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令拍拍连漪的肩膀。
“都说哪里需要往哪搬,但军人也是人啊,辛苦了,小连,等一切步上正轨,你们就结婚吧,我真给你们当证婚人。” 军人也是人,工作关系经常缺席,错过孝顺父母,错过陪 伴爱人,错过哄孩子,家属包容但不能不理解家属,谁都不容 易,别让年轻人恋爱都没时间呀。
连漪的脸真红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没影的事儿。还是工作要紧,老将军 请您检查我们的工作。”
“我也是第一次真正了解你的实力,非常赞同你男朋友的
话。”
连漪赶紧转移话题,再说下去他真的很尴尬了。
估计是肚子上贴的热帖起了作用,连漪一下午都觉得脸红 耳热,浑身冒汗,坐在观察室看着战士们打靶训练,眼睛不由 自主的就瞟向粉色玫瑰花,很大一束,香气袭人。在这充满枪 声和子弹的硬汉军营,这玫瑰花就像娇羞的少女,仇似虎的粉 色少女心啊。
嘴角提了提,想笑。又赶紧拉回来。
摸出几包零食丟给常宽他们,真的挺好吃的,缓解了疲劳,精神头也很好。比早起的状态还好。
仇似虎想回公司,转个弯就能到公司的时候,临时起意, 转弯去了王叔的家里,他总感觉王帆有事儿隐瞒着他,王叔王
婶真的去旅游了吗
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去部队看未婚夫了,热恋期嘛很正常,但没人知道他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回来了,回来还直奔王 叔家里。
下午三四点钟,仇似虎大步流星上了楼,门还是关着,仇 似虎砰砰的砸门。
“王叔,我啊,仇似虎,开门”
门内还是没动静,仇似虎用力又砸了几下门。
“王叔在家吗”
侧着耳朵听了听。
“看起来还不在,那我下次再来吧。”
说着故意跺跺脚,装作下楼。屏气凝神的听着。
刚才他的耳朵贴着防盗门,似乎听见了沉重的喘息。
屋里肯定有人。
果然,不到一分钟,防盗门喀喇一声打开,本来就瘦小枯 干的王叔伸出脑袋往外看看,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仇似虎,吓 的脸色一变赶紧要关门,仇似虎一把撑开门板。
“王叔你这是咋的了啊”
有些难以置信,王叔就跟扒了一层皮一样,整个人都快瘦 干巴了,精神萎靡不振,眼窝发青,跟脱了水的茄子差不多, 这才几个月没见啊,王叔咋这样了
王叔一看躲不开了,看着仇似虎老泪纵横。哆嗦着手抓住 仇似虎。
“虎子,虎子你救救我吧。”
仇似虎搀扶着王叔走回沙发,屋内的窗帘拉着,一点阳光 照不进来,屋子里非常乱,到处都是垃圾,锡箔纸,打火机, 旱烟叶,乱七八糟的,本来很整洁很干净的家里就跟被小偷洗 劫了一样。
“我婶儿呢。”
王婶呢,找了一圈没找到,王叔哆嗦着手指指卧室。
仇似虎赶紧去卧室,王婶胖乎乎的特别富态,可现在鼻青 脸肿的躺在床上。
“咋的了这是,我才几天没来啊。你们这是咋的了王帆 不知情吗他怎么说你们老两口去旅游了啊。王婶没事儿吧, 我还是送去医院吧。谁打的她谁打的你啊”
仇似虎的火蹭的就到了脑门,王叔虽然不在帮派内担任职 务,也洗手不干了,道上很多人都很尊重他,想当年也是叱宅风云的人物,咋就这样了鼻青脸肿的,瘦得都脱水了。浑身 透着死气。
王叔掉着眼泪摇摇头,拿起烟袋锅,哆哆嗦嗦的点起了旱
烟。
烟味一出来,仇似虎的眉头拧成一个结,伸手一把抢过旱 烟杆,凑近了一闻。双手用力嘎巴就给撅断了。
“王叔老了老了你怎么吸毒了”
这么大年纪了,他怎么碰这个这东西能碰吗
“我不知道。”
王叔完全没有刚开始的风趣幽默和精神抖擞,眼神发呆, 浑浑噩噩的看着烟袋锅。
“我不知道我的旱烟里怎么多了这东西,等我发现的时候,就这样了。”
“谁给你的旱烟”
“王,王帆,我儿子。”
王叔用力搓着胳膊。
“那小兔崽子给我的旱烟就是这小兔崽子干的他一开 始吸毒,我就看出他不对劲了,我就把他打了一顿,他答应我 不再碰了,我说他在碰这东西我就告诉你,让你教训他,这小 子就买了旱烟给我,说孝顺我的,我,我…”
他就沾染毒瘾了,这就戒不掉了
“他不让我和你说告诉你我就没有这东西了,我想告诉 你,但我受不了。”
毒癥发作的话,年轻力壮的男人也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怎么染上这东西”
“赚钱啊,夜总会里特别赚钱啊他忘恩负义,他是个畜 生啊”
王叔老泪纵横,亲儿子为了赚钱,为了阻止老父亲不拦着 他赚钱,不去告发他,就给他父亲吸毒,操控他父亲
畜生简直猪狗不如的畜生
仇似虎听懂了,王帆肯定嫌弃夜总会赚钱少,就走了歪门 邪道,夜总会人员复杂需求各不相同,有要酒的,有要嫖娼的,还有年轻人要刺激的,他身为夜总会的主要负责人,把毒品 卖给来寻欢作乐的人,从中赚钱。被王叔发现以后干脆对父亲 下毒手,用毒品操控着王叔不去告发他,他赚钱的渠道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