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里,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陌生的小男孩,视线在他那龙角上划过,他顿了一下,低声道:“你是王夫的弟弟,敖清?”
前几天黑霄跟他们三位长老打了声招呼,说他弟弟会来住一段时间。
“晚辈敖清,见过大长老。”敖清站起了身,冲着大长老行了个礼。
大长老挥了挥手,“不必多礼……”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扫了病恹恹的小花妖一眼,嘀咕道:“如果可以的话,劝劝小花妖把药吃了。”
他们黑龙族,还从来没有出现过闹脾气不吃药的幼崽。往往是一巴掌下去什么都老实了。
偏这玩意儿娇贵,打不得骂不得,还不听话,真气龙。
夏云烟在一旁把头摇成了波浪鼓,不行不行,谁劝都没用,小哥哥美色在这方面也不好使。
敖清见她如此抗拒,试探着问:“大长老,我们白龙可以用水灵力安抚体内暴虐的灵力,您可以让我试一下吗?”
大长老一顿,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顿时生气道:“你个小丫头真是的,我们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干什么麻烦别人?”
还是让一条没有成年的白龙幼崽帮忙,这说出去多丢人。
夏云烟闻言,眼底划过一抹震惊:“你什么意思?崽崽体内暴虐的灵力,真的可以让水灵力安抚?”
大长老轻哼了一声,背转身在龙崽崽爪子上取了几滴血,然后把碗扔到了桌子上,“拿去吧……就你个小丫头难伺候,明明老夫的药一样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偏你怕喝药去求个外族人……”
卧槽,居然真的可以这样。
夏云烟满头黑线,那他们为什么不找几条白龙帮忙,干什么折腾那些狗屁倒灶乱七八糟的药剂?
女王也是,宁愿不上药伤口溃烂也不找别人帮忙,他们黑龙总有一天要死在自己的骄傲上。
一想到龙崽崽这些日子以来受的那些折腾,夏云烟就气得咬牙切齿,等大长老生病,她也要在他喝的药里面给他加点奇奇怪怪的东西,把他折磨一百遍啊一百遍。
敖清拿过那个白玉碗,五指张开,淡蓝色的水灵力浮现。他慢慢地把灵力融进水里,白皙的指尖不停地划动,优美的像是在琴键上跳舞。
好半天他才收回了手,额头上已经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把碗递了过来,笑着道:“小花妖,已经好了,你喝吧。”
咦,这就好了?
夏云烟将信将疑,几个小jiojio把碗接了过来,其中一根慢慢探进去,试着沾了一点。
一股熟悉的腥甜味充刺在味蕾,她顿时眯起了眼,嘴角挂起了一抹愉悦的笑。没差,就是这个味儿!
夏云烟直接把那几滴血倒在了自己的花团里,有点给脑门上泼狗血的即视感。她的身体如干涸的土地,疯狂地吸收着这些血里的灵力。
她快速地闭上眼,内视起自己的身体内部,控制着一些灵力,往身体最糟糕的地方移动。
半个时辰后,修补完身体的夏云烟,又变得元气满满。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小男孩,甜甜一笑:“谢谢你呀敖叔,这个送给你……”
从乾坤袋里扒拉出了一个波浪鼓,塞进了敖清的怀里。她现在穷,也只有拿这些小玩意儿当谢礼了。
“小花妖,你叫我哥哥吧,别叫我叔叔了。”敖清小小声道。
她每次叫他叔叔,他总觉得怪怪的。
“可是我叫你亲哥叔叔呀。”夏云烟也皱起了眉头。
这是个心痛的问题,霄叔叔是崽崽的继父呢,这是份正儿八经的亲属关系,怎么能乱叫。
“哦!”敖清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夏云烟见不得他皱眉,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会让她觉得不舒服,她想了想,还是甜甜地叫了一声:“敖哥!”
乱辈了就乱辈了吧,反正她一株花,也用不着去论他们龙族的辈分。
敖清闻言,脸上顿时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来,夏云烟啧了啧,这单纯的小白龙还真是好哄。
她蹦跳到了龙崽崽身边,见大长老正皱着眉,似乎在深思着什么,嘴里小小声的啐啐念念,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长老爷爷,既然敖哥能解除崽崽血里的暴虐灵力,是不是可以把水灵力直接输进崽崽的身体里?”
“可以呀!”大长老摸着胡子,冷笑道:“可是你刚才看到了,他就处理了那么几滴血,灵力都快要用光了,你确定让他来安抚龙崽崽体内的灵力不会被累死?”
夏云烟咬了咬唇,敖清一脸内疚道:“是我没用。”
他的水灵力太弱了,就连族中比他小的白龙幼崽,他都比不过。
“谁说你没用了?”夏云烟回过头,轻声道:“你看如果刚才不是你,我就要被迫喝那种奇怪的药了。”
“什么叫奇怪的药,你个小丫头最没良心了。”大长老快气死了。
她要改良版的,他都改两次了她还是不喝,还嫌弃他的药怪,她以为研究一种药就那么容易吗?
“哪有?大长老爷爷你明明是我心目中最可爱的龙。”夏云烟转头就开始吹彩虹屁:“我没有嫌弃您老的药,而是怕累到您。再说了,我也没有说让敖哥给崽崽输水灵力呀,我们完全可以找几条白龙族修为高深的白龙来救女王跟崽崽呀。”
大长老凉凉地瞥了小丫头一眼,“哼,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自己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让别族来插手,到时候多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