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这条路上的车票已经被游戏端了。
他不止想,他还问了出来。
下一秒,身后雾气汹涌着再次加快了速度,深处传来了闷闷的声响。
白言:“……”
这个019也太通人性了吧,你一月台,连心都没有,整那么小的心眼做什么,拿来穿针吗?
他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
谁知下一秒,他脚下的砖块突然崩塌。
耳边好似传来了泥石流时的轰隆之声,但他一晃神,四周却是静谧无声的。
这条路,静谧无声的塌陷着。
不是由他的脚底往四周扩散,而是整条路。
就像是被刀工切割一般,砖块们听话地错落有致掉下。
在四周好似亘古不变的灰雾中,像极了一幅被打破的油画。
又像是世界在寂静的毁灭。
但是白言显然没有空闲关注这残破的美感。
他一脚踏空之后,立马瞅准了一块还没降落的砖块,跟跳格子一般跳到了上面。
并不停留,一步跨得极大,两三步就要学之前那般跳到一旁的护栏之上。
却眼角扫到了不远处一块在众多跌落砖块中纹丝不动的异类。
白言思绪如电,连个顿都不打,立即转了个方向。
只是此时他与那块砖之间隔得有点远,一步到不了的距离,周围的砖块都掉的差不多了。
而他脚下那块也在缓步下降中。
白言眼光一扫,将四周光景尽收眼底。
而后瞄到了砖块旁一块下降的不算快的跳板上。
却没想到这块跳板是个炸弹!
他一踩上去,砖块立马跟加了倍速一般。
就要带着他跌下底下深渊。
白言暗骂一声,毫不迟疑的奋力一跃。
手掌将将够住了这块转头。
砖块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却纹丝不动。
他手上用力,本就没有没多收肌肉的手臂上,青筋愈发明显。
看上去这人好似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掉下去一般。
白言却没有急着让自己上去。
而是维持着这个吊着自己的姿势,静观其变。
他动作间不过三四秒,道路都已经拆伙的差不多了。
本来宽阔的道路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块砖块还守在自己的岗位。
却不多,每块砖之间几乎都隔着约一米的距离。
且都分布在中间区域。
白言似有所觉,又看向两旁的栏杆。
果然,在所有该掉的砖块掉完后,这两边栏杆,也都自觉的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