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问题,不过很快没空想了。
郁浮黎在他背后将他圈住,手指描摹他的脸颊。
完全没有一丝光的黑暗里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因此视觉消失。视觉消失后,其他感觉便尤为突出,尤其是触觉。
嗅觉满是郁浮黎的气息,听觉充塞着他不轻不重的笑声和无比清晰的呼吸。郁浮黎还没做什么,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整齐,他便先软成了一摊泥。
苗从殊站不稳,重量完全挂在郁浮黎的身上,就靠腰间那双强有力的手支撑着。
身体像是泥一样,加水变软了,毫无反抗力宛如一团被揉圆捏扁的面团。
***
苗从殊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头发松散的披在后背,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颊上,汗水滑落到下巴处坠落。
‘滴答’一声,在寂静黑暗的空间里非常清晰。
舒服。
——但也累。
苗从殊在心里感叹,‘日’是个动词,也是个名词,是个太阳,还可以是一样运动。适当的运动有助于两个灵魂的拥抱和情感的升华,虽然累是累了点。
他拍拍身后的郁浮黎的胳膊,鼻腔里哼了哼要他给自己按按腰,半阖双眼有些昏昏欲睡。下一刻猛然清醒,因为郁浮黎压住他的手脚又来了一次。
不是、他记得现任是个寡欲性冷淡的神经病啊?他以前都把更多精力耗在怎么折腾昆仑山其他活物上面,每天能干出一百件不带重复的恶行,但是日他的时候却按照标准严格执行每五天一日、一日就一次。
郁浮黎掐着苗从殊的下巴说:“专心。”
好的没问题。苗从殊幸福得掉下眼泪。
***
苗从殊以为最多两次,没想到结束了还来!
修真人士就算身强体壮但是修为太低的话,还是会像凡人那样感受到体力流失而带来的疲惫,而且情绪紧绷过头真的扛不住。
苗从殊最后没控制住的崩溃大哭,求饶没用便想逃跑。可惜地盘都是郁浮黎弄出来的,他能跑到哪里去?
他无法控制的全身颤抖、泪流满面,仿佛磕了修真界最能提神醒脑的忘忧草一样嗨到浑身打颤。
苗从殊呢喃着:“不要了……”扛不住。刺激是真刺激。刺激过头全身都在痛。“我错了。”他再也不要了。
郁浮黎趴在他身上笑:“苗苗不是很喜欢吗?”
苗从殊:“不敢了。”
郁浮黎咬着他红彤彤的嘴唇吃吃笑:“这才一天。小黑屋可是一个月三十天。”
闻言,苗从殊即使累得没力气但还是稍微打个激灵以示恐惧之意。
“乖苗苗,好苗苗,以后不要随便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狗玩意知不知道?”
“……”苗从殊烂成一摊泥的脑袋在混沌中摸寻出一丝清明,所以郁浮黎一反常态一日七八次就是因为瀛方斛?
哪怕他解释了没有关系以及什么命定情缘都是假的,但看瀛方斛那态度就是有问题所以就算没有证据可他郁浮黎内心不爽所以——
日了再说。
苗从殊泪流满面,神经病啊。
郁浮黎在他肩膀咬了口,问:“知不知道?”
苗从殊哼唧:“知…知道了。”
郁浮黎便停下来,捧着他的脸颊又亲又啄,语气甜蜜高高兴兴地说:“苗苗要什么,为夫都给你抢过来。所以苗苗乖,苗苗听话。”接着语气一转,变得有些阴冷:“要是背着我偷人……”他冷笑两声,不说话只以行动证明。
苗从殊哭天抢地被拽入漩涡里,在长时间的混乱里有过短暂的清明,在清明里思索郁浮黎的威胁:惹了瀛方斛就被一日八九次,那要是他知道瀛方斛真是前任,那小黑屋一个月三十天得多少次?
要是前任四五个都齐聚一堂,那不得四五次小黑屋?四五次等于几乎一年都在小黑屋……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苗从殊内心有个算清等式的小苗从殊在绝望中尖叫,誓死不翻车,翻车就人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苗从殊是连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郁浮黎颇为餍足,精神十足,环抱着他说:“怎么还哭?乖啦,睡觉。”
结、结束了?苗从殊昏迷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人废了,肾没了,小黑屋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苗海王:纵横情海四百年不带怕的!
郁狐狸:小黑屋走起。
苗海王:我承认我怕了。我先去把海填了。
你们以为苗海王怕的是翻车吗?不!他只是被日怕了而已!
郁浮黎不是狐狸,只是谐音梗。
第16章
苗从殊哼唧一声,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翻身结果疼得头皮发麻。
尾椎骨处一阵酸疼向四周辐射遍布全身,虽然是受力方但因为维持同一动作的时间太长,所以腰部也酸痛到几乎不能动。
膝盖有些红肿,最惨的地方还是尾椎骨以下某个部位,麻麻辣辣仿佛便秘还涂了辣椒粉。
苗从殊宛如行将就木之人,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翻了个身,抬头就看见郁浮黎翘着腿颇为文雅的坐在床沿边看他。
缟衣长袖皓腕如雪,青丝滑爽柔亮披于肩,支着下巴笑眯眯看他,浑身上下写着‘温和无害居家好对象’。
郁浮黎:“疼吗?”
“疼……”苗从殊一开口就知道自己那嗓子见不得人,又低又哑还带着点没散的哭音,就像他扛不住的时候就把脑袋往郁浮黎怀里拱,求他轻一些。他伸出双手:“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