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说?”滕玉指了指船头,那里风很大,基本没人去那里。
萧策点了点头。
海风拂过面颊,吹的脸有些干,但很爽,眼前是波澜壮阔的大海,人的心境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滕玉感觉勇气足了一点。
她转身看着萧策笑了笑,“你之前说有些事对我说,是什么?”她决定先听一听萧策要说什么,如果是说克了三任妻子的事,那她正好可以解释克三任丈夫的事。
萧策静静的看着滕玉,海水倒映在他的眼睛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缥缈和......脆弱。
“你说,我听着,没事。”滕玉心中有些慌张,这样子的萧策看起来好像随时要乘风而去一般。
萧策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他人,连我兄长都未曾告诉。”这语气格外认真。
滕玉严肃了神情,“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难道不是克妻的事?
“我之前是不是与你提过我母亲的一些事,还有老翁应该也告诉你了一些吧?”
“是。”从那些信息可以得出,阿策的母亲应该是个一辈子为情所困的女人,也就是深宫怨妇,最后硬生生的成了疯子,郁郁而终了。
“就你听到的那些,是不是已经认为她不可理喻了?”
“还好,只是过于执着于感情了。”滕玉不好意思直说,其实在她看来,阿策的母亲的确有些不正常。
“你听到仅仅是一部分而已。”萧策笑了笑,笑的格外忧伤,“其实她,并不是疯死的,她那些疯,都是装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滕玉有些震惊。
“为了让父亲来看她,那时候父亲已经好久没来看过她了,她情绪失控地砸了满屋的瓷器玉器,大家都认为她疯了,这事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父亲果然慌忙赶来看她了。”
“.........”
“不知是愧疚还是如何,总之那之后父亲陪了好一阵子,她尝到了甜头,那之后经常装疯卖傻,就为来父亲来看她一眼。”
滕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静静牵住了对方的手,以十指紧扣的方式,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只能通过交握的手传给对方力量。
握住他的手很小,但手心温暖干燥,心中有暖流划过,他回握住了对方,接着说道。
“慢慢的,这个办法不管用了,后来无论她如何疯,父亲都不来了,只当她是个疯子,连提都不许人提及,没多久她便死了。”
滕玉心中有些难过,如果只是这样,这只是个平淡的故事,一个可怜女子的深宫一生,但接下来萧策的话让她大跌眼镜。
“大家都以为她是疯死的,在她死后没多久,父亲也死了,大家以为父亲是终于悔悟,伤心过度随她而去了,由于相隔时间不远,他们是合葬的,人人都称赞他们鹣鲽情深。”
“......”滕玉心中一跳,总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很可怕。
“其实,是母亲给父亲下了连心蛊,这蛊相连的两人,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在几天后死去,且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她说活着太痛苦了,父亲总不属于她一个人,如果她和父亲一起死了,就能合葬在一起,就能永远在一起,所以她自杀了。”
滕玉:“......”悲情剧瞬间变成了恐怖剧,这个执念太可怕,听讲述阿策的父亲应该并不怎么爱他母亲,她母亲这般执着只能成孽缘。
“这是你想对我说的事吗?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不会因此离开你的。”滕玉心里震动很大,她没想到阿策竟能将这告诉自己,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她已决心要向对方坦白自己的来历了。
“不,这不是全部。”萧策有些紧张,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常常在想,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让一个温柔知礼的女人变成那般模样?”
滕玉若有所思道:“你是担心我会变成那样吗?”
萧策摇了摇头,“我是担心自己会变成那样,我心悦你,想日日和你在一起,想日日和你行夫妻之事,若是你变心了,我担心自己会......伤害你,我不想像母亲那样,用尽一切方法只想将人绑在身边,但我现在已经要变成那样了。”
以前他的喜欢尚可以自控,但如今他真的无法预料。
卧槽!滕玉傻眼了,这是表白吧,这就是表白了,还是如此热情的表白,没想到萧策那害羞的表象下竟是如此闷骚的心啊,还天天,真是看不出来啊。
“你是不是......无法接受?”萧策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接受,我太接受了,我真是太开心了。”滕玉一把抱住萧策,“你想要那样,早说嘛,我也......心悦你,你说的那些事,我也想,我们不会变成那样,因为我们是心意相通的。”
萧策呆住了,“你不觉得我这个执念很可怕吗?”
滕玉眨了眨眼睛,“什么执念?你是说想天天在一起,想天天干我?不许我变心?”
萧策涨的满脸通红,“你不要说的那么直接。”
“你刚刚还说了,我说怎么就不可以了?”滕玉有些委屈,“你听好了,这个执念一点也不可怕,因为我......也是这般想的。”
她说着说着笑容突然猥琐起来,“择日不如撞日,你还年轻,可不能憋坏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本身是现代人,她的贞操观念没那么强,既然他们互相喜欢,互相想要,那还是及时行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