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什么可能？”我好奇问。
    李青凡略一沉吟，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说：“那是他的雇主，做出这一切，实际上有人某后操纵。”
    我恍然，还别说，这种可能也的确是有。
    黄姿看向我，好奇问：“做你们这行的，会不会愿意收费做这些事情？”
    我干咳一声，说：“我是肯定不会，不过有的人……你们知道的，只要有钱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会做，只要给够钱，指不定亲老子都能杀。”
    黄姿好笑点点头，说这倒是可以理解，她以前办案的时候，这种人还真碰到过不少，就是没想到，像我们这样的奇门人士，也会为了钱干这种事情。
    我撇撇嘴说：“什么奇门人士，说到底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是个人就要吃饭嘛，不管是不是这行当的人，说到底怎么做，还是要看人。”
    李青凡笑着说：“这话很有道理。”
    虽然猜测对方可能有帮手，但我们这边也多了帮手，何况还有警方这大杀器，再队上那神出鬼没的家伙，底气也充足了不少，大家自然是比较轻松的。
    谈了几句李青凡打气说，就算那家伙真有帮手也不必担心，大不了申请一下，从外地调拨警力过来围堵，眼下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他再从眼皮子地下跑掉！
    我有些好奇问，这边的警力已经不算少了，为了抓个人，再申请调拨警力过来，能申请的下来吗？
    黄姿笑着给我解释，当然申请的下来，那人杀人的手段不光诡异，而且极端残忍，如此恶劣性质的案件，从哪方面来讲，全力把凶手抓捕归案，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申请调拨更多警力，只能作为最后手段，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考虑。
    我讪笑点点头，两人说的轻描淡写，却是无形中再给我增加压力。
    既然决定等杜荣贵回来以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行动，暂时没什么事，我就单独回了房间，一边调养恢复损失的阳气，一边跟石雨佳联系，看看她有没什么主意。
    石雨佳住的宾馆，离我们这里隔了两条街，是她选住处的时候，刻意避开的。
    见我联系，她很快回复说，她已经在县城里寻找那人的下落了。
    跟我们不同，她更习惯于主动出击，虽说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没有丝毫线索的人，非常的困难，但她并不是单独在找，而是可以依靠蛊虫去寻找县城里，那些有法力的人。
    她说今天转了一天，找到三个有道行的人，不过那些人道行很低微，甚至连个厉害点的法术，都没法施展出来，自然就被排除了。
    就这么点道行，想害人都难，更别提让人死后尸体变成孙海那样了。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石雨佳还有这本事，但考虑到她在单独行动，担心自然大过了好奇，赶紧给她打电话过去，让她可别乱来，那家伙很危险，单独碰上的话，很可能吃大亏。
    “不主动去找，还等着他再找上门？按你们这笨办法等，就算真能抓住人，黄花菜都该凉了。”
    石雨佳毫不客气的说，我被她呛的不行，但也只能让她多加小心，有什么发现立即通知我，可别一个人乱来。
    “这还用你说？”
    石雨佳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真当我们想坐以待毙？要不是那家伙太难缠，他但凡敢露头，我们早把那家伙抓了，根本不用其他人帮忙。
    虽然对石雨佳这火爆脾气有点无奈，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种方法去排查。
    办法虽然笨了点，不过按照她的说法，这准确度还真不用怀疑。
    更别提石雨佳貌似效率还蛮高，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三个有道行的人，按照她这么找下去，还真有可能在那家伙上门找我们麻烦之前，就把他先找到。
    不由自主的，我多少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下午没事做，我吃过午饭干脆就出门溜达起来，想多晒晒太阳，好让身体尽早恢复。
    经过一天的修整，我状态好了不少，至少不用拎着白酒瓶，走一路灌一路了。
    临出门的时候，李青凡和黄姿还挺担心我的安危，毕竟那孙子就逮着我怼，想着别出个门，正好撞到那人，又被他给偷袭了。
    我让他们别担心，反正我带着傀儡狗，随时能给我预警，正碰到那家伙了，反而是我提前发现他，这反而是好事。
    这也是我看到石雨佳的做法才想到的，傀儡狗在身边预警，范围不大却增加了准确度，与其在房里干等，还不如跟石雨佳一样，到处去找找呢。
    出门没多久，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听后一听居然是杜荣贵打来的，告诉我他已经回县城了。
    我有些纳闷问他，怎么不给李青凡他们打电话，打到我这来了？
    按说他也该看出来，李青凡才是警察，居然打给我汇报行踪，怎么看也觉得奇怪。
    他嘿嘿一笑说：“以前被抓过，看到警察就害怕，再说这事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所以就直接打给你啦。”
    杜荣贵这理由挺逗的，我忍不住乐出声，知道他见到警察尴尬，就干脆让他过来找我好了。
    他高兴答应下来，很快跟我在县城里碰了头。
    虽然这家伙路子不正，不过与其一本正经的跟李青凡他们讨论案件，我也更愿意跟这家伙交流，毕竟比起李青凡他们，某些方面的事情，还是跟行内人说起来更直接。
    我跟杜荣贵，在县城里边闲逛边聊天，我正问他昨天有没有不老实，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事情，杜荣贵拼命摇头，正跟我解释着绝对没有，忽然间听到路边两个人闲谈，引起了我的兴趣。
    “你说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会不会是得罪人了？”其中一个人说。
    另一人一脸幸灾乐祸，说：“呸！死了也是活该，缺德事干多了，早晚遭报应，指不定是被人寻仇给绑了，最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