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唐僧是个厨 作者:玻璃豆
屋中安静下来,女王竖起耳朵,凝神细听隔壁院子的小儿嬉闹之声,细细的数着,分辨着,只觉好有十来个孩子?
期间少年声音是有一个的,也听到一个男子温润的声音回应幼童喊“师父”,但是那驿丞所说的两个“二三十岁”的男子声音,却一直未曾出现,不由得心中也狐疑了起来,忍不住各种猜测涌上心头。
那头庄凡还不知道自己被偷听了,做了点儿东西给孩子们垫了肚子,他自己也去好好的洗漱了一下,出来换上干净僧袍,又去煮了过水面,炸了酱,庄凡把剩下一点儿黄豆也炒了,撒在面上,七人围坐在院中,唏哩呼噜吃了个饱,十分爽快。
太阳下山之后,外面暑气不那么重了,屋子里倒还是很闷热,庄凡便把席子铺在庭院的木床上,几个孩子唧唧抓抓地躺在上面纳凉,庄凡拿了蒲扇给他们扇风,夏日夜色温柔,有几只萤火虫飞来飞去,庄凡突然想起萤囊映雪的故事,就给他们讲了。
红叶这个学渣,对刻苦啊,读书啊,认字啊这些字眼儿十分敏感,一听到就能自动忽略,倒是对萤囊这个东西十分好奇,哀求道:“师叔,给我也缝个袋子吧,我也想要个萤火虫挂在帐篷里!”要不是他自己一拿针就猛戳手指,他真的就自己干了!
庄凡严词拒绝道:“你要那个干嘛?咱家又不是没蜡烛!不给!”
红叶哼唧唧地道:“你讲了勾人,你还不给做!坏人!”
气得庄凡一戳他额角,道:“我记得有些人今晚有十个生字听写来的?”
红叶立时瘫在凉席上装死,鼾声四起,嘴里嘟囔道:“我困了我困了,我睡着了!”
把庄凡逗得哭笑不得!
旁边悟忘还趴在大师兄肩头,银色的小龙偷偷凑过来道:“师兄,我也想要个萤囊!”
三头身小猴子腆着小肚皮望天躺着,奶声奶气地道:“好说,看师兄的!”
猴子揪下一根汗毛,变作一张轻薄透明的纱网,兜头一抛,便把院子里的萤火虫抓个干净,纱网自动锁边儿,慢悠悠地飞了过来。
好有人头那么大一个萤囊!
庄凡满头满脸都是黑线,这是萤囊?绿油油的,这简直就是个骷髅头!
叫人见着,还不吓死?
正说着,只听得院门被敲响。
庄凡挥挥手,叫小孩子们不要出声,自己走过去,也没开门,问道:“哪一位?”
有一女声在外道:“启禀圣僧,在下是我国陛下身边随侍,陛下听闻圣僧落脚此地,唯恐招待不周,特来给圣僧送些用品,请圣僧开门。”
庄凡回头瞅瞅,见猴子冲他点头,便放心地打开了院门,见果然是一队宫娥,手捧礼物,侍立门旁,连忙叫她们进来。
谁知人都进来了,最后一个把门哐啷一关,队伍中走出一位女子,当庭跪倒,哀求道:“小女子重金求子!求圣僧怜悯,赠我一儿!”
第85章 国祸
院子中顿时齐刷刷跪倒一片!
庄凡给吓了一跳, 想要去扶, 又想着男女有别, 再说这唱的哪一出?
跟他求子?
那不是观音的活计?
难不成这里也有“香港贵妇”?
庄凡弯腰合十道:“女施主, 不必如此, 起来说话,咱们有话好好说!”
那女王跪地不起,面色哀戚,抬脸哀求道:“我只求一子!圣僧若是不答应,嗝……”
白眼一翻, 身子一歪, 晕过去了!
那些宫娥慌忙来扶, 结果有几个抬头一看, 也哎呀一声儿, 浑身哆嗦, 瘫软在地。
庄凡见人晕了,吓了一跳,又见她们视线不对, 回头一瞅, 喝!
他脑后,飘着好几个萤囊,各个儿大小不一, 夜半时分,月色清凉,视野还算清晰, 这几个绿油油的玩意儿飘在院子里,跟鬼火似的,他冷不丁一瞅都吓一跳,更何况这些女孩子?
庄凡就觉着自己脑瓜顶儿有个小火苗,咻!就着了!
好气!
好想把这几个皮猴儿拎过来揍屁股!
压压火气,庄凡喊:“悟空?”自己这头把人吓晕了,得领着孩子给人家道个歉啊。
猴子委屈的小奶音传来:“师父,不是我,是大哥做的!我的早被他打碎了!”萤火虫都给抢跑了!
悟忘也附和道:“是呀是呀!”紧接着哎呦一声,估计是被弹脑瓜崩儿了。
庄凡额头青筋蹦了几下,喊道:“红叶,你也过来!”
红叶赶紧把红孩儿往怀里一抱,蹭呀蹭呀挪过来了,委委屈屈地道:“师叔,是红孩儿想玩儿!”他只是努力做个好师父而已!真的!
红孩儿白眼翻得高高的,不吭声,他这个徒弟,大概是师父专门用来背黑锅的。
庄凡揉揉额角,回过身来,刚想说话,却见那女施主身边的一个侍女,一蹦好高,奔着红叶就扑过去了,两手伸长,看样子是想去抓红孩儿!
悟空正走在红叶后面,这人一动,他鼻子嗅道了,眉毛倒竖,眼睛就立立起来了:“不好!有妖气!”
猴子也没去管他大哥师徒两个,一个跟头腾空而起,跳到庄凡身边,再纵身一跃,就把师父抱回了木床边上。
这时只听门口传来“哐当!”,“哎呀!”两声响,猴子回头一瞅,是他大哥红叶,伸出去一脚,又狠又准地把那扑过去的宫女踹飞了。
那宫女飞身出去,撞在关得紧紧的黑漆木门上,撞得不清,呻吟了两声,挣扎着起来,摇身一变,乃是个红头发红胡子的道士,从袖中摸出一把如意钩子,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打。
红叶怒了,喝道:“你是哪个!作甚抢我徒弟!?”
那道士全力猛攻,也不答话,只看着不伤了红孩儿。
红叶抱着徒弟,只一只手与他支应,一分力都没用上,如此过了几个回合,见那道士气虚,便晓得这人也没甚本事,一个卷袖,将之惯倒在地,一脚踩住了,冷喝一声:“说!哪个派你来抢人的!抢我徒弟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