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手中抢过照片,一把将他推开:“去去去,别妨碍我破案。”
只要我抓住这最后的凶手,所有的危机都将解决。
可花生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但没把路让开,反而还想抢我手中的证据。
“喂,你想干什么?”我一拳掐灭了他想谋朝篡位的心。
他捂着脑袋:“老大,按照道理,我们已经找到了所谓的证据,副本应该会通知我们完成支线,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参与过的图书馆副本并不多:“或许,得把凶手抓住。”
花生却摇了摇头:“我倒是有另一种看法。不过…”
“不过什么?”我最讨厌他的一点就是说话永远只说一半。
“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
。。。
凌晨22分,雨势转小,时针的针摆又向下走了一小格。
我和花生站在一座背靠山崖的小别墅前,“敲开”了它的大门。
松茸老头被我们从床上薅起来时,还穿着凌乱的睡衣,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美食镇要亡了吗?半夜三更的,你们这是要吓死人啊。”他拍着胸脯,没好气地骂道。
花生:“松茸爷爷,我们拜托您的东西有着落了吗?”
“就为了这个?”松茸老头哎呦了几声,“少年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把不了漂亮妞,你们再等几天。”
说完,他将被子往脑袋顶上一拉,整个人缩进被窝,再次打起鼾。
下一秒,被子就飞上了天。
老头子怒道:“你们究竟要干嘛!?不知道睡眠不足会影响我的男性器官!”
我可不懂尊老爱幼那一套,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悬空提了起来:“东西在哪!?”
老头双脚悬在半空。不停的挣扎。
终于他怕了,骂骂咧咧,一指书桌上的手札,“柑橘类水果汁写的文字,可通过在电灯泡上慢慢加热使其显现,但毕竟只是粘上去的那一点点,修复程度你们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花生连连称谢,而我,则头也不回地甩开他,拿起了手札。
第一页:
…害怕,恐惧……她回来了,她来找…我们索命了…
…精神越来越差,…不好吃…,没有味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变得好吃起来?
第二页:
今天,是异变…的第1…,我还无…控制…能力,……用她的样子…,…在…边散心,他出现了,依然是那的可怕…,……,……。
他走向…,……诧异的话:你怎么在这?
等等,他为什么……,…酥油饼不是…死了吗?
我…不敢…,他把我…拉上了床。
第三页:
他骗了我们…10年…,用谎言迫使…签下…契约…恨…,…好恨,
恨!!!
第四页:
……
我翻动着第四页:“怎么全空着?”
“第四页的墨迹已经干了,完全没有粘在上一页的背面。”松茸老头解释道。
“可恶,”我狠狠抓了抓头发。
花生却道:“我大概能够猜到第四页写了什么。”
他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再次用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示意我出门再说。
我俩重新回到了车上,关上车门,我迫不及待的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花生神色复杂,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道:“老大,不是我说,如果你对大嫂的感情还不深,赶紧分开吧,否则,你这辈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懂个屁!”我又锤了他一拳,“我在他手心里不就等于他在我脚下吗?别废话了,这第四页到底写了什么?”
花生拜服于我的逻辑,连连称是,“这四页纸不属于燕巢咖啡,根据老大的说法,应该就是黑巧克力仿写的,那么问题来了。他伪造了这四页笔记,究竟是准备给谁看的?”
“肯定不是燕巢咖啡。他不可能连东西是不是自己写的都不知道。”我抓住来之不易的智慧,赶紧分析,“所以,这些多出来的内容肯定是燕巢咖啡死后才出现的。”
花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老大,你去上了大脑扩容培训班?”
我懒得理他:“这么说。东西只能留给冰淇淋了,毕竟他是除我们之外,最后一个碰过笔记的人。”
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花生道。
“我让你回答没让你发问!”我双手环胸,右手五指像弹钢琴一样在手臂上弹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花生的欲言又止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拿出手札:“从这多出来的四页中,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嫂子再一次骗了你,他和另外两人当年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倒影,也不知道它与黄金太阳饼的纠葛。
他们或许一直以为自己杀了人。直到五个月前,大嫂意外变成了前大嫂,他在一次散步途中,偶遇了老大你。也正是那次,他发现了前大嫂没死的事实,他们吃掉的不过只是一个倒影。”
“什么大嫂,前大嫂?”我额头青筋直跳。
花生哦了一声:“我忘记了。大嫂和前大嫂都没有承认过你的名分。”
shift,我将一罐过期的红豆酱塞入了他的嘴里,让他好好体会体会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