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你看,像吗?”张青史走至床前,问。
张康这才抬头,匆匆瞥了眼张青史,不管不顾的点头。
得了儿子的肯定,张青史万份自信的掀帘出去,却没想,在卡玛那里遭遇了当头棒。
“不行啊,还是不像啊……”卡玛围着张青史来回走动,不时哀哀叹气。于是张青史刚得的好心情,立刻败了。
“那里不像了?”
“脸不像。”于是张青史默了,抬头看了眼身前的卡玛,又看了眼远处的俘虏,他不得不承认,他穿起来确实没有卡玛以假乱真。
这个大陆的居民都是西方面孔,卡玛他们又是身轮廓,只有他和小康,是彻头彻尾的东方人,还是如此显目的黑发,再怎么装扮也不像一个族的。
见着张青史失落,卡玛忙道:“别着急,让我再想想,再想想……”说着,卡玛有开始围着张青史转圈圈,忽的,他眼睛猛地一亮:“有了。”
张青史挑眉看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卡玛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跑开了。
卡玛没让张青史久等,当他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
“这是什么?”
“嘿嘿,你看。”卡玛神秘一笑,伸手一抖,黑色不明物显露出真形——一件黑袍。
张青史盯着袍子看了半天,突然道:“我怎么觉得它有点眼熟?”
卡玛动作一顿,笑得有些不自然,“是,是啊……”
张青史整洁袍子的动作顿了顿,眯眼道:“我想起来了,你不会是在哪个施魔法的俘虏身上扒下来的吧?”
“呃!”大滴冷汗冒下。
“算了。”见着卡玛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张青史也不好再问他,抖手套上那件黑袍,不出他所料,鼻尖充斥的汗味,证明了这件黑袍正是从那个不知多少天没洗澡,又在地上滚了一次又一次的俘虏身上扒下来的。
过上黑袍,再微微低头,张青史身上所有的特征立刻就都掩埋起来了,再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卡玛满意的点头,为自己想出的好点子而骄傲。
可还没等他骄傲够,一团黑影呼的就向他扑来,劈头盖脸把他罩了个严实,同时一股汗臭味扑鼻而来,卡玛被熏得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手忙脚乱的挥开罩在头上的不明物体,怒吼道:“张青史,你……”
见着卡玛终于挣扎出来,张青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样,知道这该洗了吧?”
卡玛敢怒不敢言,最后只有等着被他甩到地上的黑袍,恨恨点头。
“呵呵,卡玛,你再去俘虏那好好搜一下,他们总不至于只有这一件黑袍,如果真要登上陆地,那这船上,需要遮得,可不止我一个人。”
“哼,知道了。”
……
“他们在干什么?”威廉?安德烈亚看着在船上来来回回搬这东西的劫匪,悄声问艾比盖。今日海盗们的动作之大,连他们这些阶下囚都明显感到了不同。
“殿下,他们似乎,是要上陆地了。”艾比盖斟酌着说完,因为那个被劫匪派来的小伙子,每天都会用手语和他沟通,所以他的消息要比其他人灵活一点。
“上陆地……”
“殿下,这是个机会。”艾比盖压低声音道。
过了良久,才听安德烈亚既不可问地低应“见机行事。”
一旁听到这些话的奥尔赛亚帝国贵族们,也一阵激动。
可能是因为这些贵族们都有了希望,他们发现,每天的食物——那干巴巴的鱼干,似乎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他们只有摄取足够的食物,才能够保证逃出去的体力。
于是,当彼伦这天照样来给俘虏们分发食物的时候,居然发现上次给他们的鱼干,居然少了大半,唔,这是个大进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彼伦都心情愉快,于是他继续给俘虏们发鱼干,甚至发晚了都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俘虏们啃食着鱼干。
呃,不得不承认,彼伦这个本来热情开朗的小伙,在几年的航海生涯中,对于鱼干,已经扭曲成了某种变 态心理。
……
“彼伦。”
“在,头儿。”
“威尔。”
“在,殿下。”
“爱罕……”
“在……”
“艾迪……”卡玛耐心的一个一个报出名字,看着那些被念到名字的手下脸上的激动神情,心情也似乎更好了……终于,待他念完了所有将要随他出发的人员名单后,“被颠倒名的都跟我一起走,其他人则留在这里,记住,看好我们的船,如果它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哼哼……” 虽然卡玛没有明说,但他脸上那阴阴的笑,也足以让乙肝海盗不寒而栗。
顿时这些被留下看守的海盗们顾不得失落,齐齐大声道:“是,头儿。”
卡玛满意的点头,“很好,我们走吧。”
……
这次的队伍一共有五十来人,其中包括十多名俘虏,所有的俘虏都被罩上了黑袍,手被绳子缚着,拉在其他人手中。
他们手中有地图,却并没有按照地图上所标示的路线走,而是参照这地图上的地形,直接在与小岛垂直的海岸上登陆。按地图上所标注的,他们所上岸的地方会是一片荒凉的戈壁,但穿过戈壁后,就会见到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