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里面有朵花?”
大家说:“是花,是花。”
由于赵勉买的戒指,嵌着一颗粉红色的大钻石,旁边镶了一圈小钻石,模样是有点像花。所以听到大家说的这些话,赵勉没起疑,背依然挺得笔直,骄傲地把手中戒指盒高举。
这个“惊喜”,让珂珂好奇地张大双眼,“咦”了一声。心里还想着,赵勉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吊人胃口的浪漫,先来朵其貌不扬的“花”预热?
那朵粉白的“花”,慢慢张开。
大家惊呼:“那朵花开了!”
“原来是封小情书吗?哇,好浪漫啊!上面写了什么?”
“花开”、“情书”等字眼进入赵勉的耳朵,赵勉此刻觉得奇怪了,眉头皱了起来。
珂珂低下头,凑近一看。
盒子里,躺着一团微微张开的废纸,一包方方的餐巾纸包。
包装上显眼大字:亲爱的,有了意外,不要紧,无痛人流,欢迎您。
众星张大嘴巴:“……”
除容诺外S.Kings四人呆若木鸡:“……”
记者欣喜若狂:“无痛人流!赵总用一张无痛人流向珂珂求婚!珂珂怀孕了!赵勉威胁珂珂要流产才能结婚!赵勉渣男!赵勉渣男!”
闪光灯在两位主人公身上拼命闪烁。
赵勉忙转过戒指盒,还没看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珂珂已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拎起裙身,愤慨而去。
记者欢欣鼓舞,唯恐娱乐圈不乱:“珂珂打了赵勉一巴掌!珂珂不向赵渣屈服!珂珂好样的!我们孩子自己养!赵渣自食其果!”
赵勉匆忙站起,腿跪麻了,摔了半跤。站稳后边跌边向珂珂追去,嘶声哀嚎:“珂珂你听我解释啊啊啊啊!”
群众中“罪魁祸首”的五个人,你推我,我推你,互相催促着:“走走走,赶紧走!”
S.Kings保姆车上,氛围很是沉重。老姜置身沉重之外,脑袋歪向一边,张嘴歪舌,睡得鼾声阵阵。
楚莱闭上双目,长长叹出一气:“咱们害了赵总。”
“啊?!什么?!”老姜睡梦中惊醒,“赵总?赵总哪儿呢?!”
海佑顺了顺老姜的背:“没什么,没什么,是噩梦。姜先生,你继续睡吧。”
老姜“哦”了一声,翻眼接着睡了。
“你们说,明天媒体会怎么写?”雪弥问。他是想笑的。但发生在赵勉身上的事,仔细想来,与人间惨事无异。这个时候笑,有点太不是人了。而且队友们都在感伤,他独自一人这么没心没肺,良心过意不去。
饶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这只该死的铁公鸡,要把老子的渣男名号抢了。”双手捂住脸,疲惫从心来,“可恨啊——”
海佑叹气,雪弥叹气,饶玄叹气。看似大家全在叹气,都在为赵勉这肖邦拉不出的哀伤,而内疚自省。
突然,楚莱没忍住,“噗嗤”一声。大家一起看向他,他忙挡着嘴:“没什么,我想起其他好笑的事情了。对不起。”
雪弥:“哦。”
气氛回归沉重。
沉重了一秒,五人渐绷不住,弯腰捧腹。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整辆车都在颤抖。
第44章 死命引火但不烧身
“厕所厕所厕所!”车停在路边,尿频尿急的老姜踹开车门,跳下去,冲向肯德基。
“我觉得我们不用太担心,珂珂跟赵总这么久了,断不了。”楚莱对着车窗理了理头发,“哎,我头发颜色快褪黄了,得去重新弄一下了。”
“二辑的时候咱们都得重新改造一番。”雪弥说,接上刚才赵总的话题,“以前赵总再大的错都犯过,珂珂跟他分分合合好多次,这次肯定也会安然无恙。”
“不过那包纸,到底怎么会出现在戒指盒里的?”海佑问。他看向后来接手那包纸巾的饶玄,饶玄则看向最后的接手人容诺。
容诺干咳了声:“说来话很长……”
饶玄脑袋骤然一沉,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你怎么了?”容诺扶着他的肩,神色紧张地看他。
饶玄不说话,他目光一秒变得警惕,转头望向车窗外。
公路上车流涌动,街道人流不息。虽然已是十点深夜,城市依然热闹,好像是才要复苏起来,各幢建筑灯光繁烁。
饶玄视线在交错的人群中来回飞扫,喝酒的男人,相挽说笑要去夜店的少女,晚修放学的学生,结束加班的白领。
随即,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拿着串冰糖葫芦,头戴鸭舌帽的男人身上。
“你们待会先回酒店,我有事晚点再回去。”饶玄丢下这话,开门下车,趁着人行道绿灯正亮,横跨马路,去追寻鸭舌帽男人的踪影。
“尿急尿急尿急。”朱正时把车停在路旁,冲下车去,几乎要上手捂住下边,歪扭身子往肯德基方向跑。
简流在车上,摁了摁阵阵发晕的脑袋,手机突然响了,名字显示饶玄。
他接起电话:“喂?”
“简流,我好像碰见咱们想找的那位了。”
“在哪?”
“理安路大道,鸭舌帽,拿着一根冰糖葫芦。我肯定是他。”
简流侧头望车窗外的街道,街口路牌写明这条路的名字:理安路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