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笑道:“我已经通知公关部把视频删了,‘仗义少年’?真看不出我们小越还有颗行侠仗义的心呢。”
“哎,别删别删,”秦越叫道,“这是给鹿鹿打广告呢,我们昨天站了一天腿都麻了一个算命的都不来,全是被这些骗子忽悠了,看见了我就生气。”
秦钊伸手把秦越凑近过来的脑袋摁回去,语气颇有些严厉:“别胡闹!小九的本事是拿来给你去显摆的吗?如今多少双眼睛都在关注小九,藏还藏不过来,你倒好,恨不得昭告天下去......”
鹿九抬眼悄悄瞅秦钊,这一幕让他觉得很是熟悉,以前在阿蒙山师尊也会这样板着脸训斥义兄,他年纪最小又最乖师尊从来不舍得骂他,义兄们就一边乖乖低头认错一边给鹿九使眼色让他帮忙说点好话。
鹿九陷在回忆里出神,却突然察觉有人在桌下轻轻踢他的小腿,鹿九疑惑地看过去,就对上秦越冲他拼命眨眼。
鹿九福至心灵,于是一只手抓着秦钊胳膊软声道:“你别凶他呀,他都踢我了!”
秦越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置信鹿九会出卖他,可是鹿九一脸无辜又认真的神情告诉大家他只是很真诚地想帮秦越说话而没有半点落井下石的意思。
秦朗忍着笑,拿了张报纸遮住脸。
秦钊一对上鹿九脸就板不住,也放软了声音道:“好,不说了,你好好吃饭,”又敲了敲秦越的脑门,“再皮以后就别跟着小九了!”
秦越缩回脑袋乖乖吃饭不说话,他怕再多说三叔真的要撵他回学校去了。其实秦钊当然允许秦越跟着鹿九,他自己工作忙白天顾不上鹿九,而鹿九又没有多少现代生活常识,这两个憨娃一个武力值逆天一个精通吃喝玩乐,虽然一个懵了点一个二货缺心眼,但勉强也能算黄金搭档了。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说道:“三少爷,梵彗大师和一闻大师前来拜访,要请进来吗?”
秦钊讶异:“这么早?请两位大师进来。”
昨晚鹿九在华夏的几位玄门泰斗面前狠狠震慑了一把,那时候他们已经极力邀请鹿九加入天师协会,秦钊想过他们会不死心,但没想过他们来得这么急这么快。
梵彗和一闻却不是为了再请鹿九加入天师协会而来,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梵彗是真有事情,一闻却是趁机来混个脸熟。
几人在沙发上落座,梵彗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昨日许诺为秦施主立功德牌,今日便是来请秦施主亲上梵山寺,孟居士也已在本寺等候了。”
在一旁倒茶的管家手都抖了抖,多年的职业修养差点毁于一旦,从来都是别人亲上梵山寺求一块功德牌而不得,如今这高僧大师竟亲自上门请自家的三少爷去寺里,给三少爷立功德牌?
于是一行人顺理成章前往梵山寺。
鹿九虽在梵山寺山脚下摆了许久的地摊,进入寺内却还是第一次。
梵山寺是华夏占地面积最大的寺庙,在民间素有“灵山”之称。
踏进寺门,足下便是千米黄绢铺就的朝圣之路。一路行来,殿舍林立,画栋雕梁,青松翠竹,鸟啼鹤饮。
二百一十八级登云道满植瑶草琪花,更有那无数信徒一阶一叩首,九阶三拜伏。
这不由让鹿九想起曾经的青龙神殿,也是这般繁华盛景,只不过来膜拜青龙神君的不是凡人,而是各路仙妖精怪。
踏进大雄宝殿,一应僧人并孟氏夫妇已在等候。
梵彗亲自将秦钊的八字生辰姓名籍贯刻于功德牌上,将功德牌奉在佛陀座下,转身欲往正殿蒲团走去。鹿九伸手拦了一拦:“大师为我三哥所念开光咒为何?”
梵彗从一位沙弥手中接过经文给鹿九阅看,鹿九抿了抿唇,袖手取出白绢和阴阳点化笔,书写了一段经文交给梵彗:“请大师照此经文念唱。”
梵彗疑惑地接过:“鹿道友,此经文是......”
鹿九道:“此经文乃燃灯古佛传位如来佛祖时所唱,有开光护持之效,我非佛修,于佛经也只习得此文。”
满室僧人俱是惊疑地看着鹿九,因着梵彗对鹿九的尊敬倒是没有人将疑问说出口,可那神情中的不可置信却是毫无遮掩。
梵彗却是神情激动,如获至宝,捧着白绢仔细端详起来,许久后,梵彗却涨红了一张老脸:“鹿道友,贫僧陋质,实有许多不解之处......”
“啊,你不会念啊?”鹿九愕然,“这不是佛修入门经吗?”鹿九心里担忧不已,如今的和尚竟连最简单的入门经都不会念了,难怪一个饿死魁就能在寺庙里重创一寺主持。
“这、这上古经文早已失传......”可怜一代高僧被鹿九打击得语无伦次。
“好吧,我自己来吧。”鹿九无奈道,走到殿中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只见鹿九十指间青光骤现,随之整个大殿响起宏亮的念唱声。
第22章 舌绽莲花,佛光普照
鹿九说话时声音清朗有时候甚至很软糯,但是唱起经文却如钟如雷,震耳欲聋。满殿众人目瞪口呆,几乎都在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错,一个人的声音能有多大?鹿九正在演示着什么叫做雷霆万钧,响遏行云。
整座梵山寺内所有游人信众和尚沙弥全都惊愕地抬头,大雄宝殿禁入三个小时,谁也不知道这样如雷贯耳的梵唱仅出自一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