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怎么样?”张康额上冒出细细的汗水,不过神色间却很是开心,用邀功的语气道。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张青史心里各种情绪翻涌着,复杂极了,也是现在才意识到,张康从开始到现在,都在讨好他,似乎,都没顾上自己,感到那根抵在自己腰间地火热,张青史神色莫测,最终,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还好。”
不咸不淡地两个字,张康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奖励,一把拉起张青史,热情似火地吻上去……一蹶不振才好啊,也不用再遭这罪,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哪能跟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折腾。
“青史,我给你读信好不好?”见到张青史脸色不愉,张康忙笑着走上前,接手张青史的工作,力道适中的给他按摩。
“信?”听言,张青史一挑眉。
“嗯,是啊,秀儿,思华伟轩,还有小太子,都给你来信了,你要看吗?”张康趁机亲了亲张青史的鬓角,明知故问。
张青史沉默的点点头,信鸽是张康严禁他接触的东西,书房门上加了两把锁,窗户上也被钉的严严的,这么些天来,他除了偶尔听到几声鸽子叫外,连根鸽毛都没看到,张康能给他看信,已是意外之喜。
张康很快拿来了那些信,都是些很平常的内容,无非是思华伟轩又邀张青史进京游玩,秀儿的宝贝儿子思华蔚琪已经请先生了。思华王珂那小子抱怨太傅太过严格……虽然是些琐事,但张青史看着,这些天来第一次展了笑颜。
张康看的非常不满,不过还是问:“要回信吗?”
“回信。”张青史眼睛一亮。
“这就是你说的回信?”张青史沉着脸,看着手执笔墨的张康。
张康抬头一笑:“嗯,你说,我写。”
“你!”张青史气绝。
为防止张青史在信件上做什么手脚。张康可不打算让张青史接触到信件。
拗不过张康。只好照着他的方法来,自己说,张康写,一封信下来,张青史非常郁闷,无意间扫到张康刚刚写好地字:“咦?”
事到如今,张康本也不打算瞒着,因此笑道:“像直跟他亲笔写的没什么两样,忽然,张青史警觉起来。看向张康:“你有没有……”
“有没有伪造信件。”张康接了下去,笑得开心:“自然是有的,前几天欧阳玉的信件我已经回了。”然后,声音沉了下去:“所以不要想他们在信件上发现什么异常。”
“你!”张青史鼻子都气歪了。这样的信件,无法忍受下去。最终拂袖离去。
除去劳累的夜生活,除去身上中了软筋散。张青史的生活其实没有多大变化,但张青史已经不再去池塘边钓鱼个精虫上脑地家伙对你上下其手,又怎能静心钓鱼,更别说修炼了。
其二,鱼上钩了,却没有足够地力量拉杆,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究其种种,还不如在家看看书,最起码,张康不会盯的那么紧,可供修炼的时间虽然少,但还是有一点。
在竹林里,只要张青史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张康大多不会限制张青史的人身自由。这竹林,就是有武功的都要赶个半天才能到达最近的城池,普通人更是不用说了,所以张康一般还是很放心的,但是如果张康要离开较长地时间,就会拿出天蚕丝,让张青史在捆绑和点穴中任选其一,今天,正是张康不得不离开日子。
这隐居之地渺无人烟,但他们还是要吃饭,张康每个月都会去最近的柳州城内采买足够一个月吃的食材。
在天蚕丝和点穴之间,张青史很明智地选择了天蚕丝,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虽然难看,但身体还能小幅度活动一下,比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的点穴要舒服多了。
张康应张青史地要求,把他绑在了躺椅上,放在院子里。一阵凉风袭来,张康看着张青史单薄的衣裳皱眉,又进屋拿了条薄毯,严实盖好后,理了理张青史地发,轻声道:“等我回来。”
感到熟悉的气息远去后,张青史才缓缓睁眼,动了动手脚,暗道;捆绑地技术有进步啊,比上次舒服多了。
对于这看似逃跑良机的一天,张青史已经不抱希望了,这天蚕丝根本就没办法挣脱,点穴更是别指望,前两次搅出了一身地汗,还被张康看了笑话,这一次,张青史不打算再白费力气,就算挣脱了,还不及走出这竹林,也一定会被赶回的张康追上,所以说,除了自己恢复功力,否则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不过今天,张康不在,没人打扰,倒是少见的可以好好修炼的时候。
张青史闭目,沉下心神,专心运转气息。
这三个月,虽然修炼的时间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成效,丹田内可以调动的气息比之三个月之前多了很多,也能在筋脉中运行更长的时间,距完成一个周天,指日可待。同时,张青史发现,可能是因为他这三个月以来一直无法完成周天运行,体内的气息没有壮大,却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更加凝练了,隐隐开始液化,对于这个变化,张青史惊喜万分,终于要突破了,隐居七年,他就修炼了七年。没有一天懈怠,体内的气息却一直是老样子,除了更加壮大外没有任何的变化,七年苦修,终于要有收获了。
一袭宝蓝色长衫的男子在竹林中飞驰着,无边的竹海极易迷惑人,让人找不着南北。时间长了。男子渐渐有些焦急。突然,他眼睛一亮,小池,柳树,没错,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