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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转身就想走。
    白盼叫住她:“等等。”
    “怎么了?”
    白盼温柔地提醒:“你还没付钱。”
    黄佳怡恍然大悟,掏出钱包,听他说道:“对了,既然她换了皮,你也不能确定她是否得懂红豆驱邪的道理,带两张符纸回去,掏碎放进奶茶里,顾安安吃下去时,看不出来里面放的是什么。”
    黄佳怡又付了两张符纸钱,乐滋滋地离开了。
    小盐巴收了钱,也挺高兴,本来扁下去的布包,变得胀鼓鼓的:“支付宝是什么呀?”
    他听黄佳怡付钱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应该也是可以花的金币吧?
    白盼懒洋洋地舒展身体:“一种手机付款方式。”
    “哦……”小盐巴应了一声。
    说起来,他和白盼还没有手机呢,自己是舍不得,白盼为什么也不买呢?刚见面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现在想想,比起用手机,他更喜欢用符纸寻人。
    小盐巴爬上床,供了供身子:“我们买手机吧。”
    “嗯?”白盼原本闭目养神,听到之后掀开一只眼睛的眼皮,稀奇道:“小气鬼转性了?突然想要买手机了?”
    “可以买便宜点的。”
    小盐巴想得可多了,万一以后跟白盼走散,还能用手机沟通哩,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就打字给他,加上要是还有客人想要用支付宝给钱怎么办?总得来说,还是蛮有用的嘛。
    白盼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小孩想要,就随便他,还笑眯眯道:“好啊,我的不就是你的?等过两天闲了,我们一起去买。”
    “诶呀。”小盐巴把布包一放,垂下脑袋,耳根延着脖颈,一路红艳艳。
    黄佳怡走后,天渐渐转黑,天空漂浮过几片乌云,雷声阵阵,看来是要下阵雨了。
    他们睡了个午觉,盖一床被子,自从上次小盐巴偷偷亲了白盼被逮了个正着,就再不敢放肆,但白盼却像上了瘾一般,总喜欢抱着他睡,小孩身体热乎,给体寒的人当暖炉再合适不过,有时候睡着睡着,呼吸打在脖颈上,像在挠痒痒呢。
    午觉睡了两小时,中途小盐巴连滚带爬下床,去了一趟厕所,扭扭捏捏地回来,刚躺上去,又被一捞,两具身体再次挨在了一起。
    小盐巴想把膝盖紧紧闭起来,结果白盼腿一抬,轻而易举地顶开膝盖,和他交叉抱着。
    怎么这样呀……小盐巴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他年纪还轻,最经不起撩,没过一会,含着泪珠,又去了一趟厕所。
    等吃晚饭时,雨像倒豆子似的,哗啦啦下个不停。
    白盼终于睡饱了,精神极好,望着暗沉的天气,意味不明地说:“也不知道黄佳怡有没有成功。”
    小盐巴还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两小时,见他醒了,悄悄松口气的同时,未免觉得有些失落,过了半晌,才摸了摸通红的脸颊,问道:“曹馨宁真的杀死了顾安安,还换了她的皮吗?”
    “这个嘛——”白盼神秘地笑了笑:“要看结果。”
    “你还记得她说的话吗?在前往警察局的路上看到了顾安安,不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吗?”
    小盐巴恍然:“昨天顾安安基本一整天都跟我们在一起,后来发现了尸体,她报了警,被警察带走了,那时候已经三点,根本不可能遇见顾安安的。”
    “所以我才问她,会不会看走眼了。”白盼穿了拖鞋,下床刷牙,出来后又说道:“黄佳怡给我的感觉却是斩钉截铁,好像肯定自己看到的是批了皮的曹馨宁。”
    小盐巴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白盼学着他好奇地声音又问了一遍,把小孩逗得恼羞成怒,圆溜溜的眸子干瞪着,想到自己那两个小时又忐忑又期盼,更加生气了。
    小盐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欺负人呀。”
    白盼喜欢听嗔怒又带了一点点撒娇的语气,眯着眼享受了会,才道:“因为她害怕去警察局,我让黄佳怡报警,她却露出了排斥的情绪,明明亲眼目睹杀人,害怕得身体都在发抖,却选择向不知真假的驱鬼师倾诉,你不觉得很不符合逻辑吗?”
    小盐巴跟着点头:“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怎么会连警察局的门都不敢进。”
    “走吧。”秋季的夜晚微凉,白盼披了件外套,说道:“我们先吃晚饭。”
    酒店的二楼就设有餐厅,是免费提供晚餐的,大概是住宿费并不便宜的缘故,用餐得人不多,又装着落地玻璃,雨滴装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声音大得很。
    两人坐在窗户边,可以看到用手挡雨匆匆而过的路人和各种各样的建筑物。
    小盐巴点了一碗米线,白盼是一份牛排,白盼把牛排切成六块,结果吃了四块就吃不下了,便顺手把余下的两块推给了小孩。
    “怎么不吃了呀?”
    “饱了。”
    白盼那么瘦是有原因的,他的胃比猫儿都小呢。
    雨越下越大。
    小盐巴吃饱喝足,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一个人影朝着酒店跌跌撞撞地跑来,路灯照射下来,如果观察得仔细,可以看见地上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正互相撕扯。
    “啊——”
    天空划过一道惨叫。
    餐厅里用餐的人不明所以往窗户看去,酒店外站着一个胖女孩,满脸惊恐,她拿着刀,往自己的头皮上,划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