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能怪谁?倘不是他道心不端,何必叫人钻了空子。而今罗煞堂已叫白晚楼灭了整门,冤冤相报,岂非无休无止。我们既没有害他师父,又不曾伤他分毫,你现在逼供于我等,又与魔修有何区别。”
无念将话全部吐净。
江原久久不语。
无念与萧清绝对视一眼,暗暗运功。
却听江原一声叹气。
“我要听的事,你们终究不知道。”
这声叹气,简直像叹在人骨子里。
无念三人头皮发麻,尚未能反应过来,忽然像被藤蔓捆住,头朝下脚朝天又一次被吊了起来。江原站起身,任三人晃来荡去,眼神一厉,便有雷光滔天而至,将三人劈地一个惨叫,个个嘴里冒了烟,原来根骨未废,却叫他们一样破了丹田之气,往后功力大打折扣,就比寻常人好过那么一点点了。
“谁说你们不曾伤他。”江原淡淡道,“你们叫他伤心,劳神,又将他气走,害我如今寻也寻不到。岂非就是最大的过错。”
“还有一件事。”江原手腕一翻,便将这三人倒提起来。“我从未说过我所行乃正道。亦不曾讲过魔修如何骇人。但凡我用的顺手,看的顺眼,万物皆可入我心中。明白么?”
可惜正因他所行过于随意,倒叫江原觉得自己这些年不曾动手,有些过于宽容。倘若他不曾抱着望一望看一看的念头,直接将这堆破事处理完毕,又何必再叫白晚楼犯了旧疾。
“倒是你们提醒的我,是我太慢了。”一只金色的小蝴蝶扑着翅膀撞在江原肩头,一触之下,江原眼中微暗,连头发都泛着微蓝的灼气,不着痕迹地收回这只蝴蝶,方淡淡道,“我应当早早将此事处理干净,再了了清清去找他。”
魔城便是一座城,分主殿,四大偏殿,另建有刑狱院落数座。世上所有的宗门都差不多,毕竟人都要吃饭睡觉,布局是一致的,唯一的区别便是建在山上还是山下。
无情宗占了很大一块山,建筑错落在山上。西域就是一块平地,魔城独俏零零就在那里,外面有人守戒。
天已接近大白,便是值守人最为疲倦之时,他们才换完班,一时没能回过神,呆呆站着发愣,不知是不是在打瞌睡。
忽然面前一道黑影飞来,值守人被当面一罩扔了个猝不及防,堪堪伸手一接,扑通扑通被扔进来三个人,在地上翻滚哎哟叫了两声。吓一跳之余上前查看,竟是无念三人,当下惊地举起手中长剑:“什么人敢闯我西域魔城,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便此时一群人已纷纷围上前来,铿锵之声就是长剑出鞘。
可惜他们动作太慢。也就长剑出鞘的功夫,不过是见一道影子略过,再听声音就在后头。
“什么人?”
但闻声音自背后来,为首人大惊之下回身。
往常薛灿所坐位置,已经坐了一个人。拂袖之间宽袍带风,而他青衣如烟雨,双目如电,瞧来叫人不敢逼视,只道:“我进自己的地方,需要和你们报名么?薛灿叫我来,我不来,倒是叫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江原微微笑道:“我这叫魔城如日中天而立时,恐怕你们还在深山老林中无所依靠,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该往何处去呢。”
“当年薛灿承我一面令牌,许我一句承诺,若他不在,这魔城中事便可由我全权处置。”江原翻看着那枚自栖凤谷灰角落中翻出的令牌,将它一弹,只听清脆一声响,就落在了地上。“我本不过前来赴约,是你们自己要寻我麻烦。找不到你们老大,就别怪我找你们了。”
“如今我便是这城中主人。圣教中来了谁,谁请他们来的,来此为何,全部给我一一说来。”江原厉声道。他气势灼人,满面写着‘老子心情很不好’,待话至最后一句,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忘和善提醒,“最好快些,我还有事,很急。”
急’字音头刚落,捏掌之间,周围刀剑俱响,底下人不能察觉,便听剑鸣之声,长剑短剑纷纷往江原处疾射而去,遂被揉拢于一处,而往旁边一掷,这才道:“若有一丝瞒报之处,便有如此剑。”
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记得我名字不,江有仇必报原哦【核善。
新年小剧场
新年到了,大家要一起过年。
无情宗上下红通通的。
金非池拎着礼来无情宗串门,看见白晚楼在打坐。
只有他一个人。
揣着关爱晚辈的心思,金非池很热心地去八卦白晚楼:小晚楼,你怎么一个人呐,小江呐。
白晚楼:在他房里。
金非池:什么房?你们分房?你们分床?你们不睡!
白晚楼:?
金非池一脸沉痛: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白晚楼:?
金非池看着白晚楼,心想,估计是小晚楼太冷情,小江一定是吓坏了,真可怜,太不幸福了。
金非池就给白晚楼一个药,说:小年轻不能说不行,我给你一个药,你吃了,保管叫小江高兴。
白晚楼:哦。
孙玺也来过年,听说金非池找了白晚楼,他觉得不能被比下去,立马也找白晚楼。白晚楼正握着药回去,就遇上孙玺。孙玺一五一十八卦完,又听说金非池给白晚楼药,立马也给白晚楼药:你吃我的!我东西比他好!
白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