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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盐巴失望地关上房门,手上还揣着白盼害怕的红珊瑚呢,小心翼翼把它包裹起来,放进布包里,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秋娘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白盼坐在床上,一层一层,认真细致地把剑包裹起来:“倪晓洁身上有我的符纸,她跟着秋娘,跑不了多远。”
    小盐巴安心下来:“希望别出事呀。”
    秋娘逃脱起,白盼一直若有所思,他裹完剑,像想起什么,突然问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墨水镇?”
    “啊?”小盐巴一愣。
    “没什么。”白盼笑了笑,柔声道:“我只是觉得,所有的事情太过巧合了,我们来了墨水镇,刚巧住在这家旅店,旅店发生人口失踪,而这个罪魁祸首,对我很是熟悉啊。”
    “我们是根据梅子家烧毁一半的行程单来墨水镇的……”小盐巴咬着手指,难道有人故意跟白盼过不去吗?这样一想,引他们过来的,除了梅子一家,只有可能是张广兴了。
    “干想也得不出结论。”白盼见他紧张,估计待会又萌生出自责,什么都是他要回村里找梅子,才出现的这种状况,便提前制止这种想法:“我们先找秋娘吧。”
    倪晓洁中邪,那种情况理应动弹不得,也不知道她体力太好还是什么原因,恰当好处在捉住秋娘时苏醒。
    白盼在她嘴里塞上一张,在口袋里又留一张,嘴里那张被她随手扔在床上,口袋那张本是用来防患于未然的,想不到还真起了作用。
    “怎么样?”小盐巴挨着他,坐了下来。
    “在楼下,她布置了几个小空间干扰我,要找到还需要花一点时间。”白盼闭着眼睛,过了一会,说道:“有点奇怪。”
    小盐巴恨不得跟着他一起感悟,探着脑袋问道:“哪里奇怪了?”
    “她们在别墅里移动,速度很快,这说明——”白盼说着说着,又顿住了。
    “说明什么?”小盐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憋住呼吸,快急死了。
    “秋娘可以在别墅里自由穿梭,就像她自己制造的空间一样。”白盼猛地睁开双眼,发现小盐巴靠得太近,再近几毫米,两人都能亲上去了。
    “诶呀。”对视一眼,小盐巴红了脸,害怕被吃掉一般,一个劲往后缩。
    白盼轻笑一声,再次闭眼。
    不到半分钟,又蹙眉道:“……线索断了。”
    “怎么会呢?符纸被秋娘发现了吗?”
    白盼抬眸,神色淡淡:“我画符纸时,和普通道士用的不同,不是墨,也不是朱砂,即使被发现,也轻易销毁不掉,除非……”
    “除非?”
    “在符纸上沾染大量阳气,效益便会递减。”
    但秋娘不是人,不可能有阳气啊。
    小盐巴百思不得其解,无意中瞥见不远处窗台下走来一个碎花裙子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比起原先憔悴不少,眼下乌黑一片,一看就是昨晚失了眠。
    “是沫沫。”小盐巴紧张道:“沫沫来旅馆干什么?”
    刚刚秋娘也提到了沫沫。
    她说了什么?
    沫沫在楼下等他们。
    白盼脸色一变,蓦地起身:“不好,沫沫有危险。”
    第47章
    沫沫和程程一个班,认识秋娘情有可原。
    ——秋娘想抓走倪晓洁,企图利用冯沫沫引他们离开,但秋娘是怎么知道他们认识冯沫沫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秋娘在暗中盯着他们。
    秋娘要是盯梢,白盼会发现不了?
    那么,她盯的人到底是小盐巴和白盼,还是冯沫沫,就很耐人寻味了。
    白盼下楼,推开大门,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在外徘徊的冯沫沫猛然消失,外面漆黑一片。
    没有路灯,没有小贩,也没有瓦房,只有无尽的黑暗。
    小盐巴茫然道:“沫沫呢?”
    “是假象。”白盼把手伸出门外,感受到一股阻力,像是拼命推搡着要挤他回来。
    小盐巴松了口气:“沫沫没事就好。”
    “谁说没事?也可能被抓了。”
    “为什么?”小盐巴心下一沉,不敢置信,秋娘抓沫沫干什么?明明对她一点威胁没有的人……
    “还不知道。”白盼一边回答,一边缩回了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秋娘观察冯沫沫很久了,可能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盯上了她。”
    这其中关系宛如一张密网,层层交织,牵一发动全身,根源才是关键。
    要想知道沫沫有没有事,得先找到秋娘。
    小盐巴把注意力放到眼前诡谲的现象中:“隔着窗户往外看,和打开窗户外再看,呈现的景色完全不同,和我们在惩戒灵车里的感觉一摸一样。”
    “说明外部被隔绝了,这栋别墅是秋娘制造出来的、独立的空间。”白盼关上门,手心一翻,三楼震动起来,遍布走廊上的红线如有意识般蜂拥而下,转眼间,别墅的楼梯口,走廊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线。
    小盐巴好奇地拿起红绳,从楼梯口垂下的要粗壮很多,上面挂着精致的银铃铛,稍稍一碰,就哗啦哗啦作响。
    “别动。”红线两声响,能判断精怪的位置,但被人一晃就不灵了,白盼不动声色从小孩手里把它拿了回去,见他神情失落,便低头戏弄道:“这根红绳不仅是帮我感应精怪位置的关键,还有一线牵姻缘的作用,你握的这部分,是最粗的地方,一摸它,就像在我胸口上挠痒,你不自知,还总有意无意摸旁边的铃铛口,是想故意撩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