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如果他真有个像九州魔尊那样喜怒无常的道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玉少英板着一张娃娃脸,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
南冥一出浩然宗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回他的无渊魔宫,反而是去了妖皇御弟白子骥的宫殿。
南冥来时嘴角还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心情极好来会情人呢,然事实却是他竟是不由分说地与白子骥打了起来。
很显然白子骥与南冥这个魔道杀器比起来,简直就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不到百招竟已被人制住要害。
南冥指尖按在白子骥的大动脉上,低声细语道:“子骥呀子骥,你为何总是要惹本座不高兴呢?”他的声音明明如同情人的低语,可手下的力度却没有放轻一丝一毫,只要再用上几分力气,他便能让这大动脉爆破开来。
“冥郎既要与沈孤鸿和离,那为何又不能选择我呢?冥郎总是这般的冷酷无情,世人都说你怜香惜玉,爱美酒更爱美人,那为何独独对我不假辞色……咳咳……咳……”白子骥因南冥手上突然用力,竟是半句话也不能再多说,被制住咽喉的感觉,是个正常人大抵都不会喜欢。
南冥单手抬起白子骥的下巴,面上虚假的笑容终于浅淡了下去,他唇边勾着一丝讽刺的冷笑,道:“本座喜欢谁想和谁双修,与你何干?白子骥,你未免管得太宽了一点。”
南冥嗤笑了一声:“喜欢?本座可不敢高攀妖界第一美人的喜欢。如果你的喜欢就是在本座身边安排密探监视本座的话,那本座已经感受到你对本座‘浓烈’的喜欢了。”
南冥此次闭关百年,一出九渊魔宫来的便是浩然宗,他的魔宫要是没有白子骥的人,对方又怎会知道他已出关,且他此次去浩然宗的目的是为和离。
“你……咳、咳咳……”白子骥俊雅的小脸憋得通红,但很快就又泪眼婆娑起来,那欲掉未掉的几滴清泪,十分的惹人怜爱。
“子骥,不要再挑战本座的耐心了。”南冥另一只手轻轻拂去白子骥脸庞的泪水,“你知道的,本座的脾气向来不怎么好。”
南冥的动作宛若情人般温柔,可他的语气中却满是威胁之意。
南冥与白子骥相知相熟的时间比沈孤鸿还早,对方向他表达爱意的时候,还没有沈孤鸿的事,可就连那个时候他都没考虑过和白子骥做情人。
倒也不是白子骥完全不是他的菜,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那时候他们是兄弟,兄弟变情人容易,可情人再变兄弟可就难了。
白子骥瞳孔略微失神,再聚焦时已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死死地咬着下唇,沉默不语,眼中已没有了方才的柔弱,狭长的狐狸眼中神色复杂,却比刚刚的小白花模样多了许多上位者的气场。
白子骥舔了舔了唇角,眉眼间已是多了一些邪气:“九州魔尊是想要杀我吗?若是你想,我定不拒绝,毕竟我是那般的喜欢你不是吗?”
南冥刹时脸黑,然还不待他做出其他动作。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九州魔尊,这是来本皇的妖殿撒野了不成。”
南冥却是连头都懒得回,来者正是他的好友——妖皇白子奇。
白子奇的脸色是真的不怎么好,绕是谁看见自己的好朋友在欺负自家的弟弟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南冥蹙眉,却还是把白子骥甩开了,就如来的突然一般,他也走得突然,竟就是这般的拂袖走人了。
他与白子骥认识千年,倒也不至于为了这种事而真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只是玉少英那小子当时看他的眼神着实让他很不爽啊!
南冥不过瞬息就已飞离了好一段距离,可白子奇那家伙不去管他的宝贝弟弟,反而锲而不舍的跟着他做何,南冥心情本就不佳,烦躁的看向白子奇:“不知妖皇跟着本座有何贵干?”
“能有什么事,子骥一体双魂,性子难免古怪偏激了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且你们相识多年,交情自然是不用说,本皇只是有些好奇他这次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我们的南尊者如此生气。”
南冥嗤笑了一声,不予回答。
南冥的态度已算是极为不客气,白子奇也不气,还有心情调侃南冥:“子骥这也是喜欢你,有这样的大美人追求爱慕有什么不好的吗?要知道他可是正宗的黑寡妇呢?多有意思。”
南冥似笑非笑道:“本座倒是不知道你一个九日吞天蟒哪来的一只蜘蛛做弟弟。”
白子奇笑嘻嘻的靠在南冥身上,那看起来真叫一个别扭,一个身高九尺俊朗挺拔的青年靠在一个容貌艳丽身形虽修长却略显瘦弱的美人身上,是个人都要担心美人的腰是否还hold住。
“义弟不也是弟弟吗?”
南冥回以一个冷漠脸。
白子奇依旧十分不识趣的说个不停:“兄弟你这冷不防地就闭关百年,本皇还以为你受你家仙尊影响,也要醉心修炼了呢,怎么你一出关,本皇就听说你要和沈孤鸿和离,那天地气息本皇可都感觉到了,怎么?突然想通了,觉得还是我们妖族的美人得劲。”
白子奇笑嘻嘻道:“兄弟要不再坚持个一百多年,哥们当初赌的是一千一百一十一年,你现在就和离了,哥们可要输掉十个极品灵脉,不划算啊!要不兄弟你再坚持一百多年,到时候赢的东西我们平分,什么珍馐奇宝,绫罗美人的都有,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要知道如果你一千年就分了,赢得可就是仙道的那个伪君子道阙了,要知道兄弟我和他互看不对眼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