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机场,其实自己也不熟悉路的谢公萱一边带着乱步一边看着花花绿绿的标识,得先去登记然后安检……
“兄弟,我们的机会又来了。”
棕色袍子的两个福耳库斯成员躲在柱子后面。
“虽然我们俩是突击队,但是在机场行动也太——”
“想要和黑手党抢人,就要干他们做不出来的事情,一会检票完他们要乘电梯下去,我们这就在里面等着她,用药物迷晕然后带走。”
如此气势汹汹的一个计划,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只迎来了一个榔头。
“哎呀,有人想在名侦探的面前犯罪啊。”乱步有些得意的按住自己的帽子。
谢公萱一边按着电梯楼层的按键,一边把榔头背到了身后。
“福耳库斯?你们老大受重伤了?要抓我回去救命是吧。”谢公萱把手上的榔头晃啊晃。
“你怎么知道?”两个人捂着头,惊讶的问。
电梯门开了,谢公萱给乱步指了指安检的路:“乱步先生快去吧,别耽误了出差。”
然后又面对这两个棕袍男子。
“你们想救老大可以出钱请我啊,干嘛想着动用暴力。”
“我们是犯罪组织啊!”两个人反驳。
哐当。
“那我们出钱请你——”两人改口。
哐当。又是一下敲了过去。
“坏人,不救,活该。”谢公萱迅速离开现场。
……
太阳升了又落,时间就像一天天翻过的日历那样轻飘飘的飞走了。
谢公萱提着专门从中国代购回来的《一课一练》,例行去看看那些小孩子们的情况。
“是的,警察叔叔,又是我,嗯,没错,又有几个人在我门口自相残杀倒下了。麻烦了——谢谢,我会注意安全的。”
谢公萱打着电话,已经踏到了门口,刚刚打开门,就听见好几个招呼她的声音。
“漂亮姐姐来啦!”
“姐姐,有人给我们寄了奇怪的东西哎。”
谢公萱挂掉了电话,一脸茫然的接过了那个木头箱子。
看起来是个木头,实际上,也是一块完整的木头。
那就剥开看看?
“强烈的思念使它瞬间崩摧。”
随着她念完这句话,拼接好的木头裂开成了好几块,露出了中间薄薄的几页纸。她随意的一边放下手中的《一课一练》,一边翻开这几张纸,却看到了织田作之助的名字。
这是他在港口黑手党的全部档案。
谢公萱愣了愣。
最近回家或是出门的时候总能看见有人倒在门口,但却已经没有港口黑手党的人了。
她攥紧了手上的纸张,总感觉有一些不安。
太宰治,是不是已经和森鸥外达成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共识啊。
“礼物给你们留下了,姐姐突然有事走了啊下次再见东西一定要收好等织田先生回来了给他。”谢公萱快速的说着。
几个孩子只听见门“砰”的关闭的声音,然后面面相觑。
而另一边。
“报告,抓到了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知道了。”
纪德手上是一刻不曾离开的枪支,向前走着的时候,来自东南的微风吹起他灰色的袍角。
……
至于为什么会有风,因为窗户开着。
而开着的窗户,容易掉太宰治。
谢公萱才刚刚到达这栋巨大建筑物的外围,想着怎么进入的时候,就被来自二楼的太宰治砸了一脸。
他身上都是血腥的气息,手臂有一个巨大的枪伤,却仿佛没事一样打着招呼:“嗨呀,公萱小姐。”
接着,整个建筑传来了连续的,铺天盖地的枪声。
“伤成这样?!你刚刚不会去单挑mimic了吧?”谢公萱头一次看到有人伤到这个程度,慌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个位置。
“mimic啊……马上就没有这个组织了。”他用熟悉的,上挑的尾音这样说着。
“……等等我跟不上剧情了。”谢公萱迷茫脸。
“嘘,黑手党的人马上就要下楼了。”太宰治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下来了不是更好,你现在需要进医院啊。”
“我不想去。”太宰治用少见的,孩童一般迷茫的眼睛,失神的注视着她。
接着他没有受伤的手一个用力,两个人都被带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谢公萱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见一队人走出门整齐划一的步子。
直到港口黑手党的人离开,谢公萱才被放开,旁边的太宰治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了旁边。
“忘记告诉你了,我身上都是三分钟后让你昏迷的毒药哦。”他好像恢复了状态,捂住自己的伤口,稍微蜷曲着身子,“啊,痛痛痛——”
谢公萱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吐槽,现在她只能赶紧在地上缩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碰到太宰治,然后念着。
“当罪行导致善行,那就是真正的获救。”
不知道怎么的,她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真是方便呢,你的异能。”太宰治夸了一句。
“痛的话快点接受治疗啊。而且你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情况?”没有拿到剧本的谢公萱有一个自己不能确认的猜测。
“啊啊,就是那样。说几句挑衅的话,你的信仰实在是不值钱这样,他总会控制不住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