将工人们的仇恨拉了过去, 已经被气疯的工人大汉们围攻上了,到底怕他双拳难敌四手, 也走过去加入了战局。
他一过来,工人们刚夺回来的一点儿优势立刻散光光,没办法啊,谁让钟免不管是物理攻击力还是法术攻击力都比张景澄要高出不知多少倍,他们几人合力对付张景澄都讨不到多少便宜,更何况对付钟免了。
很快,暴起的几个工人就被小楚铐成了一溜儿。其他人见闹事貌似讨不到便宜,且己方主力输出已全军覆没,立刻变了风向。其中就以那位看门大婶转变得最及时,她第一个跳出来问封厂后怎么补偿?
矿管局领导直接就说:“我刚才说了半天合着你们都没听见?按照本月实际收入百分之八十补发3个月工资,这3个月时间还不够你们找到新工作的?”
“疫情期间上哪儿找工作去?!”
赵所长道:“疫情很快就会过去了!这是内部消息,绝对用不了三个月!!”这话说得特别有底气,若非张景澄他们抓到蜚兽,赵所长这会儿恐怕也被问住了。
听说有内部消息,说话的又是公安局的所长,群情终于松动了,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起来,看这架势怕是就要接受了。
胖厂长这会儿心里苦得发黄,敢怒不敢言,还得赔笑脸,到了现在他甚至都没想明白不就是私下捣腾点阴玉吗?至于就封厂子了?!这陈贵不会是还打着采石场的名号在外面干了什么其他的事吧?这么一想简直屁股底下生疮一样,再也待不住!他跟赵所长打了声招呼就连忙拉上财务就直奔政务处,他得赶紧把账查清楚,别到时候自己半点儿好处没捞到还白惹一身骚。
那几个被铐了的汉子一听说有赔偿,那原本横在脸上的不服也渐渐散了,取而代之地是伸着脖子听咨询补偿的相关事宜。
玉石若不与精怪扯上联系,原本也就是供人把玩的石头。可是如今这玉石被它的本体精怪利用成了这精怪的传送阵,那这危险系数简直无法估量。因此,不仅这个采石场要封,汉城所有相关采石场都要封!在与上层沟通这个问题时,矿管局领导也曾提出异议,毕竟桃花玉石精作祟抓到不就好了,何必如此武断?!汉城的玉石业虽然不是主要产业,可也是财政组成的一部分,现在竟然要一刀切?!
然而,高层在给安全局萨局长打电话咨询过后,给出的答案,依然是全封!!他严肃地对矿管局那位领导说,与整个华夏数亿人的性命相比这些经济损失你就当成是弥补认知空白的学费吧。
因为萨局长直接告诉那位咨询的高层,即使桃花玉石精被捕获,依然无法完全保证相关作案分子不通过法术利用桃花阴玉作案。
而目前从汉城采石场提供的玉石交易明细中可以看出,这些年来桃花阴玉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流通到数个州县,尤其是陇川和昆藏地区,要将这些玉石全部销毁本身就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需要动用的天师和耗费的精力根本无法计算。如果不从源头上扼制产出,后果无法想象。
因此,封厂势在必行。除此之外,还要封山,这个不是禁止入内的意思,而是以天师法术对整座玉石山进行封印,让隐藏在这座山中的污祟邪物全部禁锢这此,再不能出来害人。这是一场大法事,由葛术云主导钟免协助,小楚开着车拉着他们围着山跑一圈,走走停停沿途放置法阵。
两人一口气儿开了三百六十个法阵才将这山禁住。这一圈下来,将近午夜了,两人灵力透支得厉害,上车时已经精疲力竭。
赵所长按照张景澄说得让人把那一仓库阴玉全部搬到空地,连带矿里藏着得,有一块算一块,全部用撵车轧碎,张景澄咬破手指以血结印加上钟免走之前给他留下的加了祝火咒的沾气符,如法炮制陈家村那一幕,将所有的石头粉末烧毁。
这一天又熬到了晚上八点多,采石场的相关资料收集齐后,因还有陈贵这个要犯需审,赵所长便没有等葛术云他们,先带人回了所里。
可等他们回到所里才知道,就在大家都出任务的时候,汉城公安局一区派出所的办公楼竟然进了贼!
张启正已经发了两轮火,被留下来值守的两个小警察其中有个小姑娘已经扛不住在啪嗒啪嗒掉眼泪。
他们俩兢兢业业在值班室里工作,根本就没见到任何人进来,监控也一直没有任何异象,谁能想到证物科的东西竟然不翼而飞了呢?小姑娘心里其实也疑惑,实在忍不住就反驳了一句‘张科长你好好找了吗?是不是你放在什么地方记不起来了?’
就这么一句,张启正又被点燃了,指着小姑娘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批,只把人说得再也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