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也是这般想。
命行役过去帮忙扶起了昏睡的吴蔚,小五兑了点水倒了两颗退烧药准备喂给他。但吴蔚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意识,那退烧药进了他嘴里很快就滑了出来。小五只好退而求此次去冲泡了点小柴胡和板蓝根,可惜这次一样,药水刚喂进吴蔚的嘴里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小五着急了,“这下怎么办?”
命行役偏头看着因为发烧脸蛋和嘴唇都红彤彤的吴蔚,想了两秒,取过刚被吴蔚吐出来的发烧药,直接扔进了自己嘴巴,然后一低头,贴上了吴蔚的嘴唇。至于怎么送药就不详说了,反正最后吴蔚终于把药吞咽了下去。
这还没完,命行役捧来小柴胡和板蓝根,自己喝了一口,又低下了头,循环往复……
小五目瞪口呆地看着命行役一系列的动作,震惊得嘴巴都忘了合上。而等他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家少爷身上该占的便宜都被命行役占完了。
“你、你……”小五气得话都说不清了。
命行役无奈摊手,“应急之举。”
吃过药后,吴蔚呼吸明显比刚才和缓了些。命行役把他放回床上,重新盖上被子,接下来叮嘱小五,“你在这里看着,吴蔚情况要是还不见好就通知我,我先回隔壁。”
再不离开,小五怕是要揍他!
什么话都被命行役说完了,小五看着溜走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奈何自家少爷还等着他照顾,他又没法离开!
吴蔚在吃了药后一个小时,体温终于降了下来,等到第二天,人醒了,也精神了。不过他病好后,发现小五似乎更不待见命行役了,明明之前见识了一次又一次命行役的本事,小五对命行役还挺崇拜来着。
小五打死都不可能告诉自家少爷命行役昨晚给他嘴对嘴喂药的事,这件事他已经决定烂在肚子里。
吴蔚见他不说也不去深究。反倒通过这件事,吴蔚深刻明白到命行役对自己的重要性。
从前别说发烧了,一场感冒都可以要去他半条命。以前只要是病,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结果都是送进医院治疗,治疗的时间短则几月长则一年半载。根本不会像这次一样,仅仅吃个药第二天就能好。
这也表示着,这段时间吴蔚呆在命行役身边,他的体质确确实实受到了好的影响。
所以他要想活着,就只能一直和命行役在一起?
嫁给对方么……
吴蔚的心脏倏地收紧。
“少爷,你在想什么?”
小五见吴蔚不说话,出神地看着窗外,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吴蔚回眸,摇头道,“没什么。”
算了,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他和命行役未来会如何,还不如交给时间来证明。
吴蔚病了两天,整个人仿佛又瘦了一圈。这么一折腾,小五盯他盯得更紧了,就轻轻一个咳嗽,都能让小五如临大敌。
原本吴蔚打算回西南,因这病只能往后推了推。
翌日。
三人吃着晚饭,谢局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吴蔚扬眉,把手机放到了桌上,摁了免提。
“喂,小蔚,我是你谢叔,吃晚饭了吗?”一开免提,就听到了谢局长沉稳开朗的嗓音。
吴蔚笑说,“吃了,谢叔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吗?”
“哎。”谢局长那边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们找到阿大了。”
命行役挑了挑眉。
阿大,用致幻狂躁剂致使蟒蛇杀人的杀手。
这才几天,警方就找到人了,这难道就是官方的效率?
吴蔚也很吃惊,“谢叔,那个阿大不会现在就在你们警局吧。”
谢局长的声音透着股疲惫,“在是在,不过不是他人,是他的尸体。”
尸体?
“谢叔,怎么回事?”
谢局长娓娓道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警方这几天通过阿大这个名字,还有长得和冯财相似的面容,层层侦查,终于查到了对方的消息。
阿大本名唐大,三十三岁,曾经作为驯养员在一所动物园工作过,从他曾经的同事那里知道,他对动物很有一套。不过这人三年前就从动物园辞职,之后不知所踪。据曾经和他很好的朋友说,唐大是因为和妻子离婚想不开才辞职的,他亲口说过要去赚大钱。至于到哪赚,赚什么钱就不得而知了。
而唐大和妻子为什么会离婚,原因似乎主要在妻子的身上。因为妻子不看好唐大的工作,嫌弃唐大赚钱太少,她不想再过贫穷和没有未来的生活才决定和对方分开。
也是在两人分开后一个月,唐大才辞职失了踪。
知道这点后,警方很快找到了唐大妻子那里去,不过得到的有用信息并不多。
唐大妻子表明自己从离婚后就和唐大断了联系,三年里也没有见过唐大。她现在有了个开超市的有钱男友,两人正准备迎接第二段婚姻生活。
警方最后得到许可进入唐大妻子屋内搜索了一番,发现屋中都是她和未婚夫的生活用品,没有唐大的踪迹。
之后警方陷入了困境,而就在这时候,他们接到了群众的电话,说在六环街废弃的一栋大厦内,发现了一具男尸。
等警方见到尸体后,他们察觉这具男尸赫然就是最近他们一直在找的罪犯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