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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Ιρyzw.cóм 药
    “小嫂子?!”络腮胡子一大声嗓子嗷地喊了出去,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沉蘅被他这声唤醒了回忆,那是她在18公馆兼职的最后一天,梁逾至特地带了朋友吃饭。“你是……熊先生吧?”她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遇见了梁逾至的朋友。
    熊焦焦笑嘻嘻地侧身请沉蘅进来,问道:“小嫂子怎么来我家了?”沉蘅拿出试卷,说明来意。熊焦焦了然,结果试卷放在茶几上。“噢,对,我侄子是说今天老师会来送卷子。不过我记得之前是位男老师啊?”
    “噢,他是我同学,今天有急事,我帮他送过来的。   你侄子不和他父母一起住吗?”
    “我这里靠近学校,我姐就让他和我一起住了,去学校方便。我给你沏杯茶吧?”
    沉蘅再叁推阻,称自己喝水就好,无奈熊焦焦太过热情,只好应下。她环视四周,屋子狭小拥挤,东西杂乱不堪,前方卧室门大敞,床上被子衣服揉成一团,辨不清楚。
    这一切看似稀松平常,确实是一个单身男性的家,可一眼,沉蘅就看出了漏洞。和一个初叁学生同居,屋子里唯一一本相关书本资料还是她刚刚送来的。如果屋子主人勤于卫生,将那些东西收拾好了倒说得过去,可连主人都这么随意,那些书本不可能安稳地收在箱子里。
    “他是你姐姐的孩子吗?”沉蘅拿起包起身准备悄悄走去玄关。因为房间构局紧凑,厨房紧挨着大门,故她这一站,等同于在熊焦焦的斜后方,将厨房里那人做的一切看尽收眼底。那人手边有一个精致透亮的玻璃瓶,里面盛满了粉色晶状的药丸,在日光下散发出迷离的光芒。
    “是啊。”熊焦焦一心一意在调配茶饮,并未注意身后沉蘅的动静。
    沉蘅见他把一个装满粉色药丸的瓶子向茶杯倾倒,动作熟练地将药丸搅溶。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甚至还不够已经吓得腿软的她冲到门口,提鞋开门冲出去。沉蘅只能把包甩回沙发上,手机塞进裤兜里,强装镇定地与熊焦焦说笑:“那他应该是你外甥啊。”
    “啊,我不清楚这些叫法。”熊焦焦端着那杯下了药的茶走出来,见她站在门口,一把拉过她坐下。“快,来尝尝我泡的茶。”
    “你家洗手间在哪儿?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沉蘅急中生智,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躲进去发信息求救。
    熊焦焦是梁逾至朋友,找他他可能半信半疑。沉蘅第一个就把梁逾至排除了。万幸自己方才在楼下公示牌处,记了辖区民警的联系电话,除此之外,她还向110也发送了短信求助。
    厕所里潮湿阴暗,身下的蹲厕散发着阵阵恶臭,头顶斜上方的老旧排风扇嗡嗡地转动着,外界的光亮被这小小的风扇分割把玩,压抑十分。沉蘅在这样的环境里反而愈加慌乱,手机打字键盘老是打错或者找不到想要的字。时间就这么耗了下去。
    突然厕所门把被拧动了一下,上半截的磨砂玻璃印出一个宽阔的人影。“小嫂子?还没上完呢?”
    沉蘅吓到几乎失声。就凭熊焦焦那种体格和松动的门把手,就算上了锁又怎样?外面的人随时有冲进来的危险。“好了!”她深呼吸几口气,按下水箱上的按钮,依照程序拧开水龙头洗手。门口的黑影已经退散,沉蘅鼓足勇气,迈出门去。
    “熊先生,你家里有没有桂花啊?我这个人喝不惯绿茶红茶的,嫌太苦了,要是有点桂花再放点蜂蜜就更好喝了。”
    “想喝甜的?我这个放了糖的!不信你喝喝看?”
    沉蘅不肯轻易放弃与他周旋,大脑急速飞转,笑道:“放白糖不好喝,要放蜂蜜,蜂蜜养颜。哎呀,熊先生要是嫌我麻烦就算了,我喝水就好了。”
    对方似乎也不死心,端起茶杯就去厨房回炉重造了。沉蘅趁此时机抓起包包,光脚跑到门口,弯腰捡起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打开防盗门,谁知这门太过老旧,在一片寂然无声中,发出刺耳尖锐的叫声。
    这一刻,沉蘅的心快破壁而出。
    “小嫂子这是要去哪儿啊?”身后的男声由远及近,透露着穷凶极恶。
    下一秒沉蘅的脖子就被死死勒住,几乎处于窒息状态,而后她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死命地往后拖拽,像极了去年夏天被人拖进绿化带里暴力侵犯一般。这已经不是梁逾至平时和她玩闹的程度,全身被抵死按压在沙发上,庞大肥硕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她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还说你非要喝什么蜂蜜。不是要喝甜的吗?我刚刚又去加了两颗春药进去,保证甜!”熊焦焦凶相毕露,一只手狠劲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拿着那杯茶水一股脑儿地灌了进去。沉蘅虽然几近窒息闭气,但还是紧闭嘴巴,不给迷奸药任何可趁之机,不料熊焦焦这种灌法,水进不了嘴全跑去鼻子里,她被呛到大咳,不小心喝进许多。
    “你放心,这个光两颗就够的你骚上一晚。我不碰女人的,待会儿这个房子主人就会带上一帮人,保证日你日到逼烂!”
    沉蘅已经吓到不能言语,泪如决堤,莫大的恐惧是一只巨兽,将她的思维想法全部吞噬掉,徒留一片濒死的空白。熊焦焦一丝怜香惜玉的表示都没有,手上力度甚至还继续加大。此时的她不是几近窒息,而是已经进入窒息,眼前那张狰狞丑陋脸忽明忽暗,身上的疼痛似乎转化成千万只蚊虫,正在细密地啃噬自己,变得麻麻的,不那么疼了。
    像是电箱跳闸,一切机能都断得迅猛彻底,她到底没在彻底晕厥过去之前,听见警察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