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妈的,自己开好房,让那个男的去强奸自己的女儿?!”祝弃这下子是彻底愣住了,“男方很有钱么?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听她的意思,是一心为姑娘好。”汪自顺说。
祝弃半晌没有说话,最后问:“那这还算强奸吗?你们不会把那男的放了吧?”
“怎么不算?人证物证俱在,又被我们当场抓获。但那姑娘一直没有开口,被她妈领回去了。我是担心……”
“行,我知道了。”祝弃当即表态,“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挂断电话,祝弃思忖片刻,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眼珠转了几转,脸上便露出一个狐狸般狡猾而胸有成竹的微笑。
一边的正牌狐狸还在歪着脑袋,茫然地看着他。
“这次,说不定需要你帮忙。”祝弃抱起涂容,微微一笑。
第125章 初步查看
汪自顺没有将话挑明,但意思祝弃已经完全明白。
作为警察,他有许多不能说的话,不能做的事,可身为骗子的祝弃却没有这个顾虑。
他准备布一个局。
布局的首要条件,就是收集信息。
之前,元岳一个电话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信息,祝弃却是没有这样便利的条件。他随手扒拉着涂容柔顺的毛,在心里琢磨这次该用什么样的方法。
祝弃在这方面经验不可谓不丰富,思索片刻,已经有了主意,抱着涂容出了门。刚走到楼下,心中猛地一痛,抬头一看,却是元岳迎面走来。
这噬心蛊,居然还有这种功效。祝弃苦中作乐,脸上笑眯眯地凑了过去,先是围着元岳转了一圈,啧啧道:“某个人中午吃得不错呀。”
元岳则是盯着被祝弃抱在怀里的狐狸,无比自然地将涂容接过拎在手中,这才对祝弃道:“那里的点心很好吃,我带了一些,让人送回来了。”
“……除了点心,你就没有别的想告诉我?”
元岳想了想,脸上有些犹豫,片刻后才说:“我答应了人家,不告诉你。”
“哦,原来你们之间有了小秘密呀。”祝弃已经竭力隐忍,却还是没忍住酸溜溜的语气,“你告诉她我的身份了?”
元岳摇头:“原本我答应她不告诉别人,但是你不能算别人;后来她又让我不告诉第三个人,我对她说,你是我心里‘第一个人’。最后,她就只要求我不告诉自己喜欢的人了。”
祝弃一阵无语,原先的醋意不翼而飞,心口一阵阵钝痛,却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真是呆,干嘛要说出来呢?”
“不说出来,她怎么知道?”元岳说到这里,有些气鼓鼓的,斜着眼看祝弃,“祝语霖想跟我结婚,我去见她,要强调好几遍我有喜欢的人。”
祝弃听出元岳话中有话,忍俊不禁:“然后?”
“然后你在家里,抱着一只公狐狸走来走去!”元岳皱眉,“你就不能让他自己走吗?”
祝弃这才想起,上一次两人带着涂容去看满满时,元岳也是一路上都拎着涂容不放。原来这家伙是在暗搓搓地吃醋啊!
被拎在元岳手上的涂容已经快被吓晕过去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自己中暑时被丢在宠物医院,差点被抓走,结果仅仅是被人抱着走了几步,竟然就招来了隐机者的记恨!
“隐机者大人,我、我是被迫的!”涂容奋力辩白,“我也不想被他抱——”
“你为什么不想?”元岳皱眉。
涂容惊呆了,可能是他刚刚中暑的脑子过于恍惚,竟然从元岳的眼神中读出了多种意思。
那是一种混合了嫉妒、醋意、羡慕与审视的目光,翻译成语言,大概就是“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他想抱你是你的荣幸,我还想被他抱呢!”
然而再定睛一看,隐机者的目光如水一般澄然。涂容心想自己一定是弄错了,隐机者怎么会吃如此幼稚的醋呢?
“他不愿意被你抱,你以后抱我就好了。”元岳扭过头,坦然地对祝弃说。
“抱你个头!”祝弃敲了元岳脑袋一下,把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出现幻听的狐狸夺了过来,放在地上。
涂容撒丫子就溜了,跑得贼快,他真怕自己继续呆下去,不是被活活齁死,就是被隐机者的吃醋心理活活吓死。
“唉,我的帮手被你吓跑了,你说该怎么办吧!”祝弃双手一摊,下巴抬了抬,朝地上涂容掉落的狐狸毛示意。
“什么帮手?”元岳毛遂自荐,“我来当!”
祝弃将那对母女的事情告诉了元岳,元岳听了,也是大感惊奇。
“我虽然从未见过母亲,但也曾听人说过母爱的伟大。”元岳沉吟,“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那人不是她的女儿,反而是她的仇敌么?”
祝弃摇摇头:“她们母女俩长得挺像的。”
元岳茫然不解:“那她为什么恨自己的亲生女儿?”
“万一,她觉得那是对自己女儿好呢?”祝弃看着元岳。
“我对人情世故的了解不多。我只知道,对一个人好就是爱,对一个人坏就是恨。”元岳道。
祝弃苦笑:“可也有一些情况,看似伤害了一个人,实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那我宁可不要这样的保护。”元岳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