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连夜派人去那个地方找起了人,但是两天过去,却一无所获。根据住在那边的人说,他们的确见过离相玄父子,这对父子曾经还在一家羊肉店吃了五碗羊肉汤。
这么查了半天,命行役和吴蔚才知道,那里似乎是离相玄父子的一个中转站,呆了不到一天,他们就离开了。
后面又找了几个地方,最终完全失去了线索。
而就在这时候,消失的离相玄忽然往命家打了个电话。不过也不知道他是在哪打的电话,电流声非常强,命行役这边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在QiLi,古墓,遇到,我去”几个字。其中QiLi这两个字,电流声最严重,根本听不清楚。
等命行役打算仔细再询问时,离相玄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命行役再打回去,已经没人接了,而看号码,那应该是公共电话。
吴蔚沉思:“齐丽?其礼?QiLi应该是地名,但到底是哪两个字呢?”
命行役直接打开电脑,透过离相玄打来的公共电话,锁定了某个区域,然后找出那片区域的地图,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了三个地方——岐山,齐家村,七里河。
吴蔚看着圈出来的三个地方,皱了皱眉头,“这三个地方,似乎没听人说过有什么古墓。”
“也许是离相玄得了什么消息。”命行役摸了摸下巴。
这三个地方离得并不是很远,吴蔚担心离鹿,命行役为了安抚他,决定抽出一些时间,带吴蔚到这三个地方去一趟。
在他们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清晨准备离开三溪的时候,原本应该在家照顾李丰盛的李苑却十分着急地找了过来。
“哥们,大事大事,快帮帮我!”
命行役无奈:“出了什么事?”
李苑着急道:“我有个朋友失踪了!”
这位失踪的朋友是以前李苑搞运输时认识的,叫王彪,一位身材壮硕,身高一米八的三十五岁男人。
跑运输这个工作赚钱是赚钱,就是非常辛苦,一年到头起码有300天都在外面,时常想见一面家人都难。并且运货都是体力活,天天搬搬抬抬的,干运输的人就没几个腰腿手是好的,就是年轻如李苑,身上也有跑运输多年留下来的暗伤。
而且跑运输的,一天开十二小时的车都是常有的事情,他们运输业中疲劳驾驶然后发生车祸的事还不少。
钱再多也没有狗命要紧,李苑赚到了本钱,又见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工友出了事,这才有了辞职的打算。
王彪年纪也不小了,前年他媳妇才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想着自己的媳妇孩子,又看李苑走得这般潇洒,一咬牙,也决定从运输前线退了下来。
李苑和王彪是运输队里关系最好的,得知王彪也打算回家做些生意后,李苑大为高兴,为了帮他,还给他要做的生意出谋划策了不少。得了李苑的建议,王彪回到家乡后,就包圆了他们那边的山货和海货,跟着也搞了个淘宝店。
后面两人即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也时有联系,关系并没有冷淡下来。
照说王彪也不是惹事的人,在家乡做生意出不了什么事。但昨天李苑却接到了王彪妻子张玉婵的电话,说王彪失踪了。
王彪是七里河人,他的失踪和他们家乡流传了上百年的一个关于古墓的传言有关。
命行役和吴蔚听到“七里河”三个字,表情稍微有些讶异。而李苑并没有注意到,还在继续说着古墓传言的事情。
这个传言说七里河深山内部,藏了一个王孙贵胄的陵墓,曾经有住在岐山的人误入到里面,然后在里面发现了堆成山的金砖和古董。对方本来还想把里面的宝藏全部运出,却不知怎地触碰到了墓里的机关,最后只抓了一条珍珠项链逃出了古墓。
离开古墓后,这人把那机缘巧合带出来的珍珠拿去卖给了典当铺,得了好大一笔钱。靠着这笔钱,这人直接从泥腿子一跃成为了土财主。
享受到了钱财带来的快乐,这人如何能放下墓里其他的宝物。可惜等他第二次做了一番充足的准备,打算再探一次墓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古墓的位置了。
而这位土财主没有生财的能力,在他骄奢淫逸两年后,又被打回了原形,变回了从前的泥腿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次身份的变化,对方并没能适应过来,后面便郁郁寡欢,没两年就死了。
因为古墓只有他一个人进去过,且后面人们循着他说的地方找了又找,都没能找到古墓的踪迹,所以这事慢慢的就成了七里河一个人们侃侃而谈的传说。
一百多年了,古墓直到今天依然没被找到。
不过这个传说,却是引来了许多的土匪子,即盗墓的人。
这两年虽然少了许多,但也不是没人。往年总有那么两三波人,自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能把那座古墓找出来,最后大都失望而归就是了。
而就在王彪失踪两天前,七里河那里又来了一队打着古墓主意的土匪子。
这队土匪子一共有八个人,除了一个长得比较瘦弱外,另外七个人个个五大三粗,高大魁梧,一看就不好惹。
因为七里河深山那一带地形复杂又险要,一个弄不好人就会在里面迷了方向,寻不到出来的路。往年有些不听劝的人进了山,就没再回来过。所以平时有些调查过七里河的土匪子盗过来,都会找些知道路的村民带他们进山,认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