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志全看着处变不惊,气定神和的男人,内心有些动摇。
难不成他们真冤枉了人?
几人驾车再次来到了敖家的装修公司。
命行役站在门口,抬头就看到整栋建筑被浓浓烈烈的黑气包裹着,心道敖家人今儿还能出现在他们面前真是奇迹。
命行役收回视线道,“你们请来的风水大师说得没错,这原本大好的风水宝地不知怎么竟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凶地,这局不破,你们一家三口过不了两日铁定没命。”
两日没命?
“你、你可别吓唬我们!”敖义阳被说得有些害怕。
“你们这两天身体难道没有出现四肢疲软,后背酸痛,呼吸不上,起床低血糖之类的情况吗?”命行役朝向敖家父子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越听越胆战心惊。
敖家父子想想这两天他们的身体情况可不就和命行役说的一样吗?脸色瞬间白了。
光是看敖志全和敖义阳的表情,吴蔚和小五就知道他们被命行役说中了。
命行役道,“走吧,进去看看。”
“……”
敖义阳看着命行役说完吓死人的话抬脚爽快就走的背影,心里莫名憋屈。
命行役走进了大厅,先在中央驻足环顾了全局。屋内的风水布置敖志已经按照着命行役先前说的改了,没有一点不妥的地方。
命行役绕着大厅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敖志全办公室门口,光是站在这里,就觉得有一股煞气冲出来。
众人见命行役站着不动,以为他要进去。但命行役并没有,反而突然转身走向了吴蔚。
吴蔚不解,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命行役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玉琢的护身符带在了吴蔚脖子上,“进去后不要摘下它。”
吴蔚知道这是命行役答应给吴念雕琢的玉制护身符,昨天才完成的第一个,现在却戴在了他身上。吴蔚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握了握还带了暖意的玉符乖乖地点了点头。
敖义阳默默腹诽,命行役就为了给吴蔚一个玉项链才折回来的?他这不是来解决问题洗脱罪名,而是来旅游的吧!
国内前两年就颁布了同性可婚的政策,在生意场上也见过许多的同性恋人,“见识多广”的敖志全看着命行役和西南吴家大少爷眉来眼去,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命行役当然不可能向敖家人解释,他单纯是担心吴蔚的体质抵不住煞气的冲撞,回去要大病一场。
上回才发过烧,这回又生病,吴蔚怎么撑得住?
不过他越不解释,敖志全就觉得自己越接近真相。
把玉符交给吴蔚后,命行役这才回身推开了敖志全办公室的门,众人也紧随其后,相继进到了房间内。
而一进到屋内,除了吴蔚外,其他人都觉得一阵心悸和喘不过气。
敖志全自从请大师来看过风水后就解雇了员工,紧闭了公司的大门,许多天没来过。这次一来,只觉公司给自己一股很强的压抑感,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小五忍不住嘀咕,“这房间怎么回事?一进来好像有一层气压压着,浑身难受。”
小五一个经常健身的人都觉得难受,更别说敖家父子二人了,只觉得走一步路都要喘上一大口气。
“这都是煞气的影响,人呆久没什么好处。”命行役递给了小五一张符纸,然后对敖家父子道,“不想难受的话,就跟紧小五。”
敖义阳看了眼小五手中极易撕破的纸符,又看了看吴蔚脖子上的玉石,忍不住道,“没有玉的吗?”
“爱要不要。”命行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总觉得被差别对待的敖义阳忽然想骂娘。
至于小五,算了,他就是个工具人,被区别对待也不是一天两天。
不再搭理敖义阳,命行役把目光放回了办公室的环境上。至于敖义阳,嘴上说着嫌弃,但比谁都黏小五,小五走哪他就跟到哪,恨不得背靠背……
敖志全再次有了不想认儿子的念头,丢人!
命行役环绕了一圈室内,很快就找到了煞气最重的地方——鱼全死了的鱼缸。
他径直走了过去,然后停在了鱼缸前,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卷起袖子伸手进了水内。
“那是……”敖志全看着被命行役捞出来的东西,不禁揉了揉眼睛,那不是莫名跑他口袋里然后又消失不见的铜钱手链吗?
他说去了哪,原来是跑到了鱼缸里,难怪他找不到。
敖义阳开始还没想起自己和铜钱手链的渊源,但细看两眼后,脑海中遗失的记忆便浮现了起来。
那不是他被人骗去一万块钱买来的手链吗?什么时候跑到他爸的办公室来了?
在敖家两父子各自懵逼时,命行役已经攥着这条铜钱手链回到了他们身边。命行役摊手把东西放到灯光下说,“喏,你们公司和家人会接连出事,都是因为它。”
“别开玩笑了。”敖义阳干笑,“这、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手链。”
敖志全毕竟年纪在那,更为沉稳冷静。他听了命行役的话回想了下,公司开始出事,可不就是从他把手链带到公司那几天开始的吗?
“普通的手链?”
命行役笑着摇头,掏出之前用过一次的金黄色袋子,把铜钱手链放了进去,栓紧开口后问他们,“现在你们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