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猫,我看你敢说”
连漪啥都不怕,就怕他老妈,这事儿要是和老妈说了,老 妈绝对瞅着他掉三天眼泪不吃饭的。
“那你赶紧保证啊,不再做一次这种事情了啊”
连漪顿了顿。
“我胳膊疼。”
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点可怜
“啊你哪个胳膊疼啊。是不是真的伤着了啊。”
仇似虎一下酒醒了一半,那一枪不会真擦过胳膊了伤着了 吧。就是擦过去也是一道血口子啊。
“胳膊疼。”
连漪的声音透过电话带着几分软,到仇似虎耳朵里就是虚 弱了。
他一气之下跑出家门,就没真的看看连漪的胳膊手没受伤,子弹擦着袖子飞出去的,袖子焦了一点,他可是直接把连漪 的右胳膊拧过去抢的枪,是不是暴怒的时候没有控制力道,把 他胳膊拧伤了
哎哟卧槽,他把他媳妇儿给打了吗
“我回家,我我这就回家”
仇似虎跳起来就往外跑,衣服都顾不上拿了,赶紧回家, 媳妇儿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还在这喝酒还顾着生气简直就不 是个男人
赖图早就开车等他呢,仇似虎跑出来,赖图一招手,虎哥,上车
仇似虎关上车门子就对赖图大吼,赶紧回我家
赖图心里好笑,连大哥真的能把虎哥玩死,暴跳如雷憋火 生闷气,像个大肚子的蛤蟆,眼瞅着就要气炸了,连少校都不 用亲自出面,打个电话就行。电话里也没多说啥,都没认错,
就用胳膊疼这三个字把嗷嗷叫的仇似虎给驯服了,说啥不回家 的虎哥急的什么似得,恨不得飞回家去。
连少校还提前给他发了条短信,给仇大猫做司机把他全须 全尾的给我送到家,喝了那么多酒再开车多危险。
高人啊,人才啊,难怪人家是驻地指明调转过来的高级军 官,拳头硬,头脑也好
砰的冲进家,家里一片漆黑,恩又停电了吗
“媳妇儿媳妇儿啊。”
仇似虎着急的喊着,去摸墙上的开关。
餐桌边啪的一下打火机的声音,随后亮了,大红色的圆胖 香薰小蜡烛被点燃,烛光摇曳趁的连漪的脸特别温暖,隐约带 着点红。
“回来了”
连漪随口问了一句,把手里端着的两个红色蜡烛放到桌上 “吃饭吧。我都饿了。”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仇似虎想不懂。俩小时前吵得不可开 交,现在又红烛高烧,温情浪漫难道这是连漪主动示好认错 了
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仇似虎磨磨蹭蹭的。
“你胳膊咋样给我看看哪疼,不行咱们去医院。”
看到连漪进了厨房,不像是胳膊疼的样子啊。
“吃饭,吃完了再说。”
连漪端出两个碗,挺大的,这个碗平时都是仇似虎给连漪
拌沙拉水果吃。
一个碗推给仇似虎,一个碗自己放手边,在红烛高烧的看 起来唯美的意境下,吵架再复合的小恋人你看我,我看你,也 许是烛火太红,也许是对方视线太热,对面那个人的脸看起来 就跟染了一层胭脂,害羞的红。
眼睛里有对方,还有映照的烛火。
连漪对他浅笑。
仇似虎的暴跳如雷残存怒火啊,就噗,没了。
吵吵啥呀,火冒三丈以后仔细琢磨琢磨,连漪今天是有点 气人,但他本身就职业敏感,对于危险和隐藏的阴谋具有较高 的警惕性,郑振的话,放在警察身上,或者别人身上,都会有 所警觉,进而展开调查。连漪也知道郑振的话不可全信,但也 不能忽略不听,他就调查了一下,这些其实都很正常,连老大 是连漪大伯,还给连漪那么多财产,这么久了没抓到凶手,连 漪抓到些线索肯定会自己查。
连漪也是怕自己被谁给坑了,目的是好的。
这就顺藤摸瓜查到了李玫,不新鲜,只不过李玫的事儿这 么多年了,对去世的连爷名誉有损,就没说。他越不说,连漪 越觉得这里边有事儿,问别人不行啊,当事人只有他了,连漪 就用了点气人的手段逼迫他开口。
他生气的是连漪太蛮干,为了一个目的他是计谋算尽,这 也没啥,关键他不该用他自己吓唬人。
咱们两口子,热恋呢,你明知道我对你啥感情,你还把这 感情当武器反过头来威胁我,你这不是玩人吗
枪枪能打碎骨头的枪不听你的话,你笑眯眯的在自 己身上开一枪,是我舍不得你,还是你自己往死了闹,真要出 点事儿可怎么办
气个半死,也只能自己去喝闷酒。
要是换个别人,打成筛子也无所谓,和老子没关系。
可偏偏是连漪,他舍不得的连漪气得他牙痒痒的连漪
怎么找这么个败家媳妇儿别人的败家媳妇儿只是要钱, 他这败家媳妇儿要的是命
可媳妇儿在败家,坐在对面脸蛋发红眼神温柔,浅浅那么 一笑,哎,你要命我就给你命,你要啥我都给你啥,谁让你是 我又爱又疼的人呢。
这辈子栽在连漪手上了,认了,也忍了。
“好了,吃吧。”
连漪递给他一双筷子,打开沙拉碗的盖子,满满一大碗的 泡方便面。
仇似虎满眼的柔软,在看到这一大碗至少三包方便面的时 候,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点惨,这败家媳妇儿真的没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