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拎着自己的衣服,在浴室前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为什么会伸出手呢?为什么不推开他?为什么不离开?
算了,就当是帮好兄弟一把。
木棉心思百转,抱起一堆衣服丢进酒店房间配套的洗衣机中,进了浴室冲了个战斗澡。光溜溜的出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你去洗澡,顺便把衣服拿出来。”木棉瞄了一眼时间,“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我们先撤。我可是看在维维的份子上才勇于献身,你可不要怪我。”
容从来没有指望在他的口里听到半句好话。
他冷着脸掀开被子,虽然早有感觉身体的酸痛,却没想到被子之下身上冰蓝色的虫纹旁印着艳丽的吻痕,以及稍微一动就能够感觉到黏稠的液体从不可言明的位置滑出。一时间,容的脸上一会黑一会红,变了好几个脸色。
撑着身体站起来,无力的双腿难以支撑,竟然让这位素来强悍的雌虫一个踉跄。
好在木棉伸手扶住。
木棉不敢看容的眼睛,只敢看着地板,可是那顺着修长双腿滑落的暧昧液体无可避免地尽收眼底。
“你……真是个流氓。”
清醒过来之后,昨夜的记忆逐渐复苏,容优秀的记忆力自然清楚地记得这个雄虫趁着他意识模糊干了多少好事,将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雌虫沙哑低沉的声音明显是嗓子使用过度。原本怒气十足的话在木棉听来毫无杀伤力,更何况,被他骂“流氓”次数不少,只不过这一次真的是他耍了流氓而已。
秉承着对“女性”或者是说“雌性”事后关怀的“绅士”精神,流氓木棉小心地把软绵绵的雌虫扶进了浴室,确定他有能力自己完成洗澡之后才走出。
“衣服干了帮我拿出来啊。”
“……”
空气中的气味依旧明显,木棉打开窗户,环视一下四周。手脚麻利地将床单扯下,用袋子装好。说不定床单上还有药物残留?
转身的时候,发现浴室门大开,里面水雾缭绕。
水雾中,雌虫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宽肩窄腰翘臀大长腿,放在哪个时空都是令人垂涎的美色。而那身冰蓝色的雌虫独有的虫纹,带出不一样的风采。流畅而富有韵律,在老爸的研究中,雌虫身上神秘的虫纹似乎和他们的精神力有着紧密的联系。至于……
大概是身后的视线太过炙热,难以忽视,容转身就直直对上了一身光溜白嫩的雄虫毫不掩饰赞赏的目光。
能得到雄虫的赞赏,对于每只雌虫来说都是十分宝贵。但这一定不包括这只抢走弟弟疑似情敌把他弄成这副狼狈模样的雄虫。
容眼神冰冷,眼刀如果能够化为实质,足以让木棉身上千疮百孔。
然而,在这种情景下,其实和恼羞成怒没多大差距。木棉冷静地回了一个“身材不错”的笑容,继续淡定地看着雌虫洗澡。
以至于容忍受着身上的不适,动作迅速地将自己清洗干净。从洗衣机拿出洗好烘干的衣服,白色的被丢到流氓雄虫的怀里,黑色的则快速地穿戴好。不多时,一身黑礼服的雌虫站在镜子前,一丝不苟地将上衣最后一个扣子扣好,将身上最后一点显露的暧昧痕迹掩藏在衣服之下。
而镜子里,穿着白色正装的木棉正吊儿郎当地停下扣着扣子的手,毫不在意领口旁的嫣红印记。
“穿好了就走吧。”木棉抓了两把头发,打了个哈欠,“困,回家补觉。”
容跟着木棉离开酒店,挺直的腰身,似乎看不出他正经受的疲惫,只有那比平时稍微小的步伐能够稍微窥探出晚上的事情。
真会逞强。
木棉嘟囔道,没有半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等上了飞行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身上的疲惫和酸痛才让雌虫显出一点异色。而后在路上就已经陷入睡眠。
和维维同样冰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苍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眉头皱起,脸色苍白,显得有些脆弱。
木棉知道,这不过是表象,这只雌虫下一秒钟暴起制服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也绝对不是问题。
“起床了。”木棉推了容一下,就见雌虫睁开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里面只有清醒。
“这里是……你家?”容当然认识这个停车场,他陪着维尔来了许多次。
“难道你想让维维看到你这幅样子?”
啪。
木棉抬手挡住容的一拳,看着他皱着眉头,肯定是牵扯到身上的痛处。
“不要害羞嘛,好歹我们不该干的都干了。不过是住我家,又不是没来过。”木棉继续说着不着调的话。在容放手的时候,揉了揉酸麻的小臂。
“再说我们不是……”还做过好朋友。木棉将嘴边的话咽下,他几乎都快忘了,在很久之前他曾经和眼前的雌虫是朋友,相当要好的那种。
容看过来的眼光依旧冰冷,木棉只能微笑。
但看到雌虫手软腿软地下车,还是难得体贴将人扶好。不过……
看着雌虫整整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身高,木棉深切地认识到第三阶段进化长身高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第三章
“【卫衣】
名字其实并不是‘卫衣’,全称是‘斯瓦特冷冻材料处理工作服’。
果然还是‘卫衣’比较好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