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四处乱窜见无法逃脱,化去护身黑雾,露出了真容,是一个十分娇媚的女子模样,眼露厉色凶光,裹着一身红色斗篷,“修行人!”
水长欢眯着眼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楚天遥,“这是什么妖怪?”
“狐妖。”楚天遥看得更加的清楚,冷声问道,“杀人取心的就是你吗?”
女狐轻哼,“是我又如何?没想到你们仙人也会使这种伎俩。”
“那就受死吧。”楚天遥手腕一转,握住了净世剑,脚步一踏已身如惊鸿掠去,剑光溢,女狐手持长鞭甩来,将剑身缠住,“小仙人,凭你可杀不了我!”
眼眸一瞪,露出了妖容,眼中赤光闪烁,双手成利爪,长鞭一甩,分影朝着楚天遥心口抓来,楚天遥不慌不忙侧身一避,飞起一脚,反手一剑就刺中了女狐的手臂。
楚天遥眼中有些不屑,冷声道,“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杀你有何难?”
女狐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仙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一时大意了,当下也不敢再托大,心思一转她朝着水长欢攻来,水长欢也是不甘示弱,剑舞如风,只见得剑光重影,一点也没有让女狐占了上风。
女狐斗了一阵早已是有些心慌,这边两个仙人难缠,那边官差必是无抵抗之力,她虚晃一招,扭身就朝白子昇这里而来,楚天遥身形一闪已挡在了白子昇他们面前,袖里一条锁妖绳飞出将女狐困了个结实。
水长欢上前,有些小委屈,“这么快就拿锁妖绳出来,我还想试试她有什么本事呢。”
楚天遥无奈,“又不是好玩的,你想练剑,改天我陪你练。”
水长欢笑着微眯眼,“好。”转而看他白衫依旧,唯有发上红带颜色鲜艳,不由得暗暗可惜,刚才没有多看几眼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这就是作案的狐妖啊。”白子昇很是好奇的打量了几下,这妖看着和人也没有差多少,“那接下去该如何处置?”
女狐瘫在地上被锁妖绳禁锢,每挣扎一下就锁得更紧,她是喘口气也难,只是不甘的瞪着眼,恶狠狠的盯着水长欢。
“此妖我需要带回律心门将她超度了,方能保证她不会为祸人间。”这狐妖已经伤了那么多人命,是绝对不能留的了。水长欢拿出了一个镇妖壶将女狐收了进去。
“那就好,多谢两位公子。”除去了妖物,白子昇也是松了口气,“可惜那些人是救不回来了。”
“还有两人尚未寻到,也不知生死,这样吧,我和天遥再去山上找找,若有一线生机也是好的。”水长欢也是怜悯这些被劫走的新郎。
“那就有劳了。”白子昇很是感激。
救人还是该刻不容缓,楚天遥回房去换了一身衣裳,恢复了翩翩君子风采后就和水长欢连夜往万平山上而去,流萤引路,直往一处山洞,这里是狐妖的巢穴,隐在水涧山壁深处。这狐妖外出抓人,自然也就暴露了踪迹,楚天遥查看得很是清楚。
山洞滴水声声,水长欢提着一盏灯笼引路,“这狐妖还真奇怪,住这么潮湿的地方不觉得冷吗?”
“大概是狐狸皮暖和。”楚天遥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水长欢轻声笑了,“说得有理。”
已经渐到山洞深处,水长欢似乎踩到了青苔,脚下一滑,灯光一晃,稳住身形后回头一看,却不见了楚天遥的身影,连忙唤了几声,“天遥!天遥!”
只闻山洞回响,不见楚天遥应声,水长欢心里顿时急了,“天遥!”四下一看,发现前面银光闪闪,仿佛是楚天遥的流萤光芒,他疾步循去转过一弯,只见前面豁然开朗。琉璃灯盏映得满室生辉,遍地铺锦,红绸飘飘,香木雕床红帐银钩,一人穿红袍盖红巾端坐在床边。
似梦似幻,隐约记忆深处有这般景象,是那一梦里凤冠红纱之下的楚天遥或是拜天地红裳绝色的楚天遥?
只觉得思绪难静,清心迷蒙,手中灯笼悄然坠地,蜡烛熄灭,水长欢缓步走到了床边,迟疑了一会,他双手掀起了红巾,红巾下有一女娇媚,杏眼含情娇羞满笑靥,纵然佳人媚/态,却非是他印在脑海刻在心间动他魂魄的楚天遥。
女子红唇微启,娇嗔嗔唤了一声,“夫君。”
水长欢微皱了眉,心底毫无所动,可脚步难移,只能木呆呆的看着女子,女子伸手一拉水长欢,水长欢倒在了床上,女子俯身看他,芊指缓缓的滑过他的脸颊,“夫君,今夜你我成佳偶,可莫负良宵啊。”
☆、轻烟惑人心不迷
那只手从脸上滑下,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水长欢眼中清明毫无欲/念,只是全身动弹不得,他冷静的努力凝神聚力要挣脱这困境,丝毫不管这女子在他耳畔是如何软语娇声。
缓缓解下水长欢的腰带,女子正要接着脱他衣裳,一道剑光从身后闪来,映在了红帐上,女子连忙一避,可脸上却被剑光所伤,一道血痕狰狞,她回身一看,白衣如雪皎皎仙人执剑而立,正是楚天遥。
“你竟然破了我的幻阵。”女子有些气急败坏的伸手抚脸,沾了一手的血,“还敢伤了我的脸!”
“想迷住我,只怕你要多修行个千年。”楚天遥冷眸如冰,身影一闪迅如闪电,剑来如风,无需花招径直一剑刺进了女子的心窝,女子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心已被贯穿,她瞪大了双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