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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凤凰似乎很抗拒,一边挣扎,一边稚嫩的叽叽叫。
    林沐风安抚地顺了顺她的羽毛,温声哄着,“阿鸾乖,吃了药病才能好。”
    凤璃也在一旁附和,“阿鸾别怕,娘亲在药里加了蜂蜜,不苦的。”
    围观狗夏云烟,看着那幸福的小凤凰,深深地叹气。原来不止人类的小宝宝不喜欢吃药,这些兽族小宝宝,也是怕这玩意儿的啊。
    林沐风两夫妻,虽然宠爱女儿,却也是有原则的。
    不顾她的挣扎,依然把药汁慢慢灌到了小凤凰的嘴里,迫使她吞了下去。
    小凤凰虽然不会像人类婴儿那样哭,却会一声一声地叫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林沐风很无奈,从储物戒里拿出了许多水果,一一摆放在女儿面前,低声哄,“阿鸾不闹了好不好,你喜欢吃哪种,爹爹喂你。”
    夏云烟在一旁羡慕得快要流口水,这些水果真的是姹紫嫣红,个个饱满水灵,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它们满含灵力。
    看看人家做女儿的,再看看自己,夏云烟顿时有种想画圈圈诅咒穿越大神没有裤|衩穿。为什么要把她的身世弄得这么凄凉,不知道没爹没妈的孩子活得像跟草吗?
    小凤凰有气无力地扫了一眼那些水果,随即又别过了头,叽叽叫着,显然是还在闹脾气。
    夏云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头顶上只长出来一根,微带着卷的翎羽,“你别像龙崽崽一样挑食呀,这些都是好东西,你要多吃一点,身体才能好呀……”
    要知道,这世界上有的崽根本想吃都吃不到呢。比如说她,这一辈子穿成花,就吃到了一种带着清甜味道的水果,真是巨惨,好想哇得一声哭出来。
    更别说龙崽崽了,真是好惨一男崽!
    今天之前,夏云烟不知为何心里对小凤凰还有点小嫉妒,可是见到她之后,她却只觉得亲切,那股子嫉妒竟然烟消云散。
    她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生命无常,不要像她,突然就死了。
    指尖刚一碰到凤凰翎,手指相触的地方却滑过一抹电流顺间蔓延到全身,哪怕她是魂体也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顿时惨叫起来。
    她的嘶吼,就像是哑剧一样,无人听见,甚至也无人会看见她魂体不稳,隐隐要散的模样。
    魂飞魄散难道就是这感觉吗?还真是痛呢?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她应该什么都碰不到才对,为什么刚才她却碰到了小凤凰的凤翎?那软软的触感,还清晰地留在她的指尖。
    她更想不明白,她不过碰了一下小凤凰,什么也没有做,却让她尝到了天打雷劈的灭顶之灾。
    心底的那个声音又出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凤凰,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你的幽冥花瓣不会成那个样子,你也不会死。
    小凤凰是人凤混合的血脉,她不容于世,你碰了她才会濒临魂飞魄散。只要杀了小凤凰便是一项功德,你就能重新复活。
    再活一次?这还真是天大的诱惑。可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却是要让别人的命去换。
    “不……”夏云烟捂住了耳朵,吼道:“滚开,恶灵退散!”
    她不要听这个声音,她两辈子都是一个正值的好姑娘,为什么她变成了鬼却要去害人?
    再说修行之人最讲究因果,她不信这一切就没有代价。
    即便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却丝毫没有消失。
    夏云烟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坐到了地上,默默地念起了脑海里的一本她一直没有搞明白的心诀。
    与此同时,小凤凰也痛叫起来,她的那一根被夏云烟碰过的翎羽像是着了火一样,猛然变成了金红色。
    “阿鸾!”
    还在哄着女儿吃水果的林沐风见状面色一变,大手一挥,仙力顿时包裹在了小凤凰身上。
    放好了碗,正拿了一本丹药的玉简在研究的凤璃听到这边的响动,急急奔了过来,“阿鸾这是怎么了?”
    “不知,突然就这样了。”林沐风皱着眉头,他视线望向窗外,总觉得周围有点不对。
    凤璃是高阶丹药师,会根据丹方炼出各种品阶的丹药,可是医术却平平。她急得在女儿身上摸了摸去,却查不出有什么问题,一遍一遍急声问,“阿鸾,阿鸾,你听得到娘亲的声音吗?”
    小凤凰一直痛苦地叫着,并没有回应她什么。无人注意到的离床边不远处的角落里,瘫倒着一名女孩,她的脸上也满满都是痛苦。
    “小花妖,你看,你不嫉妒吗?害了你的小凤凰有父母疼爱,可是你却什么也没有……”
    雌雄莫辨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蛊惑她杀人。
    脑中那部心决的确有一定凝神静心的功效,但是随着那道声音不断地催促,她的心志也在慢慢崩塌。
    如果有人能够看见,就会发现夏云烟那双原本漆黑的双眼,渐渐染上了血色。
    她慢慢站起了身,宛如提线木偶般,向小凤凰靠近。
    那被爹娘护在掌心里,可以肆意撒娇任性而为的画面的确是让她羡慕。夏云烟抬起了手,明明她已经死了,应该没有灵力才对,可是她的手中却突然多了一种怪力。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她出手,可以瞬间破开林沐风跟凤璃的保护,杀死小凤凰。
    夏云烟手掌抬起那一刻,林沐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豁然站起身,尽管什么也看不见,视线还是准确望向了夏云烟的方向,整个人绷成了一根拉紧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