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世界九：热度（18）
    按照以前的更新频率，都是2天出一期视频。现在军训结束，倪妮决定这两天再出一期视频。
    请何小清吃的晚饭，等菜上桌时，手机亮了，一个名为“助理小赵姐”的名称闪烁。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对对面的何小清说了一句，倪妮接起电话。
    “佳佳，和ppd工作室的合同已经签下来了，电子版在你邮箱里。”
    说的是和段廉一所在工作室的合同，早在有人找她打广告时，倪妮就求到了妈妈那里，借用她的人管理她这边的账号，章程都是现成的，倪妮没操心。
    而解释的视频也是合同洽谈下来后，倪妮才上传到网上的，
    小赵姐接着道：“白姐让我给你招一个摄影师，方便跟着你，你有什么要求没？”
    想了想，倪妮道：“听话，不要太有自己的想法。”
    “好的，”小赵姐话都没卡顿一下，接着说，“房源我筛选了5+3套，其中5套都在学校附近，骑车、小电驴上下学都很方便，但房子都是有些年头的。另3套是优质房源，但出行得配车，一套loft，一套大平层，另一套私密X非常好。房源具T信息和照片也一起发到你邮箱上了，确定了通知我就行。”
    倪妮：“……我账户资金够吗？”
    “白姐说，”小赵姐似乎笑了一下，”得让你有憧憬和向往，加油g，不能三分钟热度。”
    倪妮：……好的，她知道了。
    采集视频素材时，倪妮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先去的是教学楼和图书馆，里面仍旧灯火通明。
    假期也照常开放的教室里，比起火爆的图书馆好点，可也三三两两地分散坐着，让整个教室诧一看坐满了人。
    先是远镜头，再慢慢推进，看清楚桌面上的书籍，考公考研考四六级，还有各种考证的，会计证、教师证、心理咨询师……
    俩人很安静，拍完了就走，刚出来何小清就松了一口气：
    “太熟悉了，也太紧张了，骗人的，说什么到了大学就轻松了，优秀的人一直很努力，肯本不敢停下好吗！”
    倪妮把镜头对准她：“有梦想去追逐的感觉不美吗？”
    “美啊，但梦想还依旧是梦想就很痛苦了……啊别拍我……”
    倪妮笑了一下，镜头移开，对准漆黑没有星星的天空顿了一下，又对准前路。
    路灯发白暗淡，不时却有人进出，孤勇，沉默，是耀眼光环背后千篇一律地努力和坚持。
    “走吧，去拍一点轻松的。”
    “什么？啊！我知道了，运动场！”
    确实是轻松的，倪妮心里很舒服的平静。
    跑也好，慢步也好，球场里挥洒汗水也好，一种宁静又欣欣向荣的生命力在这里尽情舒展。
    倪妮拍到想要的素材，就收起了相机，回头看身后也举着相机对着她的人：“你不累吗，收起来吧。”
    “咔嚓咔嚓”，何小清高兴地拍了好几张，才收起来和她并肩而行：“你手拿得很稳，我看了你的视频号，更新的时间也不长啊，怎么做到的？”
    “你没发现吗？”倪妮笑了笑，“借力啊，比如你。”
    “啊？”
    倪妮弯起唇角：“开玩笑的，天赋吧。”
    “你要不要进场馆打羽毛球？”
    倪妮摇头。
    “要跑吗？”
    倪妮摇头。
    又过了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听歌，我带了耳机？”
    停下脚步，倪妮看着她笑：“怎么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管我。”
    “……没有，”何小清有些赧然地摸后脑勺的短发，“我是怕你无聊。”
    “明天你要做什么……就我能不能跟着你？”
    “我想吃冰激凌了。”
    何小清眼睛一亮，指着一边道：“那边有一个小超市，我去给你买！”
    倪妮沉默地看着她跑远。
    旁边就是花坛，走了半天突然也想歇歇脚了，翻了随身背的小挎包却没找着纸巾。
    花坛隔着一条人行道就是篮球场，里面灯火通明，球拍打场地声、跑动的脚步声和球员呼唤传球的声音嘈杂着。
    没人关注外面的行人。
    倪妮眨了眨眼，弯腰伸出食指刮了一下花坛砌的台面，一阵耸人寒栗的刺激透过指尖尖锐传来，倪妮抖了一下，放弃了。
    指腹还有细颗粒的灰尘，她拇指和食指搓着。
    感觉两根手指指腹都被蹭脏了的倪妮：……伸手又去蹭用来围住球场的弹网。突然，右肩被戳了戳。
    她吃了一惊，扭头去看。
    光线暗淡，却也能看得清来人是谁，倪妮暗笑大惊小怪地松了一口气，心放下后，脸就冷了下来，回过头就转身要走。
    “佳佳……”段廉诺扣住她的手腕。
    他知道她生气了，也很急地想赶来当面道歉哄好，可他也是新生，也要军训，当时担心她委屈哭请得那么一个上午的假已经很不容易，结果半路妈妈住院……
    “放手，我叫你放手啊……”倪妮抬起手挣扎，咬唇看着他眼里就有泪花闪动。实则心里只是起了一点波澜，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尽管只是一点点需要，但身为程佳佳一定会生气的。
    段廉诺不放，力道一不注意就把她拉得撞上了网篮。
    力的作用下，她反弹进了他的怀里，段廉诺顺势紧紧抱住：“不气了不气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要怎么都可以……”
    “你放开我！”倪妮拍打他后背。
    “不行，我真的错了，你不生气我才放开。”
    “我不气了。”
    “……不行，别生气了……生气也可以，别不理我啊好不好？”段廉诺才不傻，怀里的人穴口还大起伏呢，这不是不气的样子？
    他抱着她左右晃着，当孩子、宝宝似的哄：“想打我也行，可不是怕你手疼嘛，好不好，你以后要我怎样都可以……”
    被晃得不稳，倪妮抓住他衣服：“不好，我不知道要拿你怎样。”
    段廉诺就露出傻傻的笑：“那先记着好不好，好不好？”
    多机灵，知道这是要过去了，说着就敢胆大妄为地偏头去亲她鬓角耳朵，咬着耳朵声音压低了：“我好想你，这是我们在一起后分开最长的日子了，想不想我？想我之后再生气好不好……”
    倪妮浑身都麻了，耳朵都被他含进嘴里，又热又湿，舌头还很不安分地乱舔乱钻。
    她手抬起要推他的头，却被抱着掣肘了手臂够不到，气得踩了他好几脚，最后被压到网篮上，给狠狠亲了。
    “嘿！哥们，猛啊！”
    身后男生的声音哈哈大笑着传来，倪妮气得推他，段廉诺把她的脑袋扣入怀中，笑着道：“猛不猛的我女朋友说了才算，抢你们的球去吧，别打扰我谈恋爱！”
    “c！”
    “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确实挺了不起的！”一群放假了还在打球的糙男人也没脸没皮，还冲他们喊道：“没意思啊，看你们比较有意思。”
    ……这还聊起来了？被按在怀里的倪妮气得咬了他一口。
    “嘶！”段廉诺面色舒爽又扭曲地变了一下，边摸着她的头安抚边冲球场里的一群人道，“我谈恋爱去了，拜！”
    实际真的不疼，就蚂蚁那么刺一下，更多的是她咬的是他的穴口，上嘴啃后余下的湿凉，和他火热的躯g对冲，段廉诺浑身g劲都往下腹冲。
    抱她带着转身后朝随便选的方向才走了两步，对面马路就小跑过来一人，直冲到了跟前，还在喘气就急着道：“佳佳，没事……吧？”
    倪妮和他扭着的身体才分开了，手却被握住了。
    她皱了眉又松，才道：“你冰激凌呢？”
    何小清伸出手。
    却在倪妮伸出手前，段廉诺接过了：“谢谢，我给你撕包装。”
    “谢谢”是冲着何小清的，他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相机了，冲着她笑了一下。
    2人行变成3人行，一路他都在光影昏暗里偷偷肉她的手，很快段廉诺就送她们回到宿舍楼下，却在倪妮也要进去前没松开手反而拉住了。
    何小清看到了，拘谨地笑笑：“那我先进去啊……”她觉得佳佳似乎活过来的感觉，情绪都变得鲜明。
    转弯时不易察觉地回头，看到那个大男生正抱住佳佳，脑袋在她肩上蹭着，似是磨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