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好神奇,居然可以给我穿上,也不用烧纸啊什么的。”
“呸呸呸,”叶慕辰来不迭啐掉,不悦道:“殿下你又没死,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
“噢!”南广和撅起小嘴,闷了一会儿,又眼尖地瞥见叶慕辰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不觉扬起小脸,诧异道:“小叶将军你怎么了,很热吗?孤都没觉得热。”
叶慕辰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掉开脸,淡淡道:“因为你是魂体,感觉不到热。”
“噢……”南广和闷闷地咬了咬下唇,好像也对!毕竟今儿个可是七夕,夏天走在街上的仕女多半身披帛纱,布料轻透。叶慕辰找了自个儿半天,估计走的热了。
他又转到别的话题上。
“刚才咱们是怎么从船上下来的,孤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叶慕辰低下头,仔细地将大氅与那人系好,兜头彻脸地用帷帽将那张国色天香的小脸遮住。
南广和先前是魂体,凡人看不到,眼下身披法衣,在世人眼中便与常人无异。
他仔细收拾好南广和,替他整理了下大氅下摆,这才有条不紊地念了句口诀,将一众法器重新收入储物戒指揣好。
鲜红大氅披在南广和身上,几只洁白仙鹤振翅欲飞,看起来漂亮极了。
叶慕辰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不急不躁实则心躁如鼓地牵起他小手。两人并肩,缓缓地往叶府走去。叶慕辰边走边慢慢地,将南广和昏厥过去的事情,掐头去尾,捡能说的都说了。
“……如此说来,父皇与母妃岂不是急死了?”
南广和听到金吾卫都被派出来寻找自己,顿时有些不安。“要不,要不你还是送孤回去吧?”
“可是宫中正在开宴。”叶慕辰早已想好对策,今晚务必要将人哄回家。况且就方才他亲眼所见,眼下宫中情形诡谲难测,他也实在不放心送人回去。便一脸诚恳道:“外臣不得随意进入禁宫内,要将殿下托付给旁人,臣又不放心。”
南广和挑眉,丹凤眼儿瞪的老大,诧异道:“咦,崖涘呢?你可以让崖涘来接我。”
啧,一提起崖涘,就连那个骄矜可爱的“孤”字都不用了!
叶慕辰气闷。
他不想当着南广和的面诋毁崖涘,给心上人留下气量狭小的坏印象,只得闷声闷气道:“崖涘道长奉师命,已然赶回九嶷山了。”
“咦?”南广和想了想,片刻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崖涘一直没出来寻我。孤就奇怪,到了宫宴这会儿还没见到人,崖涘怎会不找我呢!”
又是崖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细狗撵兔】
南广和:(翘起一双赤足,白玉似的小脚,圆润可爱。指甲微微泛着粉光。)哎,小叶将军,你究竟哪壶开?
叶慕辰:(蹙眉,心不在焉地偷瞄那一对玉足)只要是殿下,臣哪壶都开!
南广和:(抬脚踹了他一下,带笑斜乜了一眼)啐!瞧你那口不对心的模样!叫人哪只眼睛瞧的上!
叶慕辰:(面不改色,唾面自干。熊掌自发地包住那只赤足,含笑低声道)殿下,您瞧不上臣不要紧。但是臣瞧上的人……哪怕相距天涯海角,碧落黄泉,臣也势必要撵上那人的!臣撵人的功夫,殿下您最清楚不过了!
南广和:(双手抱臂)啧,孤咋觉得这么冷呢!怎地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不祥的预感!!
(画外音)哎呀小殿下,因为辰辰将军属狗的,您……您肖兔啊!细狗撵兔侬晓得伐?
(众幕后人员集体上,齐声道)细狗撵兔!细狗撵兔!!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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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色授
叶慕辰叫广和左一声崖涘、右一口崖涘, 直气的胸口都疼。一时没留意,手下力道略大了些,便狠狠捏痛了手中牵着的小人儿。
“哎呀呀……!”南广和吃痛大叫。
据说, 魂体感受力远胜于色身。倘若色身觉得微痒, 魂体就已经疼到满地打滚了。叶慕辰这恼羞成怒的一捏, 足以令小殿下魂体疼痛的突破天际!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都不足以形容这般痛楚。
叶慕辰自幼习武,膂力惊人。这一捏,南广和险些没疼的魂体走形。他龇牙咧嘴抽出手, 抖了半天, 魂魄如水波般隐在鹤衣大氅内波动不休。
足足过了一盏茶时候,南广和才险险地缓过来。他立即绷紧小脸,打掉叶慕辰的大手, 满心不悦道:“小叶侯你做什么?!”
“……”叶慕辰语塞, 面色惊惶无比。他手足无措地蹲下身,想要安抚那人。南广和却不理他, 闷闷地转过去, 死活不肯让他再次牵手。
叶慕辰窘迫的简直无地自容, 不晓得如何告诉这位尚未开窍的小殿下,他方才的反应实则是因为爱极了他。在一个爱慕他的男儿面前,如何能够这样反复地、亲密地提起另一人。
他想告诉那个娇娇的小少年, 他只是……不甘心啊!
又窘, 又心疼,又不甘心给情敌比下去。
结果却反而令那个娇娇的小少年, 更加地厌恶他了。绝色无双的眉眼间满是嫌弃。一点朱唇紧抿,嘴角下撇, 像极了一个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