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子江正阳,见过这位大人。”
江正阳虽说有两份少年心性,也为对方的高高在上而有些气恼,但他到底没有没脑子到对那有些女气的漂亮男人口出狂言,态度甚至比之前还放低了许多,这人现在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对方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江正阳却很明确的感觉到了一种病态的味道。
白子骥有些差异于对方没有受自己的蛊惑,但他并没有为对方没有受自己的蛊惑而感到太过古怪,只当对方心性坚定。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惋惜,眉眼微挑,带出狐类特有的妖媚,问道:“你多大了?”
江正阳不信一个人可以立马就气质大变,他本能的感到危险,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保命的法宝已经从空间中拿了出来,拢于大袖之中。
“小子虚岁十八。”他谦逊道。
白子骥其实早已经看出江正阳的骨龄了,未满双十的化神,这天赋已是逆天,但这样的修为却也堵死了白子骥之前的想法,在他看来卜天尊者就算只是一个身外化身也不可能是一小小化神。
想起另一个自己方才的失态与下意识的惊慌,无名的火气涌上心头。
可他的面上却是太静了,不仅静还感慨了一句:“十八啊!还真是年轻,十八的化神,你很好。”
不,很不好。
江正阳现在的感觉简直不好极了,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一动也不敢动。
“大人翏赞了。”江正阳面色不好,有些勉强道。
白子骥轻笑了一声,声音比起之前起码低了两个度,原本有些娇柔的声音,再压低了几个度过后,在让人觉得低沉悦耳撩人心弦的同时,还让人觉得其深不可测。
“至于这么生分吗?你可以称呼本座为前辈。”
江正阳:“……还是叫大人吧!”他是真的不想再叫除了前辈以外的人为前辈,尤其不想叫面前这个古里古怪的人为前辈。
“你们这些小辈一般不都称呼我这样的老人家为前辈吗?你倒是第一个一口一个大人的。”白子骥话是这么说,可其实也压根不在乎江正阳如何称呼他。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小子江正阳,乃九州魔尊新收的小弟子,在此先行拜见大人了。”江正阳的脑子里的那根线绷得死紧,脑中一直警铃大作,他不得不昧着良心抛出这样的虚假消息。
虽说是假的,但愿其能阵住对方。
正在客栈二楼雅间低调围观的南冥:“……”
艹,本座什么时候成你师尊了,你小子当初不是令死不从吗?
白子骥果然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忌惮与顾虑,他微微皱了皱眉,“你当真是冥郎的弟子,他什么时候有徒弟了,本座怎会不知?!宝贝儿,你是在骗本座吗?”
瞧瞧这称呼,还‘冥郎’,不用想了,又是一情敌。
江正阳不由有些委屈的想道:原来就算没有沈孤鸿,他也是机会渺茫,瞧他这情敌多得都可以把他给活埋了。前辈要是长得没有那么好看就好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狂蜂浪蝶和他抢前辈。
哪怕思维稍微偏了一下,江正阳也稳如死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人哪里话,小子区区一个无名小辈哪敢欺骗大人,小子的确是九州魔尊新收的弟子,当初的玄武秘境都是师尊亲自带我去的。”
这有凭有据的。
白子骥本来也觉得江正阳不过是虚张声势,可对方说的这事他也的确知道,当时南冥身边就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得力属下夜柒,还有一个据说就是个模样端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道士。
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如今他竟是连反驳这个少年的话都找不到。
白子骥低笑了两声,有些危险的道:“宝贝儿,本座与南冥私交甚好,不要妄想骗本座,不然可是会死的很惨哦~”
“本座杀人最喜欢的也不过是一剑封喉又或者是剥皮抽筋,你知道吗?剥皮可是一门艺术,将人皮完整的剥下来可是有意思的紧,尤其是这时候对方都还活得好好的,一场折磨才刚刚开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对方只是目睹自己是如何被我一片一片的削下血肉的,要是运气不好,碰上本座不高兴了,那结果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白衣的美人公子就这么用着低柔的声音轻声叙述着。
客栈中那群低阶修真者大多都面色发白,有不少还发出了抽气声,果然美人有毒,这样名声远扬的美人更是有毒。
稍微聪明些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为什么从这两个人对峙开始就有几个精明的老油条悄咪.咪的跑了。
江正阳的面色也并不好看,且还隐隐发黑,暗道:变态。
他心下腹诽,脸上却是爽朗的笑了几声,搞得他好像和白子骥多熟一样:“大人真会说笑。”
白子骥终于好像有点不高兴,笑容淡了两分:“我从不说笑。”
江正阳也不再笑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毫不隐藏的杀气。
第77章
白子骥手指轻抚过腰间软剑,如同在抚摸最心爱的情人,“你方才问本座名讳,本座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本座是谁,毕竟……”
白子骥的声音越说越温柔,可江正阳却只觉得对方给他的感觉愈加的病态,他不由觉得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