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就知道,是光子在哪都能发金的,我拍了拍头顶的帽子:“没见过吧,像我这样的,可是阿三中的阿三。”
他忍俊不禁,拼命点头。
我能看出他的“肯定”完全出自真情实感,不含一点虚假。
“呵,”我提了提手中的礼物,“知道就乖乖在这等着,阿三中的阿三要借用一下你的厨房。”
“请。”他绅士的说 。
我在他崇敬的目光中,走入了厨房,随便找了个盘子,将回春堂买的“一枝独秀”倒入了进去。
这可是高级美食中的高级美食,百年老坑出来的极品。也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果然,还没加热,我的鼻子和胃就忍不住抽搐了好几百下。
汰,这东西也太臭了吧,看形状还便秘,幸好旁边还配了一包蛋花状的拉稀粑粑汤,这才不显得过于干燥。
我捏着鼻子,用最快的速度将它塞入了微波炉。
开启“叮叮”5分钟。
还没到30秒,他冲了进来。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脸色难看的像要吃人。
“卩恕!混蛋!你居然用我的微波炉叮屎!?”他再也顾不得伪装,一拳挥来。
我脑袋一偏:“这不是你最爱吃的东西吗?”
说完我才想起他是一个赝品,作为赝品的他,身上自然没有植物的特征。
我大呼上当受骗。却被他翻了好几个白眼,推着腰,去关“芬芳浓郁”的微波炉。
等等,我不情不愿的朝微波炉挪动了几厘米,突然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刚才似乎叫了我卩恕。
只有正品才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像,他与我从前认识的他真的很像。
但很快我就告诉自己不可能,毕竟只有赝品才不喜欢吃屎。而且,他是个NPC,又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我几乎陷入了一个宇宙级的悖论中,不知如何脱身。
正当我万分纠结之时。身后的微波炉却跳动着火星发出了不正常的滋滋声,这个声音…
我和他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
果然,下一秒微波炉如同被人醍醐灌顶,一下子茅厕顿开,
炸了。
伴随着轰的一声。巧克力与糖浆制成的墙面被气浪掀翻,泥泞的排泄物四处飞溅,挂在屋里每一件物品上,黏答答的滴落下来。
而他,早在爆炸前一秒,就缩到我怀里,将我当成了盾牌。
我的后背承受了它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味道。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将脑袋靠在我的胸膛上,此刻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坎坷,但至少,最终目的还是达到了。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正要吹嘘点儿什么,一滴蛋花从我的“帽子”上滴淌下来。
落在了他的手背。
他:“…”
我:“…”
。。。
手忙脚乱的十分钟,我脱下了所有肮脏不堪的裤子和衣服,被他用高压水枪冲了足足一分钟。
随后我们清点了衣服。
由于微波炉的爆炸将厨房与卧室的墙炸塌了,他所有放在卧室里的衣服都遭了殃。
我们唯一可以蔽体的只有他现在穿的那条裤子。
“房子是不能住了,去别的地方暂住一晚。”他依然在冲洗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要将它退下一层皮来。
我自告奋勇地将我的房子推荐给了他,并暗中打电话让烤鸭司机滚蛋。
他不置可否:“我不能赤着上半身走出去。”
“没关系。你把裤子脱下来,遮住上半身不就行了。”我郑重其事道。
他阴阳怪气地呵呵一笑:“把你肠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放进脑子里正好,反正它们两个没有任何区别。”
我思考了很久,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肠子里和脑子里的都是红豆,本来就没区别。
我甩了甩身上的水珠:“那你说怎么办?”
他想了想,让我转过身,蹲下。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像一只松鼠爬上了我的背,双手缠紧脖子,将脑袋埋进了我的肩窝里:“走吧,傻瓜先生。”
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肩膀的皮肤,热热的,软软的,像刚出锅的红烧肉。每说一句话,就让我忍不住战栗。
“哼哼,”看在红豆酱打99折,彩票离中奖只差12个数字的份上,我原谅了他对我的不敬,托起他的双腿,背着他翻出了高耸的围墙。
一开始,我们还有说有笑,但渐渐的,交谈声便小了下去。
我们穿梭在无人的小巷,夜晚让路变得更加冗长,沉默的老房子冷淡地像一块冰。他泡在冰水混合的夜色里,变得愈发沉默。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人前永远光鲜,似乎没有苦难可以压倒他。
但我今天知道了,在沉默的夜,巧克力酱也会慢慢融化,滴落,升腾,在他头顶化作漫天的乌云。
我的肩窝上落了一滴水。
我扭过头,问他怎么了,他的双手缠地更紧,让我什么都别问。
我知道我撬不开他的嘴,硬核派的手段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于是,我也沉默了,思考起一个成熟男人应该思考的东西。
几秒钟之后,我绷不住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过去的丰功伟绩。