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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听说这件事时,他便大概能猜到当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间地狱,所以对希尔顿选择留在房子里不出来,也丝毫不意外。
    可维拉德不同。
    他在回到过去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为混血龙的身份,对当年的事情也不过如听故事一般听了几句而已。他对这些事,从来都没什么具体的概念或印象。
    此刻听见褚胤那么说了,维拉德也立马反应过来其中最为关键的部分,他张了张嘴,迟疑许久,才轻声问褚胤:“那我……我也会这样吗?”
    他对这样的未来感到恐惧。
    见状,褚胤忍不住轻声叹气。
    他上前一步轻轻将人揽在怀中,一点也不理会就与他们处在同一空间的匡云英,轻轻吻了吻他头顶的发旋,小声安慰他:“不会这样的,不用担心。”
    不想维拉德为此事挂心态就,褚胤马上又说道:“之前将你变回来的那个法术……你还记得吗?”
    看到维拉德点头,褚胤才又说道:“那个时候,我将火精融入了你的体内……那是我的本命法器,虽然效果不如你我直接共享的好,但是完全足以让你控制住自己的法力了。”
    褚胤身份特殊,不管他再怎么想,也不能直接将自己的精神与他人共享。他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只会有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不断找上门来,不得消停。
    想要彻底解决这种从血统上带来的问题,他只能选择这样委婉的方式。
    褚胤这般说法,的确让维拉德安心许多。他们再度看向匡云英,此时的她正晕晕乎乎地站在原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感受到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才猛地抬起头,声音沙哑。
    “你们本就不怀好意,我为何要相信你们的话?!”她恨声道:“你们若是想借我之手伤害大人,或是从我嘴里探听到什么有关大人的消息……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死心吧!”
    褚胤嗤笑一声。“一个只知道躲在人后的废物而已……我又何必对他过分上心?”
    能够让她放在心上当做劲敌对待的人,始终也就那么几个。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要对维拉德做些什么,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担心?
    他说的是大实话,可匡云英闻言,却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瞧不起大人……你总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废话那么多。”
    褚胤微微拧眉,略显不耐烦。他反手间便直接将匡云英击倒在地,冷眼看着她勉力站着,随手一划,一道黑色的裂缝便陡然出现在半空中。
    “既然口口声声控诉我们如何用须弥空间欺压混血龙,”他冷笑:“为了完成你们自己的野望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同伴也送进去吃亏,你不如就自己感受一下在里面的滋味吧。”
    匡云英脸色一白。
    她极力挥舞双手,想要阻止褚胤的这一做法,然而,此时的她却仿佛是被什么绳子困住一般,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布出来。
    不仅如此,她的法力也似乎被人完全封住了,匡云英做不了任何抵抗,只能疯狂地摇着头,试图让褚胤回心转意,不把自己扔进那个令人惧怕的空间里。
    然而,无论是褚胤早在刚才的一番事情中攒了一肚子的火。她擅自将维拉德送进须弥空间更是让他勃然大怒,面对匡云英的请求,褚胤丝毫不为所动,他轻轻一挥手,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抬着匡云英,将她直往里面送。
    似乎是看出来请求褚胤毫无用处,匡云英又将求助的视线投向维拉德,却看到维拉德同样冷漠地看着自己。她心中一凉,也不再挣扎,沉默地进入了空间裂缝。
    一直到看不见匡云英的身影了,维拉德才看向褚胤,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胤叹了口气:“受人指使。”他顿了顿,又马上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沉睡,是在你自己的国家,对吗?”
    这件事情,维拉德自己至今也疑惑得很。他点点头,又向他补充道:“我当时是沉睡是在法师岛的森林,维吉尼亚把我的棺材摆在那里的,我记得很清楚。”
    可是至于之后是怎么到了Z国,已经沉睡在棺材里的维拉德也是不得而知了。
    知道沉睡后的维拉德毫无知觉,褚胤对此倒是不意外,他略一沉吟,便道:“把你运到Z国来的那个人……可能就和匡云英有关。”
    或许是因为褚胤当初来的时候只是一个人,所以匡云英好好地藏在了这栋房子里,既不让褚胤感受到她的存在,也不在房子里捣什么鬼,让褚胤误以为这只是一栋普通的、有凶杀案的房子罢了。
    一直到他走进维拉德所在的房间,褚胤身上强大的力量与两人同为龙族的血统相呼应,才惊醒维拉德,让他从沉睡中醒来。
    意识到其中的种种巧合,纵使是褚胤也忍不住感叹不已。他看向乖乖站在自己旁边的人,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小心翼翼地将掉在他头发上的一缕白絮拿下来,才又说道:“这个人,或许早就对你有些什么想法……所以在我们再次回来后,才会费尽心思想把你困住带走。”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褚胤也没有丝毫头绪。
    对此,就连维拉德自己也茫然得很。
    他的交际圈相当窄,更是单纯得不行。在他不算长的人生里,也就是外出游历的那段时间里见到的陌生人比较多一些,可纵使如此,他与那些人也极少有什么深交,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人冲着自己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