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有呀,咱们有骊山昆仑镜,对着那薛老头一照不就什么证据都有了?”
“正国级首长的家也是你说闯就闯的,而且你以为他们是傻子吗?明知道小九有昆仑镜还等着我们去抓把柄?”秦钊说。
“四大神器两两相克,崆峒印就是用来克制昆仑镜的,被崆峒印打过结印的地方,昆仑镜就会失去效用,”鹿九说,“这些孩子关着的地方被崆峒印标记过,所以我找不出。”
几个人的心都是“咚”得一声直沉谷底,这事儿又是轩辕昼干的,先不说找不到轩辕昼,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打得过,即使打得赢,轩辕昼只要拿出崆峒印逃跑,追也追不上。
沉甸甸的情绪压在每个人心头,这个邪恶之徒抓走这么多孩子为的是什么不言自明,可是大家什么都做不了。
“那什么能克制崆峒印呢?”秦朗问。
鹿九答:“轩辕剑。”
“听着怎么像是轩辕昼的剑一样?”秦越嘟着嘴。
“跟轩辕昼还真有点关系,轩辕剑的主人是黄帝轩辕,而轩辕昼的确是黄帝后裔。”
秦越听不明白了:“黄帝是个大神,这个没错吧?怎么他的后代是个鬼,还是个反派?这剧本不太对吧?”
“在冥府当差并不一定是鬼,只不过他修行的术法是鬼道,以阴气为灵力来源,阎王,陆判,轩辕昼他们其实是仙,隶属天庭管辖,”鹿九蹙了蹙眉,似乎也有些不解,“至于他为什么是个反派?这个你要去问太白金星。”
车子这时到了大院门口,那里停着两辆警车,秦朗原本想直接开过去,不料一个警察却凑到车头拦住了他们。
秦朗降下车窗,有点讶异地看向外面的警察,跑到大院门口来拦人,真是新鲜了。
车外的警察直接盯住副驾驶上的秦越,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淡漠语气说道:“秦越先生请你下车,有一桩故意杀人案需要你配合协助调查,”他目光又向后车座扫去,盯住了鹿九,“还有鹿九先生。”
车内几个人相视一眼,这时他们身后跟着的两辆保镖车围了上来,虽然有鹿九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保镖形同虚设,但是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一个高大魁梧的保镖走过来跟警察交涉,然后弯下腰对秦钊耳语了几句。
秦钊点了点头,淡淡对秦朗说:“跟他们去一趟市警察局。”
秦朗牵起嘴角:“我下午才去查了丢孩子的事,晚上这就来了,动作够快啊。”
秦越还是一脸懵逼,这时才后知后觉地问:“杀人案?那警察是不是说的杀人案?卧槽!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稍安勿躁,”秦钊捏了捏鹿九的手心,小孩正眨巴着眼看他,“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市局大厅里到处乱糟糟,在大院门口拦路的那个是刑警队长张国东,他当先走进大厅就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男人哽着脖子,女人淌眼抹泪,都在七嘴八舌地问:“我家孩子找到了吗?”
张国东推开挡路的人面无表情往里面走,有孩子家长不死心要过来拉他,直接被他用力甩在地上:“再围过来,告你袭警!”
秦钊冰冷的眼神盯着张国元:“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求助的老百姓?你这一身警服可是披得好啊!”
张国东一愣,把人带来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让他居然忘记了眼前是个什么主儿,他立刻换了副脸色,示意后面另外两个警察去把人扶起来,又咳了咳,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对围着的人说:“案子我们警察局正在跟进,有线索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家长请保持理智,你们这样闹只会影响我们办案进程......”
“警察同志,”有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挤出人群,急切道,“我家孩子情况跟他们不一样,他已经十一岁了,是自己跑出去玩走丢的,才几个小时,现在还能找,你们二话不说就跟别的孩子并案说拐卖了,谁家卖孩子拐那么大的啊......”
张国东不耐烦道:“我们有自己的办案章程,不是孩子大了就不会被拐了……”
鹿九忽然开口说:“你家小孩掉枯井里了。”
“啊?”那中年男人一回头,看见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立刻冲过去,“你看见我家孩子了?”
鹿九点点头:“第四小学后面有个废弃小楼,后门边有个枯井,你家小孩在里面。”
那中年男人急急往外跑,完全来不及思考这年轻人怎会认得他家小孩的。其余家长不知究竟,还以为鹿九认识那个孩子,甚至还小声责备:“看见人家孩子掉井里了也不知道伸手拉一把,不然报警也行啊,看人家大人急成什么样了!”
“现在的人哪都没有良心,眼睁睁看人家孩子掉井里......”一个女人一边抹泪一边嘀咕,鹿九却忽然对她说:“你家孩子还没离开京都,现在去拦还来得及。”
那女人睁大了一双眼,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你、你说什么?”
“京都火车站南门,有一对夫妻,男的穿黑衬衫,女的穿绿格子衬衫,你们小孩在他们那里。”鹿九说的十分详细。
秦钊直接对秦朗说:“通知火车站民警,拦下目标人物。”
那女人和老公对视一眼,两口子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跑走了。
剩下的家长像是炸了锅,保镖们只好全力围住鹿九和秦钊不让人碰到他们的身体,鹿九一一看过去,又指出了几个孩子的下落,孩子家长们就像溺水的人抱住最后一根浮木,对他深信不疑,更情绪激动地要求警方按照这年轻人给出的线索赶紧去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