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闲着打闹,突然听见开门的声响,位置旁边的猫伸了个懒腰,发出呼噜的声音,然后跳到了一旁。
给来人让位置的猫。
谢公萱突然回忆起什么情节,愣愣一抬头,看见一个赤铜发色的男人缓缓下楼,木制的阶梯踩出哒哒哒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
“你今天约了人?”谢公萱松开手,冲着太宰疑惑道。
“啊,也不算,不过经常会来这里见面就是了。”太宰治冲着猫道了声歉,然后回答道。
谢公萱就看着这只三花敏捷地跳开。
不是她想的这样吧?
“啊,是你。”织田作之助也有些惊讶,然后落座了。
“咦,你们居然认识吗。”太宰治趴在桌上,声音闷闷的。
“也不算,偶尔碰见过。”谢公萱冲着对方笑了一下,“你好,我叫谢公萱。”
“果然是中国人吗,我叫织田作之助。”说着,他也要了一杯酒。“平安回来了呢。”
谢公萱看着自己的手指:“是啊,虽然中途遇上点麻烦。不过多谢你的关心了。”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开始随意的聊着天的时候,谢公萱已经开始走神了。对着酒凝视两眼,这个她没有喝过,不过试试也无妨?但是如果和太宰治一块的话……
还是不要试了。
当她思考着,剧情是不是已经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坂口安吾出现了。
“这个时候该吐槽才是啊——”他说着,然后看到了谢公萱,明显的惊讶了一下,“今天还有一位女性吗?”
“啊,我是谢公萱。”她坐起身开始营业,“萨…太宰先生带过来的,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对方点了点头,举止间都有着社会精英的风范,相比在旁边转酒杯的某太宰。
“我叫坂口安吾,请多指教。”
中心人物太宰治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头:“她不是组织的人,不过也不用特意顾忌。”
谢公萱:?
这是在暗示她没啥用搅不动风浪吗?
啊,无能狂怒。
他们开始随意聊着工作的事,谢公萱则无意识敲着桌子。
这次去改变剧情,她耗费了很大的勇气,也不知道命运走向何方。
如果织田作也真的要面对死亡的话,她有资格去改变吗。
如果在最后关头救下他,失去了实现理想的条件,杀了人的织田作之助,还能够心无芥蒂的去实现梦想吗?
如果在那一刻的结束是最好的结束,她无谓的延长,算不算对美好的摧毁呢?
惆怅。
此时,织田作已经说起最近的工作。
“也没什么有趣的,就是教训一下便利店偷东西的小孩……”
嗯,那天她遇见了。
“处理一下组织相关企业老板夹在原配和第三者的纠纷……”
这个她也记得,原配还发飙了。
“然后就是处理了一个哑弹……”
所以她走的时候,织田作还接了一个电话,原来干这个去了。
太宰治突然星星眼:“哎?咱们换一下工作吧?!”
然后谢公萱突然坐了起来。
“咦,公萱小姐也很羡慕吗?”太宰治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
“不羡慕,如果还在中国的话,我大概还在读书。”
谢公萱叹口气,手不自觉地也转了转酒杯。
小动作这种事情是会传染的。
刚刚的对话,和那一天对上了。
现实将如无情的车轮,不可抗拒的碾过这里。
“读书的生活吗?”太宰治双手交握,“听起来不错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谢公萱一边敲了敲杯壁,玻璃发出了好听的声音。
“嗯……高一的时候用纸飞机满教室飞,我可以从教室这端扔到那端,可惜的是有一次数学老师转身太快,我的飞机还没到达终点。”
十五岁,太宰治加入了黑手党。
“高二的时候和前桌疯狂对喷一种叫花露水的东西,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两种不同味道香水的味道,我们差点被群殴。”
十六岁,太宰治参与了龙头战争。
“高三啊……想偷渡几个烧烤进教室,结果被二楼散会的一群老师从阳台看了个正着。我刚坐下,就被班主任叫出门了。”
十七岁,太宰治成为了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
完全不交叉的人生轨迹,却在今天相遇了。
缘分还挺奇怪的。
“咦!这么幸福吗?”太宰治在凳子上转了个圈。
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都愣了愣,赞同了一秒。
“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吧。”谢公萱不知不觉就开始喝起来了,明明没想尝试的。“你们见过的大多数人可能都并不普通啊。”
太宰治笑了笑,突然提议:“我们来合照吧?”
坂口安吾从包里拿出了便携摄像机的时候,谢公萱摊开手:“需要我来帮忙按快门吗?”
“公萱小姐也一起吧。”太宰治用开心的,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着。
谢公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才拒绝到:“不用了——我本来不该在这的。”
太宰治将她按在位置上,虽说他在港口黑手党的体术不算最强,力气却挺大的,至少用谢公萱的标准来衡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