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澈的小河边,正站着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他身后背着一个大竹篓,双手紧紧抓着背篓的带子,一双小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有些紧张。
因为在他前方,正趴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人,他衣服破破烂烂,大部分被血染成红色,下半身隐没在河水里,显然生死未卜。
余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不禁有些发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赶到那人身边。
“喂!你没事吧?”他虽然年纪小,但因为经常干粗活,力气倒是有些,所以不怎么费力地便把人翻了过来。
只是一眼,余近就差点傻在那里——因为这人长的实在太好看了!即使脸上有一些血污,却仍然难掩他出众的外貌,余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人!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摇摇脑袋稳下心神,少年伸手去探男子的脉搏。他的爷爷是村子里的大夫,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他也会一些简单的诊治手段。
只是这一探,却让余近有些奇怪,因为光凭脉象的话,这人不止没事,反而健康的不得了,比他遇见的任何人都要健康。
少年以为自己学艺不精诊错了脉,便又去查看那人的伤。只见男人身上有很多道剑痕,这样的伤口在随意一个普通人身上都能要了他的命,更加印证少年是弄错了。
余近十分慌张,好在他这次是帮爷爷上山采药,背篓里有不少可以用的草药,他先是嚼了些药汁敷在男人伤口上,然后便撕了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起来。
少年抬头看了眼炽热的阳光,心道总不能把人就扔在这里,便避开男人的伤口,费力的将他背了起来,想把人移到远处的树下。
别看男人身形纤细,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对还是少年的余近到底太重了些。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稳在身上,弯着腰迈开步子蹒跚着往前走去。
虽然劳累,但余近毅力惊人,倒真的让他把男人一直背到目的地。少年把背篓放到他身旁,就准备回村子里将爷爷叫过来。
只是他刚站起身,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低下头,却是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自己。
孟樱殊的元神和傅飞子斗在了一起。
“哈,樱殊,你现在只剩元神,还想赢我?”傅飞子如同僵尸一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孟樱殊一掌打断。
“傅飞子,孟某自认一直将你当做朋友,可你为何暗算于我?”孟樱殊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不解。如果余近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元神的容貌不正是自己救下的那人吗?
傅飞子哈哈一笑:“樱殊,我确实把你当好友,但若你肯当我炉鼎,咱俩关系岂不是更进一步?”
孟樱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不错,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发誓要得到你!”看着孟樱殊,傅飞子脸上不禁有一丝痴迷:“再说,你们醉欢宗不本来就是以双修着称的门派?跟了我,你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