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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照情道:“你说他们有夫妻之实?”
    金非池道:“对呀。”
    “他们互诉衷肠?”
    金非池点头:“不错!”
    “……”连照情指着头顶滚滚乌云,雷光隐隐。而看江原眼中,已然是风起云涌之势。质问道:“那这是什么?”
    金非池:“……”他眨着眼睛,特别无辜,比连照情瞧着都要艳胜三分。“你不是说,打雷是你们宗门的风俗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论‘叫我的名字’的多重用法。
    吵架时: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
    看电影时:你应该像他们一样记我名字。
    某种运动时:看着我,叫我的名字X
    【今天看了年度报告,谢谢小天使们陪伴,么么哒。会努力发糖产甜饼的 !】
    第70章 分手快乐
    江原没有多问白晚楼任何一句话,提的要求再简单不过,即便你去问看门的童子,认识这么久,应当也能喊他一声小江。
    但是白晚楼迟迟没有开口。
    白晚楼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晚楼,他能毫不留情地掐死一个人,也能干脆利落地断璧和的剑,却又能在指间饶过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飞蛾。谁对他好,他就记着谁。
    苏沐留给他一个无情宗,他就护着这无情宗。江原送他一只兔子,他便还江原一只兔子。清清贵贵,干干净净,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就如他的剑一样,说斩尽这世间,就斩尽这世间。即便要杀人,也要留他们一时半刻的准备时间。
    江原知道白晚楼是这样一个人,故而从来不曾疑心他。也正因知道,才更觉得心头看的明白。白晚楼既然不屑于骗人,那么在他眼里,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难道白晚楼不知道江原让他叫的并不只是一个名字吗?他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说。他如果知道,那让他无法开口的,究竟是一个名字,还是一个人。
    江原眨眨眼,觉得自己在这无声之中,应当什么都明白。世间少有一见钟情,也没有哪个人无缘无故会对别人好。看来他觉得自己另受青睐,也不过是沾了别人的光。
    “罢啦罢啦,我已经对你这么好了,就再大方一回,免得叫你触及往事伤上加伤。届时我操的心岂非全成了无用功。”
    眼见白晚楼难以开口,眼中挣扎,似有癫狂之色,江原忽然一声长叹,长腿一迈步上前,一把揽住白晚楼:“总算你没有为了不让我生气,而特地开口骗我,叫我空欢喜一场。”
    遂将人以口舌,堵了个严严实实。
    江原情愿白晚楼不开口,也不想听一句假话。他喜欢白晚楼,岂非就是喜欢他这个人如冰雪一般透彻吗?无情也好,多情也罢,从来不遮掩。而他与白晚楼之间,无论是炼了血丹也好,破了心境也罢,都不过他一意为之,既没有叫白晚楼回报,也不曾以此要挟对方欢心。心之所向,从来不曾后悔。
    高兴喜欢一个人,是他江原。不高兴喜欢一个人,也是他江原。岂能由外人置喙,去说他其中值不值得。
    江原一手压着白晚楼的头,一手捧着白晚楼的脸。将那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给压回了舌尖。当着连照情金非池和尚道士的面,把人亲了个彻彻底底。
    连照情瞠目结舌:“他,他——”
    慧根震惊:“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也管不了红尘凡心了,待痛痛快快亲了一个够,江原方松开嘴,只说:“你先前问我为什么要抱你亲你,我现在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里喜欢你,见了你,就忍不住想抱一抱亲一亲。我想同你好,就像山下那些寻常人家,结发不离——”
    这是什么听不入耳的话!
    慧根痛心疾首:“阿弥陀佛——”
    金非池一把按住连照情。
    江原一口气将心中所说全部数尽,神色却也不变,仿佛他诉的不是衷肠,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话,同问你吃没吃饭是一个意思。
    确实不必变神色。
    因为不待白晚楼回答,江原已经将他放了开来。
    “但凡事终不能勉强。”江原淡淡道,“一如我同你说过,山间的玉石,即便是再好看,我再喜欢,不是我的,我便不要。只放在那边,动也不会动的。”
    这回金非池瞪大了眼睛要开口,却被连照情一把给捂住了嘴。现下这走势,连照情就觉得很好。桥归桥,路归路,小江总算说了句人话。
    慧根叹然:“阿弥陀佛。”
    情之所至,即为本心。
    本心可退可进,不可偏执。
    慧根从一开始就看出来江原这个人,看似多情却无情,是一个适合念佛剃头的好苗子。如今听其寥寥几句,果不其然。
    “红尘扰人啊。”慧根叹然一声,遂万分唏嘘地问眉如意,“他们非礼完了吗?”
    眉如意凉凉道:“完了。”
    慧根这才睁开眼睛,但见夜色下两人迎风而立离的如此之近,好似一对璧人,虽然没在做什么非礼的事,却总觉得叫人心生羞意,眼睛不知道要往哪看。
    老和尚六根清净了这么久,从前被一个人破过一次戒,硬是当着和尚的面把当年红尘俗心给翻了一遍,叫慧根念了半年的经方能定心。如今没有再听人逼逼叨叨,却看了个现场版,这回不知道要念多久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