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张康脑袋短路半晌,“可是,我不会做衣服。”
“不会你可以学啊,没有谁天生就是会做衣服的。”张青史开始讲‘大道理’。
“可是……”
“别可是了,我现在可在等着你的衣服穿啊,在你衣服做好之前,我就这样。”说完,张青史扯起床单,随便往腰间那么一围,就大摇大摆的去找热水清理身体了。
张康目瞪口呆……
接下来几天,张青史真如他所说,每天围着床单四处转悠,没过多久,张康挺不住了,眼泪汪汪的拿起针线,坐在床沿摸索着开始一针一线的缝衣服。
对此状,张青史投以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的眼神。
张康……
辛苦折腾了几天,张康缝制的第一件衣服,终于新鲜出炉了,衣服是张青史最喜欢的那种青色,张康了滋滋的拿去给张青史献宝。
张青史看着张康手中那针脚全部露在外面,疑似麻布袋的东西,嘴角狠狠的抽搐,这种衣服,能穿吗?……本想打回去让张康重做,但留意到张康手指上被扎出的针孔,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伸手接过张康手中的‘麻布袋’,“好了,你去休息吧。”
天见尤怜,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张康着想,不想太打击到他了,可是这小子偏偏不领情,一脸失望加期盼到,“你不穿吗?我好不容易做好的,你穿穿看吗。”
“你真的想让我穿?”张青史的语气耐人寻味。
“嗯。”张康点头如啄米。
张青史换上手中的‘衣服’,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张青史于心不忍的安慰张康道,“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合身。”
他所说的合身,也只是能穿上而已,如果真实描述,这衣服其实……过于肥大了。
见张康不为所动,张青史绞尽脑汁,又想出了一个说辞,“而且它很……结实。”
是啊,那散乱的针脚,缝了一层又一层,最后乱七八糟的裹在一起,能不结实吗。
“爹,你不用说了。”张康默默看着张青史那一长一短的袖子,主动打断张青史继续寻找那些所谓的‘优点’,“我去重做。”
……
其实啊,家长要想完美施行只鼓励,不打击孩子的教育政策,难度还是很大的。
……
春去秋来,张青史和张康一直窝在庄园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张康缝制衣服的技术,也从刚开始的见不得人,到后来的可以对付……他们仿佛看不到时间的流逝,除了庄园里的葡萄开花有结果……
庄园里的生活平静又安详,但庄园外,关于这座鬼屋的传说还在继续,并且越来越邪乎。
曾经偷偷来庄园内采葡萄的孩子们已经长大,虽然长大的他们已经没有了来自父母的约束,但是他们还是自觉的离庄园远远的,并且做着父母曾经做过的事,管束警告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那座庄园。
这个告诫在这个小村庄,被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村民们对庄园忌讳莫深,虽然庄园从来没有对他们有过实质性的伤害,但这座庄园,却成了他们的一道心病,村里一旦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人们也惯于往那诡异的庄园身上推,如——“哎哎,听说没,前边那个克力村的小皮尔,前阵子不是被检测出有魔法的天赋给送去魔法学院学习了吗,现在人家已经是魔法学徒了,他们家每个月还能领到5个银币,唉,5个银币啊,要是我家每月也能领到5个银币,那我现在也不用愁了。不过,你说也真奇怪了,别的村子,每隔个几十年都能找出一个有魔法以安抚的,唯独我们村子就没有,看看,人家克力村这都是第三个有魔法天赋的了,我们村还是没有出现过。”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好真是,这太不正常了。”
“就是啊,我们村以前也是出过有天赋的孩子的,好像就在……”压低声音,“就是在那个庄园建起来后,才再也没有出现过有天赋的孩子了。”
……
渐渐的,村民们连一些小事也往庄园上说了。
某某某生了奇怪的病?噢,那一定是那庄园的诅咒。
什么,坎特这段时间天天做噩梦?他是不是靠近那座庄园了?不是叫他不要靠近那里吗。
……
可能刚开始大家只是随口说说,担当说的人多了,说的时间长了,假话也就成真的,村民们开始相信,那座庄园是不祥的,他们所有的灾难和不幸都是来自于那里。
村民们的抱怨和不满一代一代的积攒下来,终于有一天,他们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们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不祥的地方。
整村迁移,这一除了遇到天在外,极少会发生的事情,此时却被村民们毫无意义的接受了,他们的迁移非常有效率,不到一个月,以前的那个迪亚村,就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木屋。
这座本就地处偏僻的庄园周围,彻底没了人气……
时光流逝,原来的迪亚村旧址,在风吹雨淋之下,变成了废墟,秋天来了,落叶铺在上面,又在来年,变成了薄薄的泥土,树木的种子和杂草争相在这里扎根,又几个春秋过去,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唯一不变的,仿佛就是那座庄园了,可是当人们偶然间想起来那座状元,再去寻找时,却再也没看到它的踪影,他放佛从来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