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芳,你莫要自寻死路!”
猛龙双目含煞的喝道,众多刀剑斧钺,直指茗芳:“还不放开小姐!”
“我要你滚开,你耳朵聋了是吗?”
茗芳冷眸凝视猛龙,随即扫向众人:“再不给我退下,就别怪我出剑无情了!”
“你……”
猛龙紧咬牙关:“退!”
猛虎镖团之人,自动让开一条通道,任由茗芳架住姜如画,立于齐昊三丈之外,对峙燕惊尘:“把人给我放了!”
燕惊尘双眸眯成了一条细线:“狗吃主人食,还懂得感恩,像你这种人该怎么改变呢?”
“少废话,把人放了,否则我不介意,赐这女人一死!”
为了嫁入豪门,保住齐昊的性命,茗芳已经疯了,连自己主人都敢反咬一口。
姜如画深吸口气,稍稍稳下心神:“茗芳,你我姐妹情深,现在收手,你还来得及!”
“呵呵!”
“姐妹?”
茗芳自嘲般的嗤笑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姐妹?”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卑贱的丫鬟,就连这个燕惊尘我都比不了,我伺候了你整整十年,可你却为了他,竟然扇了我一巴掌,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恨不得杀了你!”
“更恨你这幅假惺惺的模样!”
“最恨你这幅恶心而好看的皮囊,凭什么我出生就是姜家的一个丫鬟,而你却高高在上,天生丽质,有人疼,有人爱,想吃什么,张张嘴,就有人送到你嘴边,想要什么,喊一句,就有人送到你手里。”
“我羡慕你啊,我嫉妒你啊,做丫鬟的日子,我受够了,我也想做人上人。”
“可是这个燕惊尘的出现,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我没办法了,只能用你命,换齐昊少爷的命了,不要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茗芳脸上布满了五味杂陈:“燕惊尘,我知道你的厉害,但姜如画在我手里,只要我这剑一动,她立马毙命当场,你要是不放了齐昊少爷,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反正我茗芳贱命一条!”
“临死之前,能换姜如画一条命,这辈子都值了!”
齐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茗芳,你果然好样的,若本公子能够活下来,定纳你为妾,让你一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我就多谢齐三少爷了!”
在茗芳心里,嫁给齐霖是奢望,如果能因此嫁给齐昊,那也是极好的。
只可惜,她的梦,在下一秒,就彻底的支离破碎了!
咻!
两缕隐秘的魂光,从燕惊尘眼中,陡然暴射而出。
瞬间控制了茗芳的灵魂!
双眼一片空洞!
姜如画反手便是一掌,拍飞了茗芳。
但是这一掌,她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道,随后手握寒冰暗月剑,一步一步走近了茗芳。
最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以下犯上,按姜家律例,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茗芳伸长了脖子:“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我也用不着你可怜。”
以下犯上,最多掌嘴五十。
但她这分明是谋害姜家千金,当处以极刑,她也知道姜如画想对她网开一面,但她不稀罕。
“你走吧!”
姜如画移开了剑锋,落幕的转过身。
“你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茗芳满脸冷笑:“心慈手软,迟早会让你吃大亏的!”
“还不滚?”
猛龙冲上前,抓起茗芳的衣领,直接丢了出去。
“你也滚吧!”
燕惊尘一脚蹿出,齐昊也是飞了出去:“给你大哥齐霖带句话,从今以后,她姜如画就是我燕惊尘的女人,他有胆子,就给我动一下试试,我倒要看看,他这个烈阳宗的内门弟子,能在我面前,翻起几分浪花来!”
齐昊起身,扇了扇身上的泥土,道:“燕惊尘,你有种,你的话,我一定带到,进了化天郡,可就不是天雍城了,在化天郡,就算你是龙,在我齐家面前,你也得盘着。”
“哦对了,你杀我三姨母之事,我也一定会禀告我父亲!”
撂下狠话,齐昊便与茗芳,如丧家之犬般,逃进了黑曼蛇谷。
“齐昊少爷,你说要娶我,是真的吗?”
茗芳追随其后,一脸幸福的问道。
齐昊转过身,挑起茗芳的下巴:“你觉得你配吗?”
“那你刚才?”
茗芳的心情,顿时如坠冰窖。
“你过来!”
茗芳上前两步,齐昊凑近她耳边道:“你觉得,我齐昊会娶一条背叛主人的狗吗?”
话音一落!
哧!
冰冷绝情的一刀,捅进了茗芳的心脏:“我告诉你,下辈子做狗得学会忠诚,不是我不娶你,是我也怕有一天,你反咬我一口啊!”
“你……”
茗芳嘴角狂流鲜血,瞳孔放大,尽是不甘:“我好心救你一命,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
齐昊在她耳边嘲笑道:“是因为你傻;如果我跟你一起回去了,而没有姜如画的身影,那么我大哥,就会怪我办事不力。”
“但我要是把你杀了,提着你的人头回去,我大哥就会知道,此事并不怪我,然后我就会自圆其说,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你身上,我杀了你这个叛徒,我有功!”
说着,扭下了茗芳的脑袋,蹿开了茗芳的尸体:“黄泉路滑,慢点走,我就不送你了!”
……
一炷香后,燕惊尘带人进入了黑曼蛇谷,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看到了茗芳的尸体。
而且是尸首分离,死状极惨!
她倒在血泊中,胸口叉着的那柄匕首,在黎明破晓的微暗光线下,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茗芳!”
姜如画撕心裂肺的喊道,眼角的泪珠,淅淅沥沥的滑落了下来:“你为什么要那么傻!”
姜如画抱着茗芳的残躯,失声痛哭:“你想要过上好的生活,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的钱,你又何必鬼迷心窍,攀附那齐家,齐霖跟齐昊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了,我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你说话啊!”
“你醒醒啊!”
姜如画摇晃着茗芳的尸体,嗓子都哭哑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齐昊,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