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姜池整个人瞬间石化,然后又像石头裂开一样,咔嚓咔嚓碎成一块块。
她努力的把碎掉了的石头捡起来把自己拼好,然而才拼上去,立即又咔嚓咔嚓碎成渣渣,她再捡来拼,再咔嚓咔嚓,如此再三,那种天雷滚滚天崩地裂的震惊感才稍微淡了下去,让她理智缓缓爬回来。
她瞪大眼睛,惊呆的看着红衣,试着张了几次嘴,试了几次才成功结结巴巴道。
“摸,摸过?!!”
红衣勾着唇角,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缓缓点头,“对啊,摸过的,全身上下哦。”
他的视线意有所指的从她头顶扫到脚,从左扫到右,姜池觉得自己仿佛是没穿衣服一样站在他面前,他现在看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身体,再加上那句话,让她羞耻感爆棚。
极度的羞耻就是恼怒,姜池脸色爆红,跳起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揪。
姜池捏着他的脸往外扯,恼羞成怒道,“怎么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梦里都看到了,根本就没有!!!你这个糟老头子!竟然敢胡说八道!!你这张嘴别要了!!”
“啊啊啊打打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让你以后再乱说!!!”
红衣:……
(つд)
红衣还在调侃姜池呢,满意的看着她脸色瞬间爆红,跟烫红的锅底一样,好看得很。
他正准备再说点,冷不丁先前还羞耻恨不得像鸵鸟一样的钻进沙里的人突然就蹿了起来,接着面上传来熟悉的痛。
红衣捂脸,耷拉着眼尾,“唔,窝错了,求放过……”
姜池心里还在羞耻,羞耻得脚趾都蜷了起来,但捏着红衣的脸心里的羞耻却奇迹般的会淡许多,捏他的脸捏了这么久,姜池心里好过了点。
看他求饶,姜池板着通红的脸,又揪了揪他的脸,红着脸冷哼,“哼!现在知道错了,刚才干什么去了,让你张嘴就胡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没听说过吗,你不知道现在造谣转发过五百就要判刑的?再造谣看我不把你头发扯秃!”
说完她放开红衣的脸,退到一边双手抱胸,红着脸,心虚又冷傲的瞥着红衣,红衣捂着脸,眼里雾气蒙蒙,用小白花找依靠的可怜兮兮表情看着她,看得姜池心里又虚。
她挺直腰杆,抬首挺胸,踩在旁边的砖上,视野陡然高了几厘米,一块砖仿佛给她加了一点底气,她没有被红衣小白花柔弱气质骗到,依旧冷酷道,“哼,别看我,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红衣捧着又被揪得红通通的脸,眼里雾气更浓,沮丧道,“可我没乱说啊?我确实摸过你全身的。”
姜池脚趾又羞耻的蜷起来,瞪着大大的眼眸瞪他,“还说!你竟然还说!我记忆里明明没有这件事!”
红衣可怜兮兮,“你以前变成原型的时候不就是□□的,变成原型躺我手心里的时候我一握不就摸了吗。”
姜池:……
搞了半天原来这个回事?
想到她原型白白胖胖石头样,光秃秃的,以前和红衣一起的时候就一个手心那么小,还真的手一握紧就摸了她全身?
那他还真没造谣说谎?
是她错怪他了?她还把人脸又给揪得通红……
咳,那她也没错,他有此磨难那也是他满脑黄色废料,所以说一句话故意让人浮想联翩。
总结一句话,还是活该!
红衣瞥她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眼尾再次耷拉下来,捧着被揪得通红的脸,也不说话,就那么捧着脸,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蜷成一小坨,以前波光潋滟的眸子雾气蒙蒙的看起来可怜死了,跟闯了祸,被责罚后知道自己错了的大狗狗一样,谁看谁心疼。
姜池轻咳一声,眼角余光瞄他一眼,就瞥到他脸颊上红通通的两块地方,再次心虚。
这一个大男人皮肤长这么嫩干嘛,一揪就红了,她觉得她没用特别大的力气啊,怎么这么红。
红衣蹲在小凳子上,捧着脸可怜兮兮的,想碰又不敢碰,想吹吹又不敢吹,耷拉着眉眼,比风中颤抖的小白花还可怜。
姜池瞥了几瞥,还是没忍住,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怎么这么红,我看看。”
红衣耷拉的眉眼瞬间就弯了起来,“嗯!”
姜池嘴角微弯,飞快的又压了下去,瞪他,“别乱动,当心痛死你。”
***
这个中午姜池泡澡泡得有点久,泡完出来感觉天都要黑了,打开门出去,院子里竟然没看到红衣。
咦?姜池疑惑的到处看,不是让红衣在院子里等嘛,他还给了他许多吃的,就害怕他等得无聊了。
她瞥了眼院里的树一眼,空荡荡的没有人。
姜池走出院子,关好门,往前院走去。
前院飘着浓浓的饭菜香味,玄佑又开始做晚饭了,别看玄佑术法可能不大行,但是做饭的手艺是很行,姜池吃过几次,觉得去外面开店完全可以养活自己还有这一大家子。
今晚玄佑做的是柴火鸡,用的柴是山上随便捡来的枯干枝,经过这么多天的灵气培养,这些枯干枝已经和普通的树木有了差别,带着些微的灵气,干枝里有淡淡的树木的香味,用来当柴烧能让烧出来的饭菜更好吃。
柴火鸡其实就是用柴火红烧乱炖的鸡,要用正宗的土灶头和铁锅,柴火来烧才好吃,一般做这个柴火鸡的时候玄佑就会在道观前面的院子里用砖头堆一个灶头出来,放上农村专用的大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