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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亲一亲粉团粉嫩嫩的脸颊,木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可以慢慢地去懂得“爱情”,可人选却早已经内定。
    爱情?
    爱且怜。
    细细想来,短短一年间,容的无数次被他逼着露出软肚皮。笑、哭,严肃的、无奈的、杀气腾腾的,每一个瞬间,都在浇灌着名为“爱情”的种子,让他埋藏在心底的毫无自觉的“爱情”破土而出。
    唐藕往旁边走了一步,离突然间散发出粉红色的爱心的木棉远一点。心里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自己现在有点伤心,怎么木棉就这么高兴?!
    更为恐怖的是,唐藕僵硬地转过头,身后的交谈已经停止,顶头上司容上校正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出现在研究所的木棉满面春风,打招呼的时候脸上笑容灿烂到不敢直视。处于休假期的木棉嫌弃唐老师疯狂的通讯打扰了他的亲子时光,才不得不放弃软软的粉团子和亲爱的容儿,来实验室。
    哎,怎么离开不过一会儿,就开始想念。
    不小心对上眼的雌虫,被木棉眼睛里突然迸发的亮光吓了一跳,连忙侧过头假装自己在看风景。脸颊微微发烫,这种笑容也太……
    太犯规了。
    唐老师被眼前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迷人气息的木棉闪到眼睛。那双眼睛似乎会发光,连声音都带着一点撩拨的尾音,“唐老师,我来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不准笑。”唐老师遮住眼睛,“你,你先把这两天的实验报告看了。”
    “好。”严肃脸。
    可惜,收了脸上略显得有些痴傻的笑容之后,木棉身上的光芒不减,沉稳工作的雄虫别有一番魅力。实验室里,不管是雄虫还是雌虫,都忍不住瞄几眼这个自发光体。
    唐老师眼睛一瞪,语气严厉地说道:“看什么看,手中的工作都做完了吗?生了小雄虫高兴,你们呢?结婚了吗?生虫崽了吗?”
    正中痛处。
    一时间实验室一片哀嚎,雌虫感慨着至今未婚,雄虫遗憾着还没有雄虫崽。
    木棉偷偷勾起嘴角,却记起唐老师的“不准笑”,压下着嘴角不断上扬的弧度。
    这当然也没有逃过唐老师的眼睛,他用力地戳着木棉的肩膀说:“还有你,木棉。你是高兴了,那你的工作呢?实验到现在都没有进展,你还有心情笑?”
    教训完实验的小崽子,唐老师抄起自己的桌上的电子板就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折回来说:“木棉,你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站远点。”
    只能看到胸什么的,高个子果然都很讨厌。
    被训了的木棉心情飞扬根本停不下来,心里哼着小曲,划开了电子板。看着这几天的实验数据,突然间,灵光一闪。
    能够广泛性地安抚雌虫狂躁症,那么怎样的媒介才能够达到这种目的?或者,雌虫为什么会有狂躁症?情感因素,精神因素还是生理因素?
    沉迷研究的木棉似乎忘记了什么。
    等他眼前的工作告一段落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实验室的其他虫族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回家了。而兢兢业业的唐老师正从一边的实验接待室走出来,他的走得很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唐老师。”
    木棉叫了一声,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唐,唐老师,我是来请假的。”木棉拉住唐老师的衣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唐老师双手抱肩,后退几步,离木棉远一点,没好气地问:“请什么假?”
    “在家带虫崽要请什么假?”
    唐老师:“你?虫崽不是有雌君带着吗?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我哪是添乱?”木棉说道,“到底批不批?”
    “不批。”唐老师也执着,“有雌虫带着,你一只雄虫就不要凑热闹了。”
    木棉眼睛一转,问道:“我现在是借调吧,那应该和悠悠请假吧?”
    “呵,你觉得他会批吗?”
    “会呀。”木棉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好像有种东西叫做雄虫特权。”
    唐老师没有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请木棉在家的时候务必要时刻关注实验室动态,如果有好想法,千万记得要拿出分享。
    木棉:“好的,老师。这是我刚刚想到的,老师你慢慢看,我就先下班了。”木棉将手里的电子板递给唐老师,长腿一溜,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到了晚上,唐老师才想起了木棉的电子板,心里嘀咕着这小雄虫又想到什么不靠谱的点子,一边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只听唐老师拨通了木棉的通讯,“休什么假!快点给我滚回来实验室。”
    不小心坑了自己的木棉只能含泪挥别温暖的家,投入了唐老师的魔爪中。
    好在,唐老师还知道木棉已经心不在实验室,压榨了木棉几天,把他脑子里的想法都掏空之后,终于给他放假了。
    在家带着小虫崽的时候,木棉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爱”,还有困扰了他许久的实验室报告。
    虽说被唐老师“掏空”,其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木棉身上还有点狂热的研究者的属性,这点倒是不可否认的。
    粉团子趴在木棉的大腿上,用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做正常的虫族幼崽。看着出生不过几天,就会翻身的粉团子,木棉不由想起自己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