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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惊弦很是淡定的道,“上临观从未与魔门有过牵连,三年前你们诬陷家师,害得家师身负污名饮恨黄泉,更残害上临观上下一十六人,斑斑血迹今犹在,杜惊弦今日就来讨一个公道。”
    “你上临观勾结魔门,证据确凿,凌空门亲自缉拿,是尔等反抗拒捕,才被当场处决,飞星何过之有?楚天遥,你要和我飞星派作对吗?”贾成山挥剑刺来,意图破开楚天遥的剑气。
    “楚某行事,只循正理,当年贾护法可以一言残杀无辜,怎么今日还不许苦主讨债了?”楚天遥闪身而来,右手一把握住剑,左手一挥袖,一股强大的灵力挡住了贾成山的攻势,他的剑距楚天遥身前七尺远就无法再进了。
    眼眸是冰山上千年堆雪的寒,楚天遥左手一摆,贾成山疾步而退,直退出了七八步,知道不能再退了,他挥剑劈下,终于将这一掌风劈开,掌风散向左右,灵合境下的客人桌椅颤动,灵合境上的还能保持不动。
    “楚天遥!”贾成山只觉得心血沸腾,那日花露楼交手,到如今还是心有余悸,没想到楚天遥修为如此深厚。
    杜惊弦道,“杨掌门,今日我是要一个事实。听闻上临观一案,与飞星派多有牵连,你们如此气急败坏,莫非还真是飞星一手遮天,残害同道?”
    满堂宾客皆是仙门中人,大庭广众之下杨仁美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了,“当年五音道长弃正道而入邪道,与魔门勾结,自毁声名,我也是十分痛心,不过此事与我飞星并无关联,杜公子,你要公道,怕是找错地方了。”
    “往事历历在目,这位贾护法领着凌空门的人而来,布天罗地网,下迷药,以我师兄弟的性命,威胁家师自锁灵脉,家师被你们带走,而贾护法,你下令杀我师兄弟,挥剑而下可曾有过犹豫?家师被押送千尘宫,半路而亡,杨掌门,家师是大乘修为,如何能轻易死去?你说与你飞星无关联,那告密书信,那个叫向善的魔门弟子,又是谁苦苦经营?”杜惊弦一连三问,眼中泛泪,声音微颤。
    贾成山没有预料到杜惊弦竟然知道向善,“当年你们不肯认罪,我无奈才将你们拿下的,何曾故意要害你们性命。五音道长羞愧自尽,与我飞星又有何关联?”
    杜惊弦满腹悲愤,“有何关联?当年我师父剿杀魔门弟子,本着仁慈之心,放过一襁褓婴儿,将他送给农家养育,取名向善。没想到你包藏祸心,竟然私下作乱,不仅让那家人虐待向善,更告知他的身世,引得向善心生怨恨,要报家仇。向善堕入魔道,不过是魔门一寻常弟子,你却教他偷走我师父印鉴,写下一封莫须有的通魔书信,由你飞星告密通报了凌空门。凌空门不分事实真伪,便带人上门捉拿。这般般件件,哪里与你飞星派无关联!便是凌空门也难逃干系!”
    听他说完这些,在场的人都坐不住了,这字字句句可不像是胡编乱造的,可若这是事实,那飞星派和凌空门谋害同道,杀人灭口那是天理难容啊。凌空门少主木荣宣见牵扯到了自己家门,也是立即皱起了眉头。
    “胡言乱语!你信口雌黄,竟敢污蔑飞星,污蔑凌空门!”贾成山往前两步,想着击杀了杜惊弦。可楚天遥护在了杜惊弦前面,冷眼相对,看得他是心惊胆战。
    有和飞星派较为亲近的人也开口质问,“上临观勾结魔门,背弃仙门,当年是人尽皆知,你黄口小儿也敢质疑凌空门与飞星派。”
    有些人注意到了水长欢,不免联想更多,“水少主,你与这两人同行,莫非此事与你律心门也有关联?”
    水长欢站了起来,正要开口,有一飞星弟子匆匆而来,“禀告掌门,千尘宫仙使驾临。”
    “千尘宫?”不说杨仁美吓了一跳,满堂宾客无不惊诧。
    “你可看清楚了?”杨仁美追问。
    那弟子点头,“白袍朱绣银面具,没有错。”
    杨仁美看了下场上的楚天遥和杜惊弦,“杜公子,楚公子,贵客来访,还请两位去后院休息,此事我们稍后再谈。”
    “何须稍后谈,此时非常好。”楚天遥挥剑向天一划,剑气江海一般倾泻而去,顶上红绸屏盖碎裂,宛若花瓣纷纷落下,如花雨翩然,白衣公子执剑,于这繁花之中临风而立,风华绝世。
    看楚天遥这一剑的气势,杨仁美知道想要悄悄将两人拿下是不可能了,“楚公子身为小辈,如此不懂礼仪,成心毁我宴会,本掌门倒想领教一下。”仙使即将到来,也不顾什么以大欺小的面子问题了,杨仁美飞身朝楚天遥抓来,并未出剑。
    水长欢心中一惊,连忙往楚天遥这边跑去,楚天遥护在杜惊弦前面,巍然不动,视杨仁美如无物般,忽的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衣袖一扬挡住了杨仁美的攻势,来得是萧铎,他白袍随风轻摆,冷眼看着杨仁美,“杨掌门好大的威势啊。”
    ☆、飞星一战声名显
    在萧铎话声一落后,还有九道身影闪现而来,一色雪袍朱绣,绣那雪域千瓣莲,半面银色面具遮面,确实是千尘宫弟子服饰,十人皆是大乘境界高手,便是如今三门五派的人加起来,大乘高手也不过五六十来人,这一次来十个,是无人敢冒充也无人能冒充。
    在场众人纷纷起身,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千尘宫弟子,果然如传说那般都是不凡仙人,“拜见各位仙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