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只是眉宇间有种格外蛊惑人心的感觉。
“亚兰少尉,我才是殿下的贴身侍卫,请您搞清楚您的身份。”夏星洲笑着,满嘴扯谎,还戳了戳自己的肩章,意思是我的等级比你高,这里听我的。
亚兰只好悻悻然退回自己原来站的地方,神色僵硬。
夏星州将门打开,迅速的就走了进去,然后碰的一声又用极快的速度将门关上。
由于整个建筑使用合金建造,所以隔音系统与防震系统非常完善。
即使亚兰守在外面,也只是感觉到里面有些响声跟异动。
亚兰紧紧盯着那扇门,刚才进去的那个哨兵,他回去后一定要彻查这家伙的身份。
夏星洲一进门,看的就是那么一副画面。
夏侯森一身血污,一动不敢动,两个人都半跪在的地上,寻肆的脑袋枕在他肩膀上,似乎睡着了。
夏星洲顺手从口袋摸出一盒烟来,然后抽出一只夹在指尖,点燃,他吸了一口。
然后说道:“你们俩,这是准备殉情?”
夏侯森站起来,手臂一横,将寻肆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一边的沙发上。
他对夏星洲说道:“说正经的,寻肆留住了莫彤的意识,最后他应了那个姑娘要求,就施展了你们向导一种技能‘共情。’他被莫彤占了一会儿身体,我这边吞掉那个哨兵的血,于是就有他的意识,所以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所以别误会。”
夏星洲挑起细长眉毛,好一个打量自己的弟弟跟寻肆。
最后他说道:“以你的野心,这个孩子不适合你。”
“夏星洲。”夏侯森叫他的名字。“我说过,你别误会。”
“叫哥哥, 就不误会。”夏星洲说道。
“哥,别闹了。”夏侯森撕掉身上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然后一头扎进浴室
“乖弟弟。”夏星洲顺手从他弟弟习惯放衣服的地方,又取出一套衣服 ,扔在一边的台子上。
夏侯森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似乎有点无奈:“哎.,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夏星洲斜靠在浴室的门边上,完全没有一点介意,就那么带着一副审视的目光盯着全身裸着的弟弟在洗澡。
夏侯森的漆黑色的头被水打湿,他身上有些细小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水流将修长结实身体上的血污终于被冲刷干净,露出张弛有力的线条来。
“真可惜怎么就长那么高了呢,森森,抱着你跟别人说这是我妹妹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夏星洲说话还有那么口无遮拦。
夏侯森漆黑的额发几乎遮住他的的视线。夏星洲这么说话的时候,夏侯森才注意到夏星洲靠在门口,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走到门前,哐当一声,用力把门一关。
然后隔着门低声说道: “我想,如果你愿意这么叫陆云在中将的话,他大概会把整个帝国都捧到你面前。”
“哎,真是弟大不由哥。”夏星洲冲着还昏迷的寻肆耸起肩膀摇了摇头。“小时候,明明一起洗澡,也没见他这么害羞。”
“真想把你那张嘴缝上,夏星洲。”夏侯森显然对过去那段黑历史恨的牙痒痒。
“你怎么有资格这么说,你出生之前,母皇明明告诉我是可爱的妹妹的,我还幻想了好几天又软又萌穿着大裙子,叫哥哥的可爱的妹妹,谁知道出生的时候抱出来的竟然是你这个臭小子,你可是破坏了一个妹控哥哥的美好愿望。”夏星洲在门外摆出一副,你本该是个女孩子的表情来。
夏侯森草草的将身上那些血迹都冲掉了,穿上夏星州拿来的衣服:“想要妹妹,自己穿裙子照镜子去,估计整个天琴座再也找不出星洲公主这么好看的姑娘了。”
“夏侯森,你在说下去,我就把你小时候穿裙子带蝴蝶结的影像放给蝰蛇的成员看。我觉得他们会乐意看到的。”夏星洲的表情有点阴险。
夏侯森脸色铁黑,他人高马大,比夏星洲高出整整一个头来,脾气还有些暴躁,任谁都不会想到,只有两三岁的他,也是个颜值不输于夏星洲的漂亮娃娃。只是那个时候黑历史,夏侯森实在不想再提起。
要知道一个不懂事的娃娃上面有一个已经十几岁的恶劣哥哥,是多么的悲剧。
“好了,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夏侯森实在拿这个哥哥无奈至极。
夏星洲眯了下眼,然后指了指夏侯森藏在餐桌花瓶里的监控装置。
“把花瓶里的监控装置给我,毕竟监控又不会录下精神图景或者量子兽的样子来。”夏星洲说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有人在这里装了一个监控装置。”夏侯森有种挫败感。
夏星洲说:“刚才风间澈已经换掉了监控的内容,但是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被录下来了,我就要录下来的东西。”
“你想干嘛?”夏侯森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夏星州的表情有种诡异的开心。
寻肆是在头疼之中睁开了眼睛,他揉了揉额头,而夏星洲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发出低低的忍笑声。
夏侯森黑着脸一个劲再说:“有什么好笑的,那时候身体又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得。”
寻肆听这他们的对话,眼睛就往面前的小型全息投影看去,这一下他自己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