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不要啊,药好苦的。”张康哀求道。
“哼,现在求我,晚了,对了,今天的药,不加糖。”张青史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说,看到张康苦兮兮的漂亮小脸,觉得解气了不少。
“爹。”
没理会张康撒娇般的呼唤声,张青史对欧阳玉说:“小玉,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
“是,师叔。”
张青史和欧阳玉一前一后的走出门,欧阳玉临出门前回头不赞同的看了眼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张康。
张青史和欧阳玉离开后。张康脸上地苦兮兮地表情也随之消失。看着紧闭地大门。目光渐渐温柔起来;爹。你熬地药。小康怎么可能会倒呢……开。先后走进来两个人。
“师叔。您带小侄来。有何交代。”
“呵呵。小玉啊。你先看看桌案上地东西。”张青史淡笑着说。
欧阳玉疑惑地看了眼张青史。走至桌案前。在堆地满满地桌案上随便拿起一本翻开。片刻后换了一本……
“师叔。这些是……账本?”欧阳玉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张青史点头。承认了他地猜测。
“师叔。你为什么……”
不等欧阳玉说完,张青史就打断道:“小玉,欧阳山庄除了武林中的势力,也经营着不少商号吧。”
“没错,可是师叔你为何……”
“小玉,你也知道我打算小康的伤好后,就带着他过平静的日子吧。”张青史温和地注视着欧阳玉。
欧阳玉无声的点点头。
“呵呵。所以这些麻烦事,就要由你代劳了。”张青史笑道:“这是我手下生意的账本,这些日子,你努力了解吧,不明白的就来问我,一定要尽快接手啊,你师叔我还等着回去养老呢。”
“师叔,这于理不合啊。”欧阳玉急声道。
“怎么个于理不合法?”张青史挑眉道。
“康弟,这些……康弟……”
“呵呵。这你就别管了。”张青史摆手道:“我还等着他给我养老呢,要是把这些给他,那一年到头我还能见到他人影吗,而且……”张青史把手轻搭在欧阳玉肩上:“我比较放心你,小康那孩子,没准会把家产败光。”
“师叔。”
“嗯。这几天你就先熟悉账目,过些日子,我再把一些主要负责人和掌柜介绍给你认识,他们虽然不会武,但是在经商方面,都是人才。”
“师叔,我。”
“小玉,不要让师叔失望啊,”张青史语重心长的说。这是他第一次拿出师叔的名头压人。
“不要摆出张苦脸吗。你欧阳家家大业大,难不成还觉得占了我便宜。你接手这些东西,其实可是帮了师叔我解决了大问题,只有你才让我放心啊。呵,这样吧,要是真的觉得占便宜了,就每年给我和小康送生活费来,怎么样。”张青史想方设法让欧阳玉能接手他地生意,同时在心里嘀咕,果然被李文才那家伙教呆了,这么好的事都不接。
沉默良久,欧阳玉终于在张青史期待的目光下深深一鞠:“师侄定不辱命。”声音郑重的仿佛许下了个诺言。
张青史松了口气,终于解决了。扬起热情的笑容:“那么小玉,现在就开始了解吧。”
几天过去了。随着对那些账本了解的加深,欧阳玉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本以为非常了解的师叔。一直以为康运酒楼就够大了,一直以为师叔是非常正派的人……没想到,在康运酒楼下面,居然皆是涉及嫖赌的黑暗行业,而且,还有一批渗透入各帮派地眼线。恍然间,欧阳玉似乎明白了,那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易燕山中毒的真相。
张康还是继续装虚弱中,每天享受着张青史的亲手伺候,日子过的美的不得了,对于张青史把康运酒楼等产业赠送给欧阳玉,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整日粘着张青史不放,让张青史哭笑不得,本来还以为张康会小闹一下呢,这下看来,那些准备好地安慰台词是完全用不上了。
张青史发现欧阳玉最近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不是以往那种恭谦有礼的,而是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每次见他都非常认真的打量。这让张青史有点尴尬,心里也清楚原因,毕竟给欧阳玉的那些账本里有不少的阴暗面,他这个长辈的光荣形象是彻底毁了,失败。不过该做的交接工作还是得做,因此只能在跟欧阳玉越来越长的接触时间里硬着头皮忍耐这带有好奇和探索地目光。
而欧阳玉一来是对自己师叔地兴趣大增,二来是疑惑于师弟张康对自己日益加深的敌意。康弟还在为那天地事情生气吗,可他不是没告诉师叔真相吗?
张青史给张康喂完药,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衣袖被躺在床上的张康紧紧拽住。
“小康,放开。”
“爹。”张康软软的叫了声,用漂亮的红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张青史,道出自己的目的:“爹,我想跟你睡。”
张青史皱了皱眉,断然拒绝:“不行,你身上有伤,不能压到你,而且,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我睡。”
“我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不怕压,你看,怎么碰都不痛。”张康急切的说,同时还颇为大力的在伤口上敲了几下,以作证明。
“别敲了。”张青史伸出手阻止道。
“爹,你跟我睡好不好吗,跟我睡吗,你看,我伤口没问题,而且我也还不大,都还没成年呢。”张康从张青史那知道十八岁是成年的标准,因此拿过来套用。见张青史开始有点动摇,忙再接再厉:“爹,我晚上有时好难受,想喝口水都没人,爹,你就跟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