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旅程很顺利, 二十多分钟到了南站。
南站很小,估计这两年就要合并。
清泉镇虽然和清泉区一个名号,但下面村子还远,她拎着木箱下了车,零零星星下来的三两个都是背着包~裹的人, 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不过出去上了一个月学,回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比起在养父城市生活的那十来年, 她始终觉得,永城下面这个小小的山村才是她真正的家乡。
顾匆匆吸了口气,轻松拎着行礼出了站。
顾匆匆熟门熟路先找了班车,等了半个小时,然后中间换了两乘, 下了车就是走路,或者还有摩的,这种边缘地带特有的一种交通工具,但是安全性上得不到保证,她还是选择走路。
从这里走回去,快的话也需要至少三个小时,不过山间有条小路,正好可以节约三分之一的时间,这样还能赶得及帮奶奶做晚饭。
与此同时的火车东站不远处,厉承泽下了直升飞机,不远处的一个老农大声骂:“你们瞎了吗?麦田啊,停在这里?赔钱,赔钱。”
吴时弦愣了一下:“我以为是草坪。”
厉承泽看了看脚下已经没入进去的鞋和上面的泥。
老农更怒:“谁家草坪要漫灌浇水啊。不管,赔钱赔钱。”
吴时弦艰难看向厉承泽:“老大,这真是离火车站最近的草坪了。”
牺牲了一双鞋,两人走出麦田,后面面无表情的驾驶员顶替上去接管了操作权。
“老大,还来得及,我查过了,这班火车还有十分钟进站。”
厉承泽忍了忍,将脚在水池里面洗了洗,鞋子袜子湿~了,好歹上面的泥没有了。
走了两步,上面的水分自动干涸。
两人等在火车的出口处一时收到不少的瞩目。
“好帅啊”“等谁呢”“真俊”之类的评价不绝于耳。
厉承泽带上了墨镜。
“哇,更帅了。”“好酷啊”“是不是明星在拍戏?”
他目光只看着出口。
好在很快火车进站了。
这一站下车的人极多,放假回家的,国庆回家的,还有部分旅游的,汹涌而出,维护秩序的安保人员蹙眉,一个个叫:“别挡着道。”然后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哎呀一声趁机撞到了厉承泽身上。
厉承泽纹丝不动,只顾着看着前面。
吴时弦睁大了眼睛,仔细搜寻,却没有看到顾匆匆的身影。
车站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终于最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厉承泽:“你确认是在这里?”
“永城最宽最大的火车站就是这里了。”
厉承泽:“我是要更大更宽吗?”
业务能力亟待提高.吴时弦:“……不是。从这里到清泉镇有直达的班车。”
“价格看了吗?”厉承泽问,按照顾匆匆的方式,恐怕价格更甚于方便这个选项吧。
吴时弦也有些不确定,问旁边的人:“永城还有别的车站吗?”
“还有一个,南站,站小,车也少,一般都是在这里下车的。”==
厉承泽抬头看广场上的列车时刻表和信息:“去南站。”
永城是个小地方,小地方通常意味着很多规矩都是人定的。
比如拉了的出租车,司机一边应和着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然后一边开始拉第二个人,非要把车上的人塞满为止。
厉承泽搞明白这个原理,面无表情花了双倍价格包了车直达南站,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一路上全是红灯,开始第一个他还能等,第二个开始他直接用目光和灵力将前面的绿灯延长,或者在无人的街口直接蒙蔽了出租车师父的眼睛。
车到了南站,他下车,除了车费,又让吴时弦额外多付了四百块当做闯红灯的罚款。
出租车师傅自然不知,只以为来了俩傻~子,顿时脸上笑出了花儿,拿着钱又甩了甩,哗啦哗啦而去。
经过这场波折,原本预定到这里的火车刚刚离开,车站也没有看到顾匆匆。
好吧。
“去找辆车,直接去清泉镇。”
十分钟后,带着两个摩的师傅过来的吴时弦。
“老大,这俩车子是最干净最新的。师傅技术也好,……真没有车了。现在交班时间,这破地方,咱又不认识路——老大,你不如将就将就?”
他用袖子擦了擦摩的后座:“老大,您请,您坐好。这李哥的技术稳的一批。去清泉镇慢的话一个小时,快的话只要半个小时,快得很。咱坚持坚持。”
半个小时后,随着路途越来越偏,旁边的人烟已经没了,前面的山路越来越陡,吴时弦从抓着车子到抱住了骑车的人。
“还有多久啊。这怎么这么偏,这清泉镇。”
骑车的李老二笑:“马上就到了。”
带着厉承泽的李老一笑:“你们第一次来永城啊。”
车停了下来,两人一人一把腰上的刀,哗啦抽~出来,在手上拍了拍:“把身上的钱统统交出来,老子们让你们一会痛快点。”
“不用看了,这里没信号,也没人,你们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们的。”
“刚刚不是挺能的吗?装逼啊,一个出租车打个车给他妈六百,又没有女人,充什么阔,看我~干什么,麻溜的,快点。老子最讨厌你们这样装逼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