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方是因为哪一个,似乎都不太好。
刚刚的一切念头于南冥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轻咳了一声,不再提江正阳,反而歪了歪头,状似不经意的道:“本座的脾气向来不太好,仙尊会不会也觉得本座的性子过于喜怒无常?”
“自是不会。”
南冥轻哼了一声,大抵是对沈孤鸿这样的回答有些无奈:“其实你有什么大可向我直说,不管怎样我也是仙尊的道侣不是,道侣之间若是有问题不说,难道不是更容易闹矛盾吗?”
看见沈孤鸿那沉默的样子,南冥不由将原本有些严肃的声音变得更加轻快些,把这当成一次普通的谈话,甚至还带了那么一点撒娇的意味。
“本座知道你方才肯定觉得我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了,本座也不想啊!可是本座实在不喜欢那种如同被人看透心底想法的感觉。”南冥眨了眨眼,安抚性的轻轻在对方唇角亲了一下,又报复性的也对沈孤鸿来了一个摸头杀,“所以你以后最好不要这样突然看进我的眼底,我避开你那只是下意识动作啦!我语气不好也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真不是生气不高兴什么的。所以,你有事就和我说,有问题我们就一起解决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完这些过后南冥都想把自己找个缝给埋了,说完莫名觉得好羞耻,怎么这年头他找个道侣,还得向对方剥析自己的心理。
好在沈·闷葫芦·孤鸿还是很给面子的嗯了一声,如果把唇边那浅淡愉悦的笑容再掩下就更好了。
第69章
爱情是易逝的,南冥常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沈孤鸿不爱他了,或者他不爱沈孤鸿了,那时候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面对另外一个人。
感情的问题,大抵是这世间上最难让人弄懂的东西,但好在南冥已经在慢慢去摸索他们之间存在的一切问题,他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初心不变的面对这场感情,但至少他不想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破坏他们的感情。
南冥觉得他的爱情观或许不怎么正常,就连他的人似乎也不那么正常;而沈孤鸿那家伙,额……那真是……对方恐怕完全就没爱情观这种东西吧。
还不等南冥无奈叹气,哀叹自己的奇葩眼光时,一道清脆的萝莉音就已经飘然响起。
“大哥哥这是要去哪里?”
这句话当然不是对南冥和沈孤鸿说的,这两位可是十分低(wei)调(suo)的躲在一旁,所以这话也只能是对江正阳说的。
一身雪白衣裙小姑娘身材娇小,她歪了歪头对着江正阳问道。
她的皮肤极白,脸颊上微有一点红晕,清纯的小脸微微上扬,带着一点俏皮,她歪仰着头望向江正阳,就如同一个在询问大哥哥晚上吃什么的邻家小妹妹。
“雪女。”沈孤鸿一眼就看穿了那小姑娘的身份。
南冥一手倚头,饶有兴致的啧啧道:“不都说雪女是国色天香的绝色大美人吗?这发育不良的小丫头是打哪来的?简直在败坏本座对雪女的印象。”
沈孤鸿的神情不如南冥轻松,当然他亦是知道南冥看出来了这个小姑娘的真实身份,可对方这般插科打诨,莫非是想让他放松一点吗?
沈孤鸿的脸部线条微微放柔,却还是一脸严肃道:“对方可不是发育不良的小丫头。她,便是这雪域妖地的神!且她的目的性很明确,她是冲着江正阳来的。”
看着沈孤鸿因为这样一个小丫头而面色严肃,如临大敌,南冥觉得好笑,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笑了起来。
一时竟是笑得花枝乱颤,好歹有沈孤鸿在一旁撑住他。
南冥轻蔑道:“雪女本就是由极寒之地的天地灵气所化成,这小丫头就算是这雪域妖地的灵主又如何,还不是被困于这方寸之地,不得自由。”
南冥在说这话时神情逐渐的变得冷漠起来:“所以,仙尊担心的是连这雪域妖地的灵主都被那小子所吸引,那这小子是不是……”
他说到这里就面色古怪的停了下来,沈孤鸿半响没有听到后续,疑惑的侧头看向南冥。
只见南冥在那皱着脸一脸纠结,直到沈孤鸿看向他,他才不情不愿的吐出一句“……危险分子”。
其实这话说出来南冥自己都不信,像江正阳那种小修士,魔尊大人一根手指都可以摁死好几打,这样弱小的江正阳真的担得上“危险分子”这个高大上的词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是夜,皓月当空,四周一片寂静。
在雪域妖地之外。
孟婆提着一盏琉璃灯,神色淡淡的走在夜幕中。
蓝色的冥火衬托的他面容冷肃阴森,如同是在引人魂魄的鬼魅。这样的人见惯了生死,诸多生死别离于他已是过眼云烟,所以他的脸上很难再有多余的表情,可在看见一身红衣一手红伞的鬼修美人时,他却生动的歪了歪头,这个鬼修美人自然是他熟识,且还在乎的人。
孟婆对着君戈问道:“冥王殿下是在等我?”
君戈是真的长的漂亮,肤白胜雪,眉眼精致,菱唇似血,几缕雪白的发丝垂下来安静的贴在脸旁,竟是透出几分温柔秀娟之感。
其实对方只要不板着一张脸,不将鬼气外放,看起来活脱脱就像一个柔弱(雾)的大美人。
这样的人放柔了面部线条,用一双透彻的眸子看着你时,大多数人都只能愣愣的凭由自己沉沦下去,不得翻身,成为对方的奴隶,为这般绝世美人的注视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