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2页
    “好,走吧。”水长欢轻咳了一声,率先朝前面走去。
    ☆、流萤探路有情痴
    飞星派位于东陵城东边的金光湖畔,城里向来繁华,可以说飞星派未远离世俗,反而是立于红尘之中,常与城里的人往来。湖畔遍植垂柳,四月天气,柳绿花红,画舫渔船在湖上来来往往,楚天遥三人就在离飞星派最近的一条街上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夜幕很快降临,楚天遥化出两只流萤,送入夜色之中,水长欢坐在一旁,他也试着以灵力凝聚出流萤,只是虽然可化出形状,可维持不久,不超过一刻钟就消散了。
    水长欢很是疑惑,“就差一个境界,有差那么多吗?”
    楚天遥点头,“不然又何必有境界之分。”
    水长欢有些不服气的轻哼,细细算了算,“少仙榜里如今榜首是凌空门少主慕容安,他也是灵合下境,今年三十岁,你也是灵合下境,以年纪来说,你的潜力比他还大,理应上榜,怎么没有看到过你的名字?”
    “虚名而已。”这仙榜本就是千尘宫来颁布的,主要选的是仙门里的那些人,千尘宫里不算在内,何况他已是金仙,哪有跟其他境界的人争这个排名的道理。
    这个答案也在水长欢的意料之中,楚天遥可以放下自己在藏剑山庄打下的盛名,甚至装成凡人,自然不会在意所谓仙榜,“就算你不想,讲究公平公正的榜单也会把你放进去的,以前大概是漏了,你若是要和飞星派动手,必定一战成名。还有杜公子,一旦他现身,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上临观的杜惊弦。”
    杜惊弦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听到水长欢提到他的名字,他才转身看来,“躲躲藏藏,倒不如正大光明的现身,告诉那些人,报仇的人回来了。”
    楚天遥表示赞同,“是,引蛇出洞,让心虚的人乱下阵脚也是好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给了他们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吧?”水长欢细细思量。
    “那就等他们来。就算凌空门想要一手遮天,那就断了他的手。”楚天遥目光沉沉,“至于飞星派,”他冷哼,“凭他残杀仙门弟子,就可以问罪于飞星掌门,他们可没有这个权利处置其他门派弟子。”
    刹那的厉色,让水长欢暗暗咽了下口水,楚天遥说的话是对的,就算是三门五派也没有资格处置别派的弟子,就算是上临观真的勾结了魔门,那是杀是罚也不是凌空门可以决定的,具体的结果总是要经过西边的,只是西边,水长欢有点不抱希望,那边可很少管仙门之间的事。
    “哎,”水长欢戳了戳楚天遥的手臂,“那是凌空门、飞星派,就算是我律心门想动他们也很难,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现在就凭我们三个,如何问罪?”
    楚天遥给自己倒了杯茶,“先查明真相,到时候自然有人管。”
    水长欢双眼一亮,靠近了楚天遥些,“能说出这些话,看来你很有底气,老实交代,你究竟是哪个门派的?雪海门?”
    “不是。”这个还是可以否认的。
    水长欢再次打量了下楚天遥,“你该不会是西边来的吧?千尘宫一向神秘兮兮的,谁都不知道那里的弟子是什么模样的?你年纪轻轻,修为这么高,难道是千尘宫弟子?”水长欢总算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是靠谱了,也只有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可以一点过往也不留下的。
    楚天遥没有回答,而沉默也就代表了他默认了,水长欢顿时惊讶了,还真的是千尘宫弟子?活了这么久,他是第一次见到千尘宫那边的大活人啊。
    不愧是千尘宫,教出来的弟子就是人中之龙。
    “凭借这个身份,你就算在仙门里横着走,也没有人敢得罪你啊。”
    楚天遥吸了口气,这是什么说法?他行事低调,哪有那么嚣张,“那你可要拜我为师了?”
    水长欢翻了个白眼,“不,就算你是千尘宫弟子,我也不拜你为师。”他嬉笑了一下,“除非你是仙尊。”所谓仙尊,自然是德高望重白发雪须的那种,绝对不会是楚天遥这种青春男子,所以水长欢说得很是放心。
    楚天遥看了他一眼,有这个想法很好。
    杜惊弦走上前来,“如果找出了证据,证明上临观被诬蔑,公子可以帮我?”本来并不抱太多希望可以洗清冤屈,如果公子与千尘宫有关联,那或许就有希望。
    “对。”楚天遥给了肯定的答案,“所以你无需孤掷一注,我会帮你。”
    杜惊弦弯腰深深一拜,有这句话,他很是感激。
    流萤飞舞,落入了楚天遥的掌中,化为灵光融入他的掌心,楚天遥微闭眼,消化着流萤带回来的信息,飞星外有结界内有守卫,五百弟子,高手五十,五位大乘修为、二十灵合境、其余魂定,余下弟子大多已入丹元。大乘修为者,最高为飞星掌门杨仁美,其余是四位长老。
    那位护法贾成山,在飞星里也并非是稀罕的高手,却有屠杀上临观弟子的胆量,说不是上边人的指使,任是谁也不信的。
    楚天遥并非是要灭飞星一派,自然不需要太大动干戈,“贾成山虽是修行人,却是贪花好色,最爱到城里的花街柳巷寻欢作乐,最近他比较常去花露楼。”
    “这个好,知道他常去哪里,那我们就提前准备。”水长欢一拍手,随即有些为难,“那就我和杜公子去一趟花露楼吧。”他觉得像楚天遥这样冰清玉洁的君子,去那种腌臜的地方总是格格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