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量变引起质变的发酵点,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例如那夜过后,胡玫子就发现梁等等和谢昭不再那么频繁在群里斗嘴了,打游戏也不像以前那样,一拿到队友牌就相互拖对方后腿了。
换言之就是针锋相对的频率直线下降。
甚至谢昭多抢了一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也不是先问胡玫子有没有空陪他个光棍去了,而是发了个朋友圈问谁想一起。胡玫子等了半天,才看到他自问自答,“有人陪了。”
胡玫子和谢昭的朋友圈大面积重叠,所以几乎谢昭的朋友在底下的留言她全部都能看到。前头大家都在调侃谢昭,让他赶紧找个女友一起去看,等谢昭评论后,大家都炸开了,纷纷问他是何方神圣。
谢昭没理人。
但胡玫子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有人”,是梁等等。
果然,谢昭那里还没得出答案,梁等等就先来找胡玫子了。
梁等等和胡玫子相识于一个叫【南诏】的视听社交app,因为都爱看小甜剧时常偶遇聊天,久而久之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胡玫子打开微信,看到梁等等给她发了个聊天截图。
谢昭:臭妹妹,这礼拜六要干嘛?
等等:不准叫我臭妹妹!
谢昭:小梁妹妹,周六陪我去听
んаIτаnɡωχ.cοм演唱会吧!
等等:?
谢昭:票抢多了一张,周杰伦的哦!
短短几句话,谢昭字里行间的宠溺与期待不言而喻。
胡玫子作为旁观者,冷静地问梁等等:那你想去吗?
等等:想的,但是我不知道一张票要多少钱,怕太贵了去不起。
玫子:谢昭叫你陪他当然是他请客咯!
等等:不行的,我不想占他便宜。
玫子:他没差的!你要是不放心,你问问他,他肯定不会收你的钱。
等等:那我问问,他不收我就不去。
聊到这儿,胡玫子不由冷笑一声。
谢昭这直男,还真是鸡贼,不等梁等等答应就先评论了,等会儿等等说她不去,他就能以他已经回绝了别人为理由,强拉着她去。
而事实上,也确实不出胡玫子所料。
那个礼拜六谢昭的朋友圈,粉色灯海背景中,一个女孩子姣好的侧颜格外吸睛。
胡玫子扯了个了然的笑,那个心软又单纯的傻姑娘哟!
演唱会结束后,谢昭就开始变着法约梁等等出来玩。
有时候会拉上胡玫子和逸帅美玲,有时候他会突袭去等等学校约她喝奶茶,或者直接带上望远镜和帐篷,把梁等等拐到山里去陪他喂蚊子。
梁等等毕竟没谈过恋爱,谢昭呢,从大学里谈的那几段来看,也还没能变成老手——毕竟前几段都是人姑娘追的他。
他第一回追人,才知道有多么艰难。
他和梁等等都是性格要强的人,一言不合俩就跟炮仗似的又开始嘴来嘴去,什么旖旎的粉红泡泡都被戳破了。
谢昭认真分析思考了一下,觉得环境还是很重要的。总在熟人面前,梁等等有恃无恐,每回他想认真点了,都被她插科打诨躲过去了。
谢昭脑子转得快,有时候想法也有点蔫坏,他好不容易把梁等等带进深山老林,可不就是为的两人独处升温,好让她一头脑热就答应他么?
打打闹闹到了晚上,谢昭算着时间和角度,找好方位让梁等等过去看。
望远镜镜筒内,一道醒目又美轮美奂的银河映入眼帘,梁等等惊奇地高呼起来,“这也太美了吧!”
谢昭笑起来,凭着记忆教她认星星,梁等等移开镜筒时,有些崇拜地望向谢昭,“这么多星星,你怎么能都记下来?”
“也没有全部都记下这么夸张吧?”谢昭躺在草地上得意地翘起二郎腿,“顶多就是好认的那几个星座,信手捏来罢了。”
等等被他的“信手捏来”逗笑,突然问道:“那天,你说的天鹅座卡帕流星雨……天鹅座在哪儿呀?”
谢昭愣了片刻,他没想到当初随口一提,梁等等竟然记得这么牢。
“最近这个季节天鹅座不明显,但你可以看到大裂缝,就是刚刚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一道。”谢昭拉着梁等等离自己近些,手顺势往下攥住了她纤细的指节,对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比划,“你看,其实不用望远镜也看得到。”
梁等等有些羞,心跳持续加速,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又问了遍谢昭,那叫什么。
谢昭没说话,抓着她的那只手回拉,直接把人揽入怀中。
他的怀抱陌生又温暖,梁等等想细细感受这情愫暗涌的瞬间,就不作矫情状推开谢昭了。
良久,谢昭才开口叫了声“等等”。
梁等等抬头,她那对剪水秋瞳比天上的星还耀眼。
谢昭说,“我们来试个错吧!”
“你平常总爱和我嘴炮,说话都喜欢用排除法。”谢昭的指尖挽上梁等等额角的碎发,动作缱绻缠绵,让人不自觉陷入他织的那张温柔的网中,难以脱身,“那就首先排除,你讨厌我。”
梁等等轻轻笑了下,“同意。”
“其次排除,你不觉得我在可以做你男朋友的范畴内。”
这句话有点绕,梁等等没说话,但她心里的计较谢昭十分清楚。
成败在此一举,谢昭带着破釜沉舟之势继续:“我知道你想找个处男做男朋友,我是。你想找个恋爱经验少甚至为零的,我不是。”
“但是我想和你谈个恋爱,不是因为想谈恋爱才找的你,而是已经喜欢到想和你谈个恋爱的地步。”
“没想太多,也不敢想太多。”谢昭这般循循善诱的本事若是被霍泱见到了,指不定会吐槽他当年没花全力断了霍鸢对他的遐思,“你没经历过的很多事,可能我也没有经历过,但我经历过的,我不会瞒着你。最重要的是,你不会在我身上,找到任何前任在我身上留下来的影子。”
“因为她们不重要。”
梁等等暗想,谢昭这个男人可真是厉害。
寥寥几句,就把她先前所有的顾忌全部推翻。
“至于我的家庭,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我不担心这个,”梁等等不想看他自揭伤疤,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吗?”
“明天天亮前?”
梁等等推开他,侧过身,“做梦吧你!”
谢昭二话不说把人捞起来抱着走了两步,恶狠狠威胁她:“只给你三天!这都不答应我现在就抱着你打野炮信不信?!”
梁等等被他的痞气吓到,忙不迭点头。
“哈哈,你也就这点儿胆!”谢昭边哂笑着,边把人抱进帐篷里安顿好。
心道,不急不急,等等这个小王八。
梁等等:你骂谁小王八?
谢昭:都是误会!
5.
“夜观天象”回去后,谢昭只觉得度日如年,时刻攥着手机,眼巴巴等着梁等等的回音。
第二天正好是跨年夜,胡玫子组局,王烜和霍泱都已经放假回来了,大家在酒吧跨年。胡玫子玩嗨了,零点一到就跟邻桌一文青搂在一起拥吻。
就连向来不在人前过分亲昵的霍泱王烜,都在静静地享受跨年吻。
更别提“别领风骚”的逸帅美玲那对了——
俩直接站在酒桌上舌吻。
谢昭看得眼红,偏头问手边还在傻乎乎拍照留念的梁等等,“要不我们也……”
“不行!”梁等等警惕地睇了他一眼,“我还没答应你呢!”
谢昭暗自认栽,长叹一息。
回想起去年大家第一次在这家酒吧聚会的时候,他还瘫在那儿说自己有厌女症呢。
当时梁等等坐在他右手边,喝了桂花新酿后的脸红扑扑的,眯着眼朝他笑的时候,手会不自觉捂住嘴,像是怕自己嘴角咧太大不雅观似的。
谢昭望着她的笑容,心里软和得一塌糊涂。
他想他再如何口口声声,申明自己不谈恋爱,
んаIτаnɡωχ.cοм最后都只会变作道貌岸然的借口。
夜深的时候大家都喝醉了,王烜霍泱酒量还行,逸帅美玲那对耍酒疯的就归他俩操心了。胡玫子缠着那个文青说要跟他打跨年炮,人家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儿把谢昭给逗乐了。
他把胡玫子拉回来塞进出租车里,再回头,梁等等很乖巧地蹲在地上揉着太阳穴,醉得眼睛都睁不开。
谢昭直接把她整个人端起来,司机帮忙开门,他护着她的脑袋坐进去,直接让她坐到了自个儿腿上。
胡玫子还算半清醒状,指着谢昭说让他把梁等等放下来。
谢昭不肯,车子一个急刹车,梁等等柔软的凹陷处与谢昭凸起的裆部狠狠撞上,梁等等嘤咛一声,觉得臀下那团东西杵着她了。
她无辜地眨巴杏眼,有些懵懂有些大胆地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勾勾盯着谢昭。
谢昭的脸色比喝多了还难看,他紧绷着下身,三角地带的热度烘得他手心都出汗,他揽着梁等等瘦削的肩头,艰难地问她,“你要跟玫子回她家还是跟上次一样。”
“什么跟上次一样、啊?”梁等等喝多了有点大舌头,迟钝地反应过来,“噢,跟上次一样睡你的床吗?”
她说话声音甜糯,喝醉后撒娇的语调变得信手捏来。
“那我跟上次一样,你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
谢昭把梁等等丢到他弹性极佳的大床上,他硬生生憋了一路,把人安顿好确定她不会吐了以后,立马百米冲刺进厕所。
他坐在马桶上褪下裤子,边打飞机边吐槽他可真是自讨苦吃。
撸了半天性器都感觉不到刺激,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心想自己可真是现代柳下惠,喜欢的姑娘就躺在他的大床上,他却躲在厕所里撸管。
简直暴殄天物……
“你在干嘛?”
谢昭握着根部的手一颤,他抬头,只见梁等等好奇地盯着他勃发的那物,小黄文作者喝高都还不忘本分地现场解析,“你是在自慰play啊~”
自慰就自慰。
Play是play。
谢昭懒得跟她争辩,忍下那股山雨欲来的躁动欲,还算冷静地叫梁等等出去。
梁等等红润、微翘的唇撅了下,她那喜欢跟谢昭较劲儿的性子,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看——”
她喝醉的时候,婉转着嗓音,尾音拖得长长的,勾得谢昭心慌。
谢昭眼看着梁等等当着他的面儿,两手交叉着一举,脱掉了纯黑的高领毛衣,露出被罩杯拢住,浑圆白腻的半球,还有纤细光滑的腰肢。
“艹!”
谢昭急眼了,不再顾忌刚碰过性器的双手,直接站起来去捞梁等等还没往后甩掉的上衣,“梁等等你他妈给老子把衣服穿起来!”
谢昭下半身裸露在半空中,探身拿毛衣的时候,肉棒随着他的动作撞上了梁等等被牛仔裤包裹的两条细腿。
视觉与触碰刺激,加上久未纾解,谢昭底下那根东西霎时爆发出强烈的射意。
就在这时,梁等等的两腿无意识地内扣,不轻不重地夹了下谢昭正是敏感的头部。
谢昭精关一松,噗地射了一注白浊到梁等等的两腿间。
谢昭:“……”
梁等等垂眸,认真打量谢老弟射精的情状,神情有点无措又有点意犹未尽。
谢昭却是懵了,杵在她跟前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抽了张纸巾要给梁等等擦裤子。
“圈圈,”世间只梁等等这么叫谢昭,带着不自觉的亲昵与甜蜜,“你想要吗?”
谢昭低头不说话,两人的气息很近,他本就浅薄的醉意,因这一遭退却许多。汹涌的欲望却争先恐后地泛了上来,堵在胸口和嗓子眼里。
他不敢开口,怕出错,怕真的错过。
这种小心翼翼的珍惜与克制,委屈得他自己都替自己心酸。
他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借宿他家那晚,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整夜都没有睡着。他父母的卧室被他努力维持原样,偌大的别墅他常年独居,没有别的房间可供歇息。
他不放心她,悄悄摸进门偷看她好几次,她睡着了也很乖,几乎没怎么换过姿势,浅绿的长裙质地轻盈松软,散落在冷色调的被单中央,堪堪遮挡住她交叠的两腿。
谢昭每次都会倚在门边暗自喟叹良久,方提步回到沙发。
那时候他分不清自己的怦然心动,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
第二天胡玫子来接梁等等,还贴心的给她带了换洗的衣物。后来匆忙出门,梁等等把那条浅绿半裙落在了盥洗室的衣架上,之后她催了谢昭好几次把裙子给她送去,谢昭都拖拖拉拉,搁浅了这件事。
今晚,谢昭却在用纸巾擦着她牛仔裤上,他留下的精斑时,想起了那条裙子。
“等等,你之前忘在我家的裙子,被我放在卧室的衣柜里,你自己去换上吧。”
谢昭清冷地声音落在梁等等耳畔,她就是醉得再迷糊,他言辞中的拒绝她也听懂了。
梁等等自觉难堪,重重推开谢昭,半裸着上身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谢昭面上没什么表情,他俯身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黑色毛衣,一步一缓的,走向他被重重关上的卧室。
门没锁,进去地上摊了条都没抻开的牛仔裤,衣柜的门开着,谢昭把毛衣挂到立式衣架上,不紧不慢地走到衣柜前。
梁等等只穿了条纯白的内裤,白花花的两条腿暴露在空气中,她攥着那天浅绿色的裙子,蹙眉问谢昭:“为什么裙子这么皱了啊?!”
衣柜门挡住了谢昭垂挂着的那坨巨物,他绕过衣柜门,在她身后的床沿坐下。
他两手往后撑,分开两腿正好圈住了梁等等站的那方寸之地。
“因为啊,”他从背后盯着梁等等光滑瘦削的背、挺翘圆润的臀,轻笑,“我都不知道拿着这条裙子,自慰多少次了呢……”
梁等等被他轻挑戏谑的话激得翩然转身,少女姣好的身姿在谢昭眼底一览无余,只见她恼羞成怒地把裙子砸到谢昭身上,双唇翕动,吐出来“龌龊”二字。
谢昭抿着唇,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闪过一道凶狠的眸光。
他两腿回撤,脚腕一勾,本就醉得手脚发软的梁等等就着惯性跌入他怀中。
他炙热坚硬的性器隔着她单薄的内裤抵在她的阴阜上,梁等等这才明白什么叫欲擒故纵也已经来不及了。
谢昭胸腔震动,畅快的笑意自喉间溢
んаIτаnɡωχ.cοм出,他坚实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梁等等不盈一握的细腰——
两人双双跌进谢昭那张冷色调的大床上。
梁等等听见谢昭咬牙切齿地说,“怎么可能不想要?!”
“不想要的话……我让你换这条裙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