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修士们也通过自己生或者是搜罗当地的人才, 输送给宗门的方式, 来获取宗门的支持。
宗门也借着这样稳定的弟子来源,延续宗门的传承。
硬要说国君和王爷之间的区别,那就是修为不一样。
一国之君必须是元婴期修为,而王爷则是金丹修为。
当然, 元婴和元婴之间的修为和战力也有高下,对百姓的责任和能力也有高低。
这就造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差别。
成国只是一个诸侯国, 但是在各方面还是比较兴盛的。
成王府以前的丹药生意就做得很大, 财源广进的同时,对领地上的百姓们也会颇多照顾。毕竟不靠着百姓们吃饭,百姓们辛苦得到的那些收入, 他们也不看在眼里。
近年来, 成王府又得到了丹宗的大力支持, 发展得愈发好了。
金丹修士在牢房里盘算来盘算去,怎么都觉得自己比起一个成王府来,完全没有任何胜算。
他自己金丹修士的身份,都算不得什么。
成王府又不缺金丹修士。换做别的情况,成王府还可能对他礼遇,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被杀了就不错了。
至于十七皇子……湛仙国君的儿子多如牛毛,这是连刚才送饭的村妇都知道的事情,能有什么用?
十七皇子不过是太子殿下手下的一条狗。
像这样的狗,太子殿下挥挥手就有百十来条。说白了,他也不是这么一条狗吗?
金丹修士越是想,心里面就越是凉,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十七皇子的眼神就愈发冰冷。
十七皇子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这么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对于这样的眼神,他看过不少。
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样的,会招惹来什么样的后果,其实他心里面一清二楚。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湛仙国的皇子,他有太子哥哥在身后保驾护航,他身边随时有金丹修士差遣。
在湛仙国的地盘上,除了自己的亲爹,他还有什么人不能招惹?
那些人怨恨他,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身上无一处不痛,浑身的灵气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经脉内空空荡荡,曾经让他骄傲的修为和资质像是笑话。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变成阶下囚的一天,更加没想到在他身边的一条狗竟然会对他露出獠牙。
想到这里,他嗤笑一声,很快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嘶声道:“呵……咳咳……”饥饿、干渴,陌生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好受,但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狗奴才,敢用这种……呃!”
接下来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双目圆瞠,脑袋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低垂下来。
金丹修士放下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我就算是条狗,也不至于为了一条疯狗陪葬。”
可能是做好了决断,金丹修士的脑子清明了许多,一些不自然的地方一一浮现在眼前。
对于一名修士来说,一个国君的位置有那么重要吗?
只是金丹中期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干掉了他亲爹,他就能够顺利登基了吗?
不过是这么一点小事,至于在各大宗门散布魔气吗?
本来,为什么湛仙国的皇宫内竟然会有那么多储魔罐呢?
距离上一次仙魔之争已经时隔千年,就算湛仙国想搞些什么事情,那会儿湛仙国都还没有呢!
他越想越慌乱,地牢里可没有什么对外联络措施。
他们身上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搜掉了,唯一能够帮他联络的,就是给他送饭的村妇。然而村妇那种态度,他可不敢肯定人家会答应帮他传话。
“说起来,又能传话给谁呢?”
一时间,他竟然茫然了,没想到他的自言自语竟然得到了回答。
“哦,你要说什么?”
出现的是景彤真人。
实际上她的一缕神念一直关注着这地牢的情况,就算这些人已经被她限制了修为,但是哪个修士没点保命的手段?说不定其中的哪一个有些奇诡的办法,就算逃不出去,伤到人和东西也不好啊。
金丹修士修为被封,见识还是有的。
他是被大易龙燕一脚踩蒙了,连个鸟爪子都没看全乎,更别说什么大易龙燕,也根本联想不到小燕子头上。
现在看到这样起码元婴期的真人,真是恨不得把已经被掐死的十七皇子再掐死一遍。
全天下的美女那么多,人家一个孩子娘都躲在在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了,他还要死要活的去找出来,谁能想到人家家里竟然连元婴修士都有!
金丹修士又是懊悔又是害怕,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禀告前辈,关于储魔罐的事情,晚辈有一些想法。”
景彤真人原本没把他当做一回事情。不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吗?
她都已经想好了,等清渠出够了气,就把纨绔管不住自己的地方给废了,再找南峰的同门们找点有趣的丹药来耍耍。
结果一听,储魔罐?
她心里面万分震惊,表面上一点都不显,等听完了金丹修士的推测,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心里面已经惊涛骇浪:“你等着。”
她得立刻核实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