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帮你穿回衣服了,你还想怎样?”男人习惯性挑开打火机盖,嗒嗒声配着一时一撮的火苗,可惜烟盒一空,不然他此时一定又得夹着一支烟。
枕头捂住她的大半张脸,只剩一双眸子凶狠似恶,“贱人!有本事你给把剪刀给我!”
实在不知这个孩子的心思,忍不住笑了出声:“你要自杀?”
“凭什么老娘要自杀?我要剪了你的小弟弟,就看太监还怎么害人。”
方贺侧目,转身压在她上方,“怎么?居然还有人嫌这里长?”
“还是说,做得还不够舒服?”
漆黑的眸子收起玩意,换上些许认真,悄无声息积聚的热烈有意再翻云雨。
“滚。你不是玩不起吧,还是说才一晚就爱上我了?这么紧张。”姜宥慢慢蠕动身子,“大叔,你也该回家了是吧?”
“哦,对诶,可是我妹让我报答你的东西我还没有想到诶,那怎么办?”男人撩开棉被,双指戳进密林抠出夙夜留存的白浊,“这些算不算?”不知廉耻地伸到她面前,尚有余温。
姜宥只得把压磨得咯咯响,一巴掌扇了过去,“就当被狗咬了。”
某人顺势假装被他推开,脸上也不太疼,怎么女人一脚踹中要害,“艹,姜宥你要我命!”
迅雷不及掩耳,女人已经随手拿上自己的包,右手抓着一只高脚杯,“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老脸给毁了!”把瓷杯用力扔向男人那边的窗户,“嘭”地一声玻璃炸裂,星星点点的绿色碎渣倒向男人身上,顿时风声渗入乱了房间的温存。
高脚杯瓶口崩裂,只剩下参差不齐的锋芒,女人弯腰捡起,“你信不信我一刀扎死你?”看着男人右臂蜂拥而出的血迹,恐怕他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吧,姜宥步步逼近。
高跟鞋碾着玻璃碎磨在大理石地板上磨出一道道白痕。
锋芒架在方贺鼻尖,哪怕她再用力一分,就可惜了这张骗人沦陷的脸了。
姜宥自知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见好就收,送开手中的杯身碎在男人跟前,“就当是谢礼。”
十七楼这阵高空“爆破”动静不小,直接触动了酒店报警,整层都在响,姜宥是烈焰下的太阳花,可方贺怎么都只能暗中逆局,惊扰这么大他不容易脱身。
忍下一度想拔出腰间手枪的冲动,左手一拳打在墙上,“有本事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不杀了你也把你肏死。”
那人漆黑的虎眼,终于肯正眼看她,这女人会玩。
姜宥有想过不是那么容易跑掉,可是没想过一打开门外面就是黑压压的几个保镖守着。她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冲,那些保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要挡住我家小孩回家。”男人冷声道,女人洁白的背景成了那暗黑一片的唯一映衬。
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呢。
好不容易脱的身,回到姜宅才肯放下松懈,累瘫在鞋柜前。
听到大门有声音,郑启旻拿开毛毯从沙发上起来,娇小的身影便落入眼中。
她昨晚没有回来,在她房间拿下来的麻烦并没有让他安稳入眠,即使有她的味道,但始终不是她。
“宥宥……”俯身将人揽入怀中,衣服上不一样的沐浴露香气,双眸顿时化为深渊,“你去顾时衍那里了?”
姜宥恍然失神,男人似乎当她默认,“哥哥从来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如果你开心,我都能接受。”
“不是……我……”她矢口否认。
“别说话。”想再多辩解,没有机会,尽数被他吻去。
现在她能为自己晒下一片光,就够了。
两人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只为厚重的窗帘挡住,包裹着室内洋溢的春色。
她不是没有心,她怎么浪怎么犯错,但是她知道哥哥是一片丹心照汗青。两人一直没有说话,任他擦去身上不一样的香气。
“我们搬出去住吧,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两天后的一把钥匙和产权书。
郑启旻亲手交到她手上,姜宥坐在他办公桌上,挑着男人下巴,“你就不怕连这套房子都没有了去坐牢?”
还有一周多,就要开庭了。
他越是不紧不慢,姜宥心里越是不踏实。
摘下男人的金丝框眼镜,拉着他的温莎结更靠近自己,“不要想太多,我会回家的。回你的家。”
“怎么忽然领悟这么多?”他似乎疑惑,面容却喜笑颜开。
“哥哥只有一个,其他男人嘛,为什么要进心里?哥哥也只是想要我开心不是吗?”
郑启旻欲言又止,姜宥鼻梁却已与他鼻息交汇,“相信我,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